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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好了……”
略顯冰冷的手搭在他的額上,頓時一個激靈。
他聽見慕陽的聲音清晰的透過耳膜傳進心裡:“是真的。”
霎時清醒。
季昀承晃了晃頭,推開她,一手撐著額,聲音剎那冰冷下來,心卻亂如麻:“你怎麼沒走?”
“我沒要走過。”慕陽頓了頓,“我只是去處理些後事。”
比如讓杜昱送些銀兩給慕晴,問問她過去府上的人可好,又比如打聽如今的戰況,得知玄帝和長公主殿下都活得好好的,她的心徹底定了下來。
“為什麼要留下來?”
慕陽反問:“你不想我留下來麼?”
季昀承語塞。
慕陽用手遮住季昀承的眼睛,慢聲道:“季昀承,我欠你很多,甚至包括久離的一條命,我還不起,只好拿剩餘的命跟你換。我很累,所以不想再跟你玩什麼猜忌與傷害的遊戲,最後的幾個月我陪你過,然後等到時間一到,我的靈魂徹底消散,也當是給久離報仇了。這樣,可以麼?”
被遮掩住視線,聽得反而更清晰。
她一字一句冷靜的說,就好像在同他討論“今天晚膳吃什麼”一樣。
良久,等不到季昀承的回答。
慕陽剛想將手挪開,季昀承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聲音沙啞的不行:“我沒意見。”
而後猛地站起身勒住她,像是用盡一生的力氣。
之後的日子,慕陽就住在了南安侯府,季昀承找了十來個丫鬟伺候她的起居,也給了她絕對的自由,只要她想去,哪裡都行,只要她想要的,什麼都可以。
慕陽卻只留在侯府,一步也未出過。
看起來似乎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差別,唯一的差別或許就是膩在院中的人由一個變成了兩個。
她下棋,季昀承陪她對弈,她畫畫,季昀承在一旁看文書,她彈琴,季昀承斜倚在榻上專注的聽,偶爾也動手撫上一兩支曲子。
以前沒有機會,現在才發現季昀承會的東西其實很多。
不動聲色便能殺掉她一片黑子,逼得她必須絞盡腦汁應對,在她的畫作上題字,並不咬文嚼字但連起來卻異常的貼切,只要是她感興趣的話題,季昀承都能聊上一二,他去過的地方比慕陽多,寥寥數語就能將景緻繪聲繪色描述出來,只是素來懶得說罷了。
有時也會聊起過去相處的日子,那些雞毛蒜皮的爭鋒相對現在想來不過一笑置之。
一個人覺得難熬的日子,兩個人就變得好過很多。
似乎外頭的風風雨雨都不再與他們有關。
如果不是慕陽每況愈下的身體提醒,她都快要以為他們是一對隱居在山中的神仙眷侶。
季昀承越來越忙,但仍舊每日來,就算有時只是坐在她邊上聽她彈琴說話。
她能察覺季昀承的疲倦,和眼中越深的擔憂。
季昕蘭帶著有琴琴師來看過她一次,一家三口的模樣幸福的令人羨慕,見慕陽安然住在南安侯府,季昕蘭還當她和季昀承終於走到一起,面上的開心幾乎掩飾不住,拉著慕陽說東說西,神情依稀還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
被那樣的喜悅感染,慕陽的嘴角也不覺浮現了笑容。
臨走前,季昕蘭抱了抱慕陽,叫了句“嫂子”,慕陽只笑不說話。
轉身離開時,有琴琴師拍了拍她的肩,大約是看出了什麼,眼中有隱約的惋惜,良久才道:“萬望珍重。”
坐在院階上,看著尚未亮起的天色,指尖輕撫過飛泉琴,幽幽然的曲聲從指下流瀉。
一曲《鳳求凰》。
何其熟悉的樂聲,這是她曾經為了蕭騰去學的曲子,而如今卻已經不再為他彈。
曲終,響起稀稀疏疏的掌聲。
靴子摩擦聲後,季昀承在她身側席地而坐,輕聲道:“很好聽,再多彈一遍罷。”
慕陽掀了掀眼皮,道:“想聽自己彈。”
“我喜歡聽你彈。”
“想讓我彈琴付出的籌碼可不少。”
季昀承輕笑出聲:“什麼籌碼都可以,只要我付得起。”
慕陽沉默了一刻,將到嘴邊的話嚥下,只道:“你說的。”
纖長十指劃過琴絃,纏綿昳麗的樂聲再起。
突然察覺肩膀一沉,季昀承的腦袋已經靠在了她的肩上,側眸看去,睫羽輕顫著合上,俊美的容顏不知何時起越發成熟,也越發深沉內斂。
開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