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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唯一讓凌若辰感覺彆扭的,就是朱祁鈺。
朱祁鎮怕王府的人照料的不夠,索性將他接進了皇宮裡,著御醫特別照顧著給他補養身子,平時也不免拉他一起到坤寧宮和凌若辰一起看戲。
這年頭一沒電視電影,二沒網路寬頻,凌若辰最大的愛好就是聽個曲子看個戲,所以朱祁鎮特地讓人在坤寧宮搭設了個戲臺子,成日裡請些戲班子進來演戲,其他的妃嬪時不時也來湊個熱鬧,都快趕得上電影院了。不過也因為如此,她這個皇后在在宮裡的地位出乎意料的高,人人都爭著討好她,求得能做她戲院裡的常客,好多些接近皇帝的機會。
這日玉堂班送來的劇目竟然是《追魚》,凌若辰穿越之前就很喜歡看這出戏,幾個版本的都去追看過,甚至連越劇版都特地拉著秦翰去看過一次。所以一看到是這出戏,她就特地讓人去請了朱祁鈺一同來看,記得很多言情小說和電視劇裡,想要喚醒人的記憶,都得找些原來熟悉的東西,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奏效了。
正巧這天朝中無大事,百官也都準備去過年了,朱祁鎮散朝的也早,看到如此熱鬧,也跟著來看。那些個後宮的嬪妃們,一聽到皇上去了,想盡辦法求的凌若辰答應,都趕來了,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爭奇鬥豔,反倒是凌若辰一襲素色深衣,也沒戴那壓死人的鳳冠,只是梳了個髮髻簪了支龍形釵,打扮的最是簡單。
朱祁鎮坐在她身邊,頭戴翼善冠,身穿繡金十二團龍十二章袞服,腰圍玉帶,足蹬金絲繡龍粉底靴,越發顯得英偉俊朗。而坐在他另一邊的朱祁鈺,大病初癒,消瘦了不少,俊美的面龐上多了幾分憂鬱,不見了原來的單純陽光,看得凌若辰有些心疼,可礙於皇帝擋在中間,又什麼都無法表示。
臺上戲已開鑼,臺下的諸妃心思卻都放在了皇帝身上,不時有妃子送上“親自”做的小點心或是其他零食,順便展示下今日精心打扮過的妝容,動不動就打斷了凌若辰看戲的興頭,先開始還忍著忍著,到了後來忍無可忍,索性吩咐身邊的宮女長冬夜安排人擋在了那裡,不管是誰,一律不讓過來打擾他們看戲了。
看到她終於發了脾氣,朱祁鎮反倒笑了起來。
凌若辰見他笑得有些古怪,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皇上是在笑臣妾嗎?”眾人面前,她也好歹學會了遵從宮中的禮儀,只是那口氣還是聽得身後侍立的宮女倒吸了一口冷氣。
朱祁鎮淺笑道:“朕只是發覺,和皇后近來越發的心有靈犀,連朕剛剛想說的話,皇后都先一步替朕說了。”
凌若辰面上一紅,剛想還嘴,突然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偏過頭去一看,與朱祁鈺的眼神一碰,後者立刻轉頭躲了過去,只是那一剎那之間,他眼底的悲傷和妒忌,還是落入了她的眼中。
她心中暗暗竊喜,看來他並非全無感覺,只是礙於身份,才故意躲著她,既然逮著機會,就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恢復了記憶,到時候兩人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就可以像童話故事一樣過上幸福生活了。
正巧戲臺子上剛好演到了張生和鯉魚精私奔,被丞相抓回,真假牡丹相遇,引起紛爭,卻又真偽難辨,竟連丞相夫婦也無法辨認。丞相決定請包公來公斷。凌若辰看了眼朱祁鈺,故意輕嘆著說道:“這但看外表,確實真假難辨,只是不知這張生看牡丹,看得是她的人呢,還是她的心呢?”
朱祁鈺低著頭,看也不敢看她一眼,更是未曾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來。
反倒是朱祁鎮沉吟了一會,微微皺起眉來,若有所思地說道:“皇后說的不錯,朕似乎以前也曾看過這出戏,只是不記得什麼時候了,好像那張生最後選的還是鯉魚精,而非牡丹。鯉魚精重情重義,甘為張生受苦,又豈是嫌貧愛富的牡丹比得上的。”
凌若辰意外地望著他,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感慨,忍不住說道:“所謂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張生並未因鯉魚精是妖精而離棄她,自然值得她為之付出,所以才會有最後的美滿結局。若是換了許仙,那等懦弱無情之輩,根本不值得白娘子為他犧牲那麼多,還被鎮在雷鋒塔下。”
“許仙?白娘子?皇后說的可是《白蛇記》?”
朱祁鎮眼中一亮,忍不住跟凌若辰一邊看戲,一邊討論起兩出戏的精彩之處,說到興起時,忍不住長吁短嘆,凌若辰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愛看戲,還和自己談得這般相投,也來了精神,兩人邊看邊說,全然忘記了坐在一旁的朱祁鈺。
朱祁鈺聽著他們談論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題,臉色越發的灰敗難看,原本以為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