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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真被他叔叔欺負,七哥怎麼辦?” “怎麼辦?”王琪理所當然道:“當然要為沈鳳凰做主。他二叔怎麼也是一族之長,總得要面子的吧。” 道痴道:“親情都不顧的時候,還會要面子。若是面子真那麼重要的話,衙門裡也不會出現那麼多爭產官司。” 王琪沉默了一會兒,道:“那跟家裡人說?” 道痴道:“求伯祖父與大堂兄?不管如何,那是沈家家務事,王家說話好麼?” 王琪本就不傻,聽了這一句,立時短了底氣,小聲道:“那怎麼辦?求世子出面?沈二叔再狂妄,也不敢不顧世子面子吧。” 道痴道:“世子開口挽留三次,沈大郎還是選擇離開,你覺得世子心裡就沒芥蒂?” 王琪激動道:“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難道就任由沈鳳凰被他叔叔嬸嬸欺負?” 道痴看著這樣激動的王琪,心中瞭然。自己都能看出沈家二叔對沈鶴軒並無惡意,為何王琪卻盡往壞處想。與其說他是在替沈鶴軒操心,還不如說他是在擔心自己將來會被欺負。 三房防著宗房,王琪在畏懼他的伯父堂兄,不知宗房曾有什麼不厚道的地方露了首尾。 同吃同住兩個月,道痴看出來,王琪雖平素總是一副大哥的模樣,好像很看顧道痴這個族兄弟,可實際上是他自己沒有安全感,很是依賴道痴。 王七的前程,到底在何方? 道痴站起身來,圍著王琪轉了兩圈,而後捏了捏他有些鬆垮的臉蛋,點了點頭。 王琪被道痴鬧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呲牙道:“二郎掐我作甚?” 道痴往門口走了兩步,確認下四下無人,對王琪低聲道:“七哥想不想自己有能力為沈大郎做主?” 王琪白了他一眼,道:“可不是廢話?但凡補了王府差事,我也能去沈家耀武揚威一把。只是我年紀還小,想要補王府差事,少說要三、四年後。怕是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那七哥想不想教訓蔣麟,不僅將過去受的悶氣都報復回去,而且瞧著他不順眼,想收拾一頓就收拾一頓?”道痴接著問道。 王琪這下沒有應聲,而是伸手試了試道痴額頭,疑惑道:“二郎也沒發燒,怎麼就說胡話?在這安陸地界,只要王府沒移藩,別說是我,就是知州家的公子,也不敢說去收拾蔣麟。” “若是有一個法子,能讓蔣麟在七哥跟前變成乖孫子,七哥想不想聽?”道痴笑道。 王琪眼睛閃亮,道:“那還用說,肯定確定一定想啊,二郎快說?” 道痴道:“只要七哥停了晚上的點心與宵夜就行。” 王琪迷糊道:“這同點心宵夜有什麼干係?二郎怎麼說話沒頭沒腦?” 道痴道:“七哥停了點心宵夜,就會慢慢瘦下來……瘦下來後,請伯祖父出面見見堂姑母,探探王府的口風。蔣麟既是專門看七哥與沈大郎不順眼,顯然是得了什麼風聲。” 王琪驚訝地合不攏嘴,半響方指著道痴道:“二郎讓我去做小白臉?我……我……我能當小白臉?” 道痴伸著手來,掰著手指道:“郡主儀賓,從二品,祿八百石,別說知州,就是一省布政使見了你,也是執平禮。不用科舉,可別說是舉人、進士,就是狀元在你跟前,多是要行跪拜之禮。世子無兄弟,兩位郡主都是世子同胞姊妹,在這安陸地界,郡主儀賓,分量同其他地方又不同,不是一個‘狐假虎威’就能說明得了的。” 王琪聽得有些呆住,露出幾分不自通道:“做儀賓千好萬好也輪不到我吧……雖說興王府沒選過儀賓,可當年郢王曾有三位郡主,選儀賓時,都是大張旗鼓,從地方圈出十多戶人家,查祖上、查家聲,最後又由王府這邊面見問才,才敲定儀賓人選。其中大郡主光化郡主選的儀賓,就是王家一位先祖,具族譜記載,那位先祖相貌卓絕、文采風流,雖沒有畫像傳下來,可想來就同沈鳳凰似的。我這個烏鴉往前湊,豈不是醜人多作怪?” 道痴道:“七哥曾提過早年常來王府,瞧著世子待七哥不同,顯然也是熟絡。不知七哥與三郡主熟不熟?” 王琪得意道:“當然熟了,蔣麟那個時候算什麼?三郡主壓根就不搭理他,只同我玩。若不是因這個緣故,那小子也不會視我為眼中釘,老想著欺負我。” 道痴道:“這不就結了。七哥與三郡主年紀相當,又有青梅竹馬的情誼,王家在安陸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哪裡就做不得儀賓?” 王琪掙扎道:“可是……可是我行麼?” 道痴心中暗笑,這傢伙還是心動。 “小四”嘴裡可贊過王琪好幾次,說他為人厚道實在,心地良善之類。這等讚譽的話,總不會無緣無故出來的,可想想這“小四”的年紀,與王琪的交集也有限。剩下的,還能是哪個? 有個關係好的族兄,成為興王府儀賓,對道痴來說又多一個保障。 只是做儀賓時,是父、兄、弟要避官;做駙馬時,叔伯堂兄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