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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女孩超越年齡般冷靜犀利的神情,隨即季昀承勾唇笑,不知道她面對身份尊貴同樣大小姐脾氣的季昕蘭時還能不能保持著這份淡然氣勢。
所以,季昀承邁進西苑柳年的院落,與其說是給慕陽解圍倒不如說是去看好戲。
深紫近黑的外袍逶迤於地,唇角帶著幾分輕慢笑意,剛進西苑季昀承便怔住,眼前場景並不如他所料,毫無劍拔弩張之感,反而平和安謐。
妹妹季昕蘭嘟著嘴,晃著慕陽的手臂,滿臉懇求之色,而慕陽則仍在和柳年下棋。
少女半垂眼簾,靜靜看著棋盤,執黑的手指交疊,緩緩落子,姿勢幽雅。
竟然都沒人留意到小侯爺已經進了院中。
季昀承索性不動神色站到慕陽身後,他習武,腳步極輕,挪移間幾乎沒有聲音。
柳年長考完落子,一抬眼便看見季昀承,當即神色一變,剛想行禮卻被季昀承用手止住。
季昀承垂眼思忖慕陽的棋路。
一看之下,很快發現了問題,柳年恃才傲物,棋路一向是攻勢極重,實際上他和柳年下棋一貫也是如此,雙方廝殺慘烈,步步緊逼,爭鋒相對,半黑半白間棄子無數,往往拼的是誰更快誰更狠,而慕陽……竟然是以守勢為主,黑字密集,幾乎滴水不漏,但棄子時卻也毫不猶豫,往往柳年剛剛突破守勢緊接著便是更加嚴密的防守。
都道棋風似人,慕陽如此下法卻是讓人根本看不清底細。
一局終了,到底還是柳年棋力更高一籌,殺了慕陽一條大龍,接著長驅直入,吃掉一整片黑子。
贏了棋局,柳年卻沒笑開,只是神色越發凝重。
倒是慕陽輕輕鬆鬆丟下棋子,沒有回頭輕聲道:“不知小侯爺有何事麼?”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大概你剛進來的時候。”
季昀承挑眉:“怎麼發現的?”
頓了頓慕陽才道:“小侯爺沒有發現自你進來之後,這裡格外的安靜麼?還有……”慕陽用手指了指季昀承幾乎拖到她面前的袍角。
季昀承一看,果然如此。
慕陽起身,抱起帶來的棋書,對柳年行了個禮便準備去習字習畫,見季昀承還未走,問道:“小侯爺,你到底可有什麼事?”
季昀承啞口,而後更覺得奇怪。
他帶回府中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但凡女子幾乎都是想盡辦法博得他的關注,只要他稍垂青登時便感恩戴德,使勁渾身解數取悅他。
慕陽這般態度,倒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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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一動,季昀承兩步跟上慕陽,漫不經心道:“我是來看你這些日子琴棋書畫學的如何了的。”
慕陽駐足,回頭:“那小侯爺不該問教我的師傅麼?”
這一聲後,卻是將棋子緩緩收進棋盒中的柳年先道:“她學得不錯,恐怕再過半年便能出師了。”
拱了拱手,慕陽垂眸謙遜:“柳師傅客氣了。”
“誰同你客氣了,你學的好便是好,我柳年從不妄言。”
從慕陽懷裡抽出一本書,季昀承翻了兩頁,似隨口問:“下面是去學畫?”
不等季昀承說完,季昕蘭就忍不住推著慕陽朝外走:“先去找有琴夫子吧,你去問問他能不能讓我們交換一下,我真的很想要那把飛泉琴……”
慕陽拉開季昕蘭推她的手,微笑:“若你想要,便自己去同有琴師傅說,琴是他給我的,我也做不得主。”
季昕蘭當即就耷拉下頭,神色懨懨:“我不是不敢麼……你去跟他說說嘛,慕陽姐姐,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聽到這,季昀承不覺皺了皺眉,問季昕蘭:“什麼琴?你想要哥哥給你買便是,何須求人?”
“我不是為了那琴,是因為、因為……唉……“跺了跺腳,季昕蘭甩著寬大的雲袖,臉上忽得飛起幾片薄紅彩霞,說不下去,便乾脆岔開話題:“總之,你一定要跟有琴夫子說!一定記得!我先走了。”
待季昕蘭率著一眾侍從走遠,季昀承還有些不明所以。
慕陽抱著書,卻輕輕笑道:“小侯爺,郡主可能是因為到了該嫁人的年紀。”所以動了春心。
她說的十分自然,不帶絲毫羞澀之感。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