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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痴抬頭,道:“十房老二,是個大混混,二十兩銀子照樣能去了他半條命;十房孫輩這兩個小混子,一人二兩銀子一條腿。他們憑著混子身份敢欺壓良民,卻不曉得自己的性命也跟著低賤。要是真有人肯多花幾兩銀子,他們連灰也不會剩下。” 王琪訕笑道:“看來我們之前鬧騰的那一場不算什麼,這才是二郎給他們的教訓吧。” 道痴搖頭道:“還是仗了七哥的勢力,要不然他們不吃教訓,還要歪纏,那豈不是惱人?如今他們當知曉,外九房即便貧弱,可有宗房可依仗,有我這個心黑的嗣孫敢報復。不管是光明正大找宗房說理,還是行這些小人手段,都沒人怕他。就算九房是口肥肉,他們也吞不下。既惦記不了,當然就會老實。” 王琪遲疑道:“二郎,叔祖母吩咐讓做人留一線,二郎的懲戒,是不是重了?小的那兩個還罷了,十房二爺到底是長輩,只怕叔祖母會不喜……” 道痴笑笑,沒有回答。 天色將暮,兄弟兩個各自家去。 外頭看王琪是任性驕縱,可他既然能在祖父母跟前寵愛不減,並且還被送到王府為伴讀,可見傳言不可盡信。 應道痴所求,帶著人手出來幫道痴之事,他本就沒有瞞著王老太爺。 因此回到宗房後,他便到了祖父房裡,回稟此事,並且提出自己的疑問:“祖父,為何二郎連十房二族叔也收拾了?而且教訓的比那兩個小的還狠?” 王老太爺摸著鬍子道:“若只是小孩子打來打去,那是兒戲;十房敢囂張行事,多是藉著十房老二在市井之間的勢力。二郎蛇打七寸,正是道理。” 王琪總覺得有些不對,耷拉著腦袋道:“畢竟是族人,好好說道不行麼?先小小教訓一回,下回再重懲不是更好?叔祖母吩咐的話也在理,為何二郎乖乖地應了,過後卻陰奉陽違?” 王老太爺伸出摸了摸孫子的頭頂,道:“與人為善,也要分對哪個;同小人講道理,才是愚不可及。二郎是個心高的孩子,他既然說將你當哥哥,便不會是假話,那是你的福氣。你只曉得,他不會害你就是。” 王琪“嘿嘿”兩聲道:“祖父,孫兒不是挑二郎不是,只是擔心他會惹叔祖母不快…… * 外九房,正房東屋。 王寧氏拿起丈夫的牌位,仔細地擦著,低聲道:“夫君,莫不是我這些年都錯了……” 更新最快的武動乾坤。81zw。
………【第六十章 試科舉雛鷹展翅(求推薦票)】………
秋來冬盡,春送夏來,轉眼到了次年五月。 就在道痴使出吃奶的勁頭後,終於順利地過了縣試、府試,成為一名小童生。至於院試,因三年兩考的緣故,要等明年才能參加。 沒有一鳴驚人,在縣學考試時,道痴成績還算優異,排在第九名;府試這一關,排在三十六。 隔年院試,說來也是道痴的幸運,要不然以他現下的成績,說不得就要嚐嚐落第的滋味。 對於這個結果,也是意料之中。即便道痴記憶力再好,可對於童子試中最重要的八股文章也不過才練手一年,文章生硬晦澀是免不了的。 府學同窗中,呂文召因有家訓的緣故,並未參加童子試;王琪過了縣試、止步府試;劉從雲則同道痴一起應試,成績卻比道痴要好的多,府試時排在前十名之內。 最耀眼的,就是王三郎。 十二歲的案首,而且還是縣試、府試獨佔兩元。 如今王氏族人提及王三郎,都要贊成兩句,媒婆幾乎要踏破王家大門。安陸四姓的沈、劉、呂都使人說項,有召婿之意。最後還是十二房露出風聲,說起王三郎的親事已經議了,是“親上加親”,楊氏孃家那邊的女孩,那幾家才算消停下來。 雖說《大明律》上明令禁止中表婚,可這是個人情重於法理的時代。即便真有人不知趣,去告誰家與誰家中表結親,衙門裡也不會那麼無趣地糾著《大明律》,判人家夫妻合理,多是一句“其情可憫”之類交些罰銀就結案,告狀之人說不定反而要追究“居心叵測”之罪。 出嫁女將女兒嫁回孃家,叫“骨血還家”,多少還有些忌諱;可出嫁女從孃家侄女出選媳婦,卻是世間常態,這就是“姑做婆”。 心疼女兒的人家,捨不得閨女嫁到旁人家吃苦,多是在出嫁的本家姑奶奶裡找親家。 遠的不說,就說興王妃生母是吳夫人,嫂子是吳氏,兩人便是嫡親的姑侄。還有十二房的王崔氏與小崔氏,也是嫡親姑侄。 同樣是新出爐的小童生,道痴也是很搶手的。 沈、劉、呂這樣的大姓人家當然不會關注道痴這個王家旁支子弟,關注外九房、想要與之結親的,都是前後街坊,王家的這些外親。 道痴早就跟王寧氏提過,十五歲之前不議親,過了十五歲成童禮後再說親事。因此,對於那些上門提親的人,王寧氏都用“大師算過,不宜早婚”的名頭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