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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墨硯有何特別之處??
慕容舒清輕笑,她可沒有打算告訴他們。再說,她也確實沒有說錯,這硯臺的名字就叫“墨硯”。其選用滄月國第一大湖——旋冰湖底特有的珍稀岩石墨玉所制,用其潤墨,發墨細快,保溫利筆。且墨小易幹,滌之立淨。是硯臺中的極品、絕品。因其通體墨黑,故得名——墨硯。
墨硯及其稀少,天下間,也未必存有五件,而且大多藏於滄月。慕容舒清費盡心機,耗時良久,才為這位她頗為敬重和欽佩的老人尋得這件世間難得的珍品。其他人看不出來也很正常。就讓他們認為是平凡的硯臺也未為不可。
不就是一個破硯臺嘛,有什麼好看的,祁相莫不是老糊塗了。就連邢哥哥也一直盯著那硯臺看。初晴怎麼看,它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看不得慕容舒清的閒暇,初晴仍不肯就此放過她,剛才讓她出了風頭,她今天就是要讓她出醜。
“慕容家不愧為東隅大家,這賀禮也是新奇獨特,本宮仰慕祁小姐多年,今日既見著了慕容小姐,必定要好好討教。你該不會讓本宮失望吧!”這明褒暗諷的話,再遲鈍的人,也聽出了初晴要為難慕容舒清的意思。
只是榮寧王爺和祁相都未發話,眾人也只得默不作聲,靜觀其變了。
這公主是存心刁難舒清嘛!祈雨看不下去,對慕容舒清朗聲道:“舒清,別再謙讓了,展示一番才藝,讓他們見識見識。”
在他看來,慕容舒清清雅脫俗,見識獨特,才藝就算比不得小妹,也必定不凡,一直推脫,不過是為人謙和,不愛顯擺,既然這公主咄咄逼人,那還客氣什麼。
慕容舒清微愣,老天,她這位小舅真當她是才女嗎?他沒看見賀湘君一個勁的在給他使眼色嗎?就連祁睿聽到他的話,臉都跨了下來。低頭苦笑,接下來,她要怎麼應付呢?唱歌,她不行!跳舞,她不會!彈琴,她外行!作詩,她更糟!頭忽然疼了起來,她想她的感冒更嚴重了!她現在暈倒,應該正是時機吧!
“舒清,去吧。”
祁鍾霖蒼勁有力的聲音忽然傳來,驚得慕容舒清連忙抬起頭來!不期對上了那雙睿智清明的眼。
慕容舒清微微皺眉,祁鍾霖是知道慕容舒清不會才藝的,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她去呢?!難道是————
兩人對視良久,慕容舒清忽然舒展眉目,那淡淡的淺笑再次揚起,起身環視眾人,最後對上初晴挑釁的眼眉,清亮的應道:“既然如此,舒清獻醜了。”
慕容舒清在綠倚耳邊低嚀幾句,綠倚應了一聲,退了下去。緩步來到祁鍾霖身邊,慕容舒清笑道:“外公,借墨硯一用。”
祁鍾霖含笑點頭,將手中的墨硯遞出。
來到院中央,綠倚已將一張大桌子準備好了。慕容舒清拿著墨硯,笑道:“今日借花獻佛,就以這墨硯之墨為外公送上一幅賀壽對聯。”
只見她雙手握緊墨硯,微一使力,略微旋轉,墨硯居然從中間一分為二!她左右手各拿著一個,細看之下,竟另有天地!一個上面雕著睚眥,另一個則刻著負X,它們合而為一時,頭藏在中間,只見得細密的鱗身,拆分之後,翻轉平放,居然是一文一武兩尊神獸!這硯臺設計如此精巧,獨具心思,果然是精品。
慕容舒清將兩個墨硯左右各放置一個,走回主桌前,右手拿酒,左手握茶,在眾人的驚疑聲中,將酒與茶各倒入少許在兩個墨硯之中。
她這是要做什麼?每個人都在注視著她,待綠倚將墨分別研磨好,慕容舒清走至桌前,宣紙左右平鋪,只見她左右手同時拿起兩支狼毫,各蘸其墨。微閉雙眼,片刻再睜開時,眉目間已是清澈空靈。
素手起落,揮灑自然,筆勢流暢。她居然————雙手齊書!!
一個利落的回筆,對聯已書寫完畢。
家丁將對聯微微舉起,讓在場眾人都可以看見,左右分別是:
室有芝蘭春自韻
人如松柏歲常新
雙手齊書,字型居然不盡相同,左邊是飄逸的行書,右邊是穩健的楷書。剛柔並濟,看似非常奔放,卻能巧妙的調和著靜謐的風格。
玄天邢朗聲讚道:“好字。”
行書筆法精緻,濃纖折中,俊逸挺秀,道勁自然。楷書行筆圓熟而灑脫,雄渾蒼茫,氣勢奔放,筆畫清勁。這樣的同時書寫,不是沒有人可以做到,但由於個人喜好或左右手分工的原因,一般都會側重於某一邊的書寫,另一邊就相對會差些,只是眼前這左右兩幅,竟是各臻其妙,無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