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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碧不高興地回敬。但她還是轉身走了。
“對不起,她只是好奇,沒什麼壞心眼。”
“傷人未必要壞心眼。”
朱夢的話未必是有心的,卻沒想到這也可能是傷人的。周偵探看了她一眼,從身後的保險箱裡取出一大疊照片。
“這不是上次你寄給我的照片嗎?不錯,它有一些線索。但只有它是不夠的。恐怕你們還得繼續幫我調查。”
朱夢翻了翻照片,不高興地說。
“那麼這些呢?”
周偵探將一盤磁帶放進一個小的錄音機裡。朱夢戴上耳機,一陣磁帶的轉動聲後,
“你還打算在張家呆下去嗎?你不是說他現在根本不理會你,對你毫不關心,哪你還等啥子。”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是地道的四川話。
“我要是現在走了,那才是真的瓜娃子。什麼也沒撈到,還落一生罵名。”
女人的聲音低沉而陰狠,雖然說的成都話,朱夢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趙影的聲音。
“可是再等幾個月,你的肚子大了,想瞞都瞞不住了,那時候才走,就麻煩了。”
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焦慮。
“我就是要等娃娃生下來。就算走,我也要張家給我一大筆錢才走。哼,朱夢被攆走,張林還給500萬呢,要我走,至少也得1000萬。”
趙影的聲音裡充滿了對金錢的嚮往,對現在生活的留戀和憎惡。她處在矛盾中,奢華和寂寞、空虛和貧窮,她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決定,她只有寄希望她為此付出的代價最終都有她認為滿意的回報。
“小影,算了。我們不是有錢人,可我保證讓你生活幸福。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姓張,雖然張家有錢,我也不想我們的孩子一輩子被別人養著。”
“我不想跟你過窮日子。更不想我的孩子也跟著受窮。沒車沒房子,沒有名牌衣服。什麼都沒有…。。”
“可你這些年為了錢都做過什麼?你跟著楊洪,楊洪把你玩膩了就送給張林。朋友們都笑話我……”
“被人笑有什麼了不起。也比他們沒車沒房子好。至少你現在比他們生活得好。笑貧不笑娼,這才是現在的世界。”
趙影憤懣地說。沒有能力,沒有一個好父母,她唯一的本錢是美貌。
“那你生了孩子就打算一輩子呆在張家了?”
“再說吧。也許,就算我想這樣呆下去,張林也不肯的……”
趙影的聲音低下去。朱夢彷彿看見她美麗的眼睛裡無可奈何的悲哀。她關上機,將磁帶取出來,面對一個和自己有著相似命運的情敵,她不知道自己該幸災樂禍還是該悲哀。讓她吃驚的是趙影居然也與楊洪有關係,看樣子,楊洪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的計劃。
“你不用盯這女人了。但那個男人你們還得替我盯住。我對你們的工作很滿意。這樣好了,我再增加1萬元,希望你能拿到楊洪和鍾玫有用的證據。”
朱夢從手提袋裡取出1萬元現金遞給周偵探,將磁帶放進包裡。
小碧恰到好處的回來了。朱夢趁機告辭。這場交易對他們來說是彼此滿意
大鱷初現(七)
陽光溫和地照在街上每個人的身上,就連流落街頭的棄兒也能感受到它慷慨的施捨。朱夢摸了摸手提袋,臉上掛著笑。她並不急於將這些證據交給任何人,這是她的一個籌碼,她在帶兒子離開前,不會將籌碼交出來。
或許是對頭天晚上喝醉酒的歉疚,譚臣誠早等在家中,他親自下廚,做了一些小菜。整天忙於應酬,他對在外面吃飯早已是深惡痛絕。
沒有燭光晚宴的浪漫,沒有孩子在時的熱鬧景象。兩個人對著桌上清淡的家常菜,一種溫情瀰漫在其間——平常的菜、平常的心情、平常人的生活。
何姐回了老家。春節是中國人心目中最重要的節日,是一家人團聚在一起的熱鬧和溫暖,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
白天的收穫彌補了不能和孩子一起度過節日的遺憾,當想到和孩子永遠生活在一起的夢一步步近了,朱夢的笑聲又響了起來。譚臣誠凝視著眼前的美人,從她的身上散發出的溫柔籠罩在整個房間。
電話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譚臣誠抓起身邊的聽筒。朱夢靜靜地注視著譚臣誠。
“你說孩子病了?是什麼病?”
譚臣誠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一向柔和的目光顯得陰沉起來。朱夢依稀能聽到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