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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正常生活。對死亡的恐懼使人將對其它的物質、精神上的爭奪置之腦後。
譚臣誠匆匆回了國——女兒的病好了,在加拿大,對中國人的怨恨正在加拿大人的心中燃燒,它成了除中國外,“非典型肺炎”又一個受傷害的大國。蓉飼集團也或多或少受了一些衝擊,飲食行業的艱難給飼料行業也帶來了不良影響。
雖然,這場恐懼很快就在政府的全力控制中消散了,它的影響卻到處留下痕跡。
朱夢在漫長的幾個月恐慌中度過:曉寒被接回家中,譚臣誠只好在工作之餘經常進出張家別墅。好在人們的視線和精力都放在對生命的保護上了,就連期貨行業也沉靜得如晴空下的湖水。朱夢一遍遍地為他們祈禱,其它的念頭似乎成了被埋葬的屍體。
一天天的恐懼擔憂結束後,她對孩子和譚臣誠的感情更深厚了,被埋葬的念頭卻在又開始萌芽。她控制的華貿集團的資金正在良性運轉——“非典型肺炎”帶給市場一個短暫的低價格期,手中龐大的資金要建一個理想的倉位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除了大豆和豆粕的多單已經建得較大外。好在每年的夏季是銅的季節性下跌時期,她有的是時間吸納。
朱夢的短期注意力也開始轉向橡膠,但她並不想過早介入。她只是想弄清楚楊洪怎樣控制那個市場。
2003年4月,上海天然膠再度顯示它的反覆——膠價從14500元/噸一路下跌至10000元/噸,連續9個月的上漲僅僅被4天時間銷蝕掉一大半,現貨商的套利——堆滿倉庫的橡膠終於逼得部分多頭放棄接貨。
這是逼空的代價,也是季節性的結果。每年4月,國內橡膠開始步入收割期。而6——9月是產膠旺季。
緊接而來的卻是更多人的不解——天然橡膠的主力——6月膠在10000元/噸稍作徘徊,開始緩慢上漲,6月14日,6月膠的最後一天交易日,楊洪以12000元/噸的高價競得10萬餘噸。
市場一片譁然。
朱夢呆坐在辦公室裡。
從視窗望出去,牆邊新種下的薔薇花團簇擁,幾株桃樹果實累累。初夏的生機盎然正在這棟別墅的園子裡到處體現。小鳥在樹枝中時時掠過,風,從門窗裡吹進來,帶著清新的海水味和花草的清香。
餘濤坐在她的對面,盯著她凝重的臉色,她一直處於沉默的狀態。
“楊洪哪來那麼多資金?他瘋了,7月膠價在9000元,他卻12000元/噸競價6月膠,你說,他想幹什麼?”
這問題他已經連續問了幾次了。
“他終於出手了。”
朱夢依然處在沉思中,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關注著天然膠的變化。楊洪的這招出於她的意料之外,她從中看到了張林的影子——她不得不佩服楊洪的大膽和大手筆,這正是張林一貫的做法。
已近傍晚,辦公室裡只剩下餘濤和她了。餘濤早已搬來別墅住,朱夢仍然住在自己租的小屋中。
“他沒瘋,那是一批好膠。”
過了好幾分鐘,朱夢答非所問。
“好膠也不至於高出市場那麼多。”
餘濤靠在椅子上,一邊品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當然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有幾萬噸膠堆放在倉庫裡,就可以控制市場了。”
朱夢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她一直在考慮該怎樣應對。然而,想來想去,她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做,繼續觀望。
“你說下一步楊洪是打算做多還是做空呢?”
餘濤轉動著手中的玻璃杯,彷彿在玩味著他提出的問題。
“一手是錢,一手握貨,你問我是多還是空,答案不在我,而在你們。”
朱夢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年前“獨孤求敗”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她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餘濤的問題。
“如果是我,我就做多。現在正是產膠旺季,有倉庫裡的幾萬多噸膠,還有哪家多頭敢搶進市場中來。而膠價從長期來看,應該是看漲的機率大。”
餘濤自言自語地說。他的看法與朱夢的正好相吻合。但面對楊洪所出的這張牌,她依然不肯輕易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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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鱷初現(九)
房間裡的光線逐漸暗淡下來,兩個人才感覺到已經是又餓又累。腦力上的大量的消耗急需能量的補充。
餘濤一邊開車,一邊埋怨朱夢不肯搬進別墅,害得他經常要接送她上下班。朱夢習慣了他的嘮叨,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