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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夫妻兩個都便了臉色,忙挑了簾子出去。 街坊鄰居本在十房門外剛看了熱鬧,這會兒都跟在道痴一行人身後過來。 田家五個兒子,除了在鋪子裡做學徒的老二不在,其他幾個也都出來。只有大媳婦年輕面嫩,見外頭圍著許多青壯,比在廂房裡沒出來。 老大看著是個老實的,老四、老五兩個還小,只有老三十五、六的年紀,如今在王家族學裡附學,成績良好,聽說也在準備應童子試。十房想法設法將孫女許給田三郎,除了想要挾制九房外,未必沒有下注的心思。 田家二老,在家有薄產、衣食無憂的情況下,捨得將次子贅出去,最主要的也是想要供這個兒子讀書。 這個田三郎被家人捧著,族學裡老師又贊著,便帶了幾分輕狂。 見兩個少年帶了惡僕踹門,不等父母開口。他便高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不告而入,是何道理?” 田家當家的忙拉住兒子,自己上前,生怕道痴也開口砸東西,忙道:“二郎屋裡吃茶,有話好商量,有話好商量!” 左鄰右舍不少探頭探腦,大門外也站了看熱鬧的街坊。 道痴沒有動,而是指著田三郎,對田家當家的道:“索聘八十兩,其情可憫;一男許兩家,不可寬恕。兩家議親之事,就此作罷!” 說完,也不給田家人辯解的機會,他立時轉頭就走。王琪帶著眾僕,自然也隨之而去。 田家人還沒反應過來,鄰里街坊的八卦之心都沸騰起來。 早聽說田家在同外九房議親,原還以為是田二郎,現下看來是田三郎。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田二郎是個夥計,怎麼匹配舉人家的小姐;田三郎到底是讀書人,還勉強匹配的上。 “要八十兩聘銀,田家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這個街坊笑道。 那個鄰里道:“人家是秀才苗兒,當然金貴。若不多換些銀子,那不是白供他讀書?” 又有人道:“沒聽說世代白丁人家,能供出秀才老爺的;說不得是想要借人家外九房的運勢。九房雖子嗣不旺,可三代功名人家,在子孫成才上,在王家族裡也是數一數二。” 另外一人道:“若真贅到外九房後成了秀才老爺,那田大哥、田嫂子是歡喜還是惱呢?” 田三郎到底是少年,被眾人盯著,又羞又惱,氣鼓鼓地回房。 田家當家的與田娘子醒過神來,忙開口向街坊們解釋道:“與王家外九房議親的不是我們三郎,是二郎,沒有一男許兩家,從沒想過將三郎贅出去……” 可是誰會信? 若是他們兩口子,能開口否認沒有要聘銀八十兩,許是還有人會半信半疑。畢竟按照排行,是當田二郎先議親。 可是索聘八十禮,即便是贅兒子出門,也沒有這個價的。田二郎一個鋪子裡的學徒,以後就是夥計的命,能值八十兩銀子,糊弄誰呢? 換成田三郎這個秀才苗兒,倒還能說得過去。王二郎不是說了麼“其情可憫”,畢竟是秀才苗兒,一般人也捨不得贅出去。 眾人一陣鬨笑。 這個道:“田大哥莫不是賣兒子賣迷瞪,就二郎那樣,還能賣八十兩?那再生十個八個兒子,田大哥就能做地主老財了……” 那個說:“怪不得方才王二郎去砸十房,原來十房搶了九房的女婿。” 又一個說:“這高枝攀的也不穩當啊……田大哥倒是胃口越來越好,都敢同十房結親……” 不提田家人如何跳腳,王琪嘴裡唸叨著道痴那一句“索聘八十兩,其情可憫;一男許兩家,不可寬恕”笑得肚子疼。 道痴如此,也不過是斷了是非源頭。以後即便再有人提及田家與外九房曾議親之事,因這兩句話,也只會將注意力都放在田家,沒有人會質疑順娘有什麼不足。就算田家人想說什麼,也沒人會相信。 鬧了這兩場,他並沒有立時回家,而是拉著王七去了十房巷子口那間茶館。 坐在那裡,正好能看到十房的動靜。 王琪有些疑惑:“砸也砸了,還有什麼熱鬧可看?” 道痴道:“上門問罪是君子之行,並不會讓小人懼怕;能讓小人俯首的,還需是小人之道。” 王琪仔細聽了,越品越有道理,看了道痴一眼道:“這麼多彎彎道道,二郎是哪裡學的?” 道痴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孔明策!” 說笑功夫,路口出來的獨輪車,上面歪著一人,雙眼緊閉,生死不知。獨輪車在十房門口停了,一會兒便聽到有人高聲:“二爺怎麼了?” 又有人道:“誰這般狠辣,將人打成這樣?二叔你醒醒?” 沒等十房出來人,巷子口又出現兩個半大少年,彼此攙扶著,步履緩慢。 其中有個像是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衝著十房的院子喊道:“三郎、四郎快出來扶人……” 片刻功夫,十房又湧出一堆人來,將兩個少年駕著、攙著,罵罵咧咧地回了院子。 王琪看著十房最囂張的三個混子成了這個模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