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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時,我並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我全身心地沉浸在花枝初發的愛情裡,和
葉淺翠在西川市的名勝古蹟流連忘返。那些地方我原本都去過,不過跟葉淺翠在一起,最平淡的地方也會成為樂土,最簡單的事情也是享受。
到了10月2日早上,想來段先生按捺不住了,終於打來電話催我了。“小陸,請問你幾時能安排那位姑娘跟我們見面呢?”他說的非常客氣,我反而不好意思了,瞥了旁邊的葉淺翠一眼。她拿著風箏,迎著朝陽俏立,我們正準備一起去湖邊放風箏。
“怎麼了?”葉淺翠攏了攏被晨風拂到面上的髮絲。
“段先生,等一下我給你打回去。”我結束通話電話,不再輕鬆的臉色,葉淺翠看清楚了。她問:“你是不是有事呀?那我們改天再去放風箏吧。”
“不是我,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葉淺翠迷惑地說,“關於我什麼事?怎麼找上你了?”
“段瑜的父母想見你。”
“段瑜?”葉淺翠小臉發白,“你說的是哪一個段瑜?”
“就是你提到過的段瑜。”
葉淺翠倒吸了一口氣,半晌才說:“真的有段瑜這個人嗎?真的有段瑜這個人?”我點點頭,還告訴她段瑜與白鈴的遭遇跟她的古怪經歷裡說的一樣。她像是受了重擊,渾身都微微發抖。我忍不住攬住她肩膀,她仰臉看著我:“我好害怕。”既然段瑜和白鈴真實存在,那麼她後面的遭遇又昭示著什麼呢?那把鋒利的菜刀是否真的會在她的後腦呢?
陽光好似失去了溫度,冰冷冷地照著我們。“翠翠,你要不要去見他們?你可以拒絕的。”翠翠是葉淺翠的小名。
葉淺翠默然不語良久,才說:“有些事情要來是如何也擋不住的,我想,我應該見他們一面。”我摸摸她腦袋,努力擠出一個寬慰的笑容。她不為所動,黑黑的眸子變得好深好遠。
我打電話通知段先生,他很快派了車過來接葉淺翠。我一直看著車子消失在校園絢爛的秋色裡,然後才拖著腳步往宿舍走去。經過二樓時,我忽然想起好幾天沒見到姜培了。自從27號中午我們起了齟齬,快四天都沒碰過面了。我們倆以前也有爭吵,但通常吵過就忘了,這一次他生氣這麼久,我心生不安,快步走向他的寢室。
寢室的房門半開著,我推門進去,姜培不在,他的室友老九在。“老九,姜培呢?”
“出去玩了。”
先前沒聽他提起國慶要出去玩,我納悶:“去哪裡玩了?”
“什麼……”老九搔著一頭亂髮,“叫什麼平什麼的。”
“平涼!”
“對,就是這個地方。”
我的聲音不知不覺地嚴肅起來了:“他什麼時候去的?是一個人去的嗎?”
“昨天晚上乘車走的,好像是跟一個大一學生一起去的,忘了叫啥名字了。”
“魏烈,是不是?”
“對,就是他。”
“靠!”我低聲罵了一句,臉色變得很難看。老九納悶地看著我,“怎麼了?陸林。”我擺擺手,轉身往寢室外面走去,到了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回過頭來問老九,“你是不是有個好朋友叫戴磊的?”
“對,沒錯。怎麼了?”老九大概覺得奇怪透頂,眼睛睜得老大看著我。
我丟了一句:“沒什麼。”匆匆地離開了姜培的寢室。腦海裡迅速地處理著一切可用的資訊:戴磊跟姜培肯定聊過天,戴磊提起過葉淺翠的一些事令姜培覺得蹊蹺,姜培心中有事瞞著我……那麼姜培去平涼鎮的目的絕不單純。而且他還是跟魏烈一起去的,想到葉淺翠的古怪遭遇裡有著魏烈的一席之位,我臉色開始發白,掏出手機撥打姜培的手機。
我一直沒能撥通姜培的手機,平涼古鎮三面環山,訊號自然大打折扣。到了下午,姜培給我打電話了,“哥們兒,我在平涼。”
“今天早上我去找你,老九告訴我了,你怎麼走之前也不打個招呼?”
他呵呵笑了幾聲,顧左右而言他:“這裡風景確實不錯,你也來就好了。”頓了頓,“還有,這裡一年前發生過一件罕見的殺人案,我們一到平涼就聽說了。我相信每一個到平涼的人都聽說過。”我知道這個案子就是段瑜殺人案,姜培的言下之意也一清二楚:葉淺翠是聽了這個案子,因為印象深刻,所以後來加入自己的幻想中。
“姜培,告訴你這件事的人,有沒有告訴你殺人犯的名字跟被害人的姓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