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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罷,藥……小人消受不起。”
“蕭騰,你就非要跟本宮反著來麼?”
“小人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麼是不敢的?”
慕陽靜靜站在門外,聽見房間裡長公主殿下壓抑著怒氣的聲音,不多時傳來了藥碗碎裂的聲音,長公主殿下滿面陰霾的大步而出。
稍退了一步,慕陽行禮,長公主殿下頓住腳步,小聲卻有些咬牙切齒道:“你去勸他,無論如何讓他把藥喝了。”
甫一進蕭騰的臥房裡,便見藥碗被打翻,一地狼藉。
蹲□,慕陽的手指輕輕觸到碎裂的瓷邊,鋒利的裂縫輕易劃破手指,一滴血珠順著指尖滑下,滲進已經濺落一地的藥汁中,再看不見。
怔愣片刻,頭頂有關切的聲音:“林師弟,你的手……”
像煥然間清醒,慕陽站直身,淺笑:“沒什麼,是愚弟手腳笨拙。”
蕭騰微微彎腰,在床邊的矮櫃子裡取出一塊白布,並不昂貴的布料,一塊塊裁剪的很合適:“用這個包紮一下罷。”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並不見方才的疏離頂撞,溫和而帶些沙啞。
包裹住手指,慕陽有些複雜的將視線移向榻上的蕭騰。
“蕭兄,為何要打碎這藥?”
蕭騰的神情淡了幾分,搖搖頭:“因為我不想喝。”
他答的這樣乾脆,慕陽反而不好再說什麼,指尖依然有些輕微的痛,掩蓋住在那一刻淺許流淌過心尖的酸澀苦楚。
“藥是無辜的,若是能治好蕭兄的病,這樣豈不浪費?”
蕭騰捂著唇小幅度的咳了兩聲,笑道:“就當是我的任性罷。”
這樣的話從蕭騰口裡說出實在有些怪異,從來是謙謙君子的蕭騰哪裡有什麼任性過,他大概只是不想在她面前發作罷了。
雲泉又端了一碗藥進來,看向蕭騰的目光中不掩憤憤,蕭騰並沒有生氣,卻也沒有要喝的意思。
前一世她是怎麼做的?
——蕭騰,如果你不喝藥,任由自己病重而亡,我就讓你全家為你陪葬,包括你那個管家女兒。
如今再不能如此,慕陽捧了藥碗,舉到蕭騰面前,神色認真道:“蕭兄,你讓我莫要得罪公主殿下,為何自己反倒如此做,我得罪了她的確會耽誤仕途,但你難道就毫無影響麼,伯父伯母年事已高,本就擔憂不已,若蕭兄仍是如此,長公主殿下怪罪下來,怕是會給伯父伯母惹上麻煩……原也不要蕭兄如何曲意逢迎,只要不再頂撞忤逆公主,想來至少公主也不會刁難蕭兄家人……”
蕭騰輕輕嘆了一口氣。
慕陽知道,蕭騰最終還是會服軟,因為他是個孝順兒子。
出了屋正想離開,被長公主殿下攔住。
“他喝了?”
慕陽點頭。
“他還說了別的沒有。”
慕陽緩緩搖頭。
長公主殿下揮手放她走,慕陽卻遲疑了一瞬才走。
她想跟長公主殿下說蕭騰性子堅韌,向來吃軟不吃硬,切莫逼急,可到底還是沒說出口,沒了前一世林葉笙的刺激,長公主殿下也沒有急迫逼婚,那麼也許他們並不一定走到那一步。
可是,倘若蕭騰不殺了她,又怎麼會有現在的慕陽。
她的存在會不會因此被抹煞?
祭司大人說她的魂魄在震盪消亡,可是這在來帝都之前都是未曾發生的,那麼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的存在阻礙影響到了她與蕭騰之間的悲劇,才會導致自己的消亡……
慕陽抿了抿唇,面沉如水,她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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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存面前,其他的心思都淡了。
雖然她是打算如果那種疼痛復發再去找祭司大人,可也不能完全依賴祭司大人,接下來的日子,慕陽開始在禮部與翰林院浩繁的卷佚中翻閱,她想知道在漫漫上千年的王朝更迭中,有沒有過這樣的例子——死去的人重生到了別人的身上,與自己的本體共處一世。
很可惜,她花了十來天的功夫,甚至連有一些有關法術的禁本都透過權利弄來,仍是一無所獲。
這樣的行為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是坐以待斃從來就不是慕陽的性格。
就在慕陽急於尋找答案時,這副模樣卻也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