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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與地方文武商議,由府衛與官差衙役等人聯合起來,組成幾個隊伍,巡視四城?” 世子越聽眼睛越亮。 庶民百姓有幾個敢開口說造反的,他之所以擔心安陸城不穩,也是怕有官員勾結寧王府,呼應起事。到時候不管如何,興王府少不得都被牽連進去。 對於剛剛失了頂樑柱的興王府來說,真是經不得半點風雨。 道痴的提議,不僅使得王府名正言順將安陸城的武裝力量“看管”起來,還使得王府幹涉地方之事“師出有名”。 “大善!”殿下點點頭道:“二郎年紀雖幼,心思卻縝密,就用這個法子。” 說話之間,他再次望向王家兄弟與陸炳幾個。 道痴不言不語的時候,還能濛濛人;陸炳一看就是奶娃娃,帶人去城門處還罷,畢竟只是在門樓裡監看;要是帶人巡街,這尚且稚嫩的面孔就有些兒戲。 想著陳赤忠的好身手,世子心裡就有了定奪,便吩咐人去府學傳陳赤忠等三人。 沒等陳赤忠等人過來,就有兩個內侍進來回話。其中一個是奉世子之命去北城門傳召蔣麟,另外一個則是昨日隨蔣麟過去的。 帶回來的訊息,讓世子憤怒。 關了城門後,蔣麟離了北城門,被幾個公子哥兒接走。 幾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湊到一起,除了吃喝玩樂還能有什麼? 可是這個時候,王府在治喪,蔣麟又是奉世子之命在監看北門。 世子漲紅了臉,咬牙道:“好,好的蔣二郎,真是孤的好表哥!” 事關蔣家,後頭有個王妃在,眾人都不好說什麼,一時間屋裡鴉雀無聲。 還是外頭傳來腳步聲,打破室內沉寂。 世子長吁了口氣,壓下心頭憤怒,面色漸漸平復。 陳赤忠等三人隨著內侍進來,看到王琪等人在消失了一晝夜後露面,除了劉從雲面色如常外,剩下兩人面上多少有些不自在,忙俯身給世子見禮,也是掩飾各自異狀。 世子伸手叫起,先對劉從雲、呂文召道:“明日起你們先暫去長吏司,跟著那邊的大人,學習庶務。” “尊殿下吩咐。”劉從雲與呂文召精神大振,忙躬身應下。 世子又看向剩下的四個伴讀道:“為了防止有宵小趁著王府治喪之機禍亂地方,你四人可效五月南城舊例,各帶一隊,巡街檢視……”說到這裡,頓了頓道:“每隊除了儀衛、府衛外,孤明日再與各衙門大人說知,請地方官差衙役出人手協助。” 其他三個先前這曉得這安排的,自然沒什麼;陳赤忠確實難掩激動之色。 因陸炳與道痴年紀小,世子便對這兩人多囑咐一句:“你們帶人出去,未必要站在頭裡。有什麼需要吩咐的,拿著孤的手令,只管命跟著的人去做。” 這是怕遇到事端,有人欺負他們年幼,可暫時又沒有其他人手可用。 按照昨日去城門樓的例,巡城的四人每人身邊又派了個內侍跟著。道痴身邊還是高康,王琪身邊還是黃錦,陸炳身邊的人也沒有變,只陳赤忠身邊新委人手,不是之前隨蔣麟去北城那個。 吩咐妥當,世子對眾伴讀道:“你們累了兩日,先回去安置。等明日孤同眾大人說過,你們再準備出府。” 眾人應諾,除了陸炳沒動外,都退出啟運殿。 陳赤忠面上的激動褪去,恢復了平素的淡然。劉從雲從袖子裡摸出把素白扇子,輕輕搖著。呂文召最是沉不住氣,走到王琪身邊,道:“王七,你們兄弟兩個昨晚去哪裡了,怎麼沒回來?” 大家都在王府內,有些事情,過後也能打聽的到,王琪便說一半留一半道:“在東城門樓貓了一宿。旁的衙門沒有長官在許是還沒什麼;城門那裡品官都去了王府,剩下的人實在不成樣子。” 呂文召點點頭道:“武夫魯莽,最易生事。還是文官衙門這邊好,品官不在,剩下不過是幕僚師爺,各個只會點頭哈腰的巴結,倒也老實安分……” 不管留在府學的這三人心中到底怎麼想,昨夜兄弟夜不歸宿的話題暫時揭過。 次日一早,用罷早飯,眾人到卿雲門外舉哀一回。劉從雲與呂文召兩個便去了長吏司,剩下四人又等了半個時辰,才領了世子手令,去儀衛司與府衛點人出府。 南城人口最稠密,事物最繁重,世子就派了年紀最長、功夫最好的陳赤忠;地方衙門官邸多在東城,紈絝子弟眾多,世子就派了地頭蛇王琪;西城多是酒樓商鋪,商賈雲集,便由腦袋活絡的道痴負責西城;北城住的都是士紳大族,治安向來最好,就由陸炳巡視北城。 每人身後出了內侍一人外,儀衛司十人,府衛六十人,外加地方衙門集合上的官差衙役三十人。 高康雖恪守身份,一切以道痴為首,輕易不開口,可道痴卻是沒略過他去。要知道,現下可是大明朝,是太監權利最重的時代。 不說京城的東西廠,就說這安陸城興王府,世子最信任的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伴讀,而是黃錦、高康這些伴著世子一塊長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