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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兩句,祖母卻從未提及。甚至早先知曉我來看二郎,還生了好大的火。後來我再也不敢與她老人家說實話,這才好些。”
或許是因為崔姨娘沒的早,這姐弟兩個還是回鄉後,冒出個庶弟來,才曉得家中早年還曾有過一個貴妾,是祖母的親侄女。
當初因過繼之事,外頭說什麼話的都有,王楊氏不願兒女誤聽人言,跟自己離心,便對他們講了自己當年所遭受的一切。
即便時隔多年,可重新講述這段往事的王楊氏還是痛不欲生、無語淚噎。
容娘與三郎一直以為自家父母琴瑟相合,沒想到還有納妾的這段插曲。
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是姐弟兩個聽完這段“納妾史”也跟著心裡發冷。
想想那個時候的母親,早產傷身,被大夫診斷為難再有孕,還是因隨著丈夫千里奔喪所致,兩個嫡子緊接著隨後天折。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可是沒人體諒她天了嫡子,反而覺得她沒了兒子,耽誤十二房開枝散葉,不等出孝期,就定了貴妾。等到出服,新人立時被抬入府。
後來父親起復,老太太藉著孝道之命,打算安排崔姨娘跟著上任,要留下兒媳婦在老家盡孝。
結果,就在啟程前,妻妾兩下同時查出身孕,才都留在老家待產。
聽著這往事,姐弟兩個原本對二郎出繼之事有些異議,也不忍在王楊氏跟前提及。
不管二郎無辜不無辜,他的生母確實曾害的自己母親傷心難過。
姊弟兩個心裡都曉得,當年的悲劇,都是祖母偏執所致。
即便老人家擔心家族子嗣之事,但凡有些人情味兒,可憐可憐媳婦,稍晚個一年、兩年再提納妾之事,王楊氏這邊嫡子都生出來,自然也就不會弄個“貴妾”出來。
如今老太太又偏執上,他們做小輩的雖不好說什麼,可心裡很是不認同。
因老太太是尊長的緣故,他們即便不贊同老太太的行事,也沒資格開口相勸。
今日三郎提及他的不解,聽得容娘也跟著迷惑起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祖母會這般容不下二郎?若只是為了當年拋棄二郎,心裡不自在,出繼已經出繼,不自在後應該剩開始愧疚。聽母親的意思,祖母當年是極疼愛崔姨娘,即便將二郎出繼出去,也是咬著他刑剋親人這一條,好像是在為侄女抱不平。可是回鄉之前,從沒聽祖母提及過崔姨娘,這又是什麼緣故?”
說到這裡,姐弟倆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驚疑不定。
若不是“愛屋及烏。”就是“恨屋及烏”了。
莫不是崔姨娘當年有什麼不謹之處,引得老太太厭惡,連帶著她生下的孩子也不受待見。
難道二郎不是十二房的親骨肉,才使得老太太容不下。
可是隻道痴那與三郎五分相似的長相,就否定的這個可能。
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
容娘皺眉道:“祖母最看重的是子嗣,要是崔姨娘真做了什麼讓她生厭的事,那多半在子嗣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事情,若是不尋思還好,真要想起來,心裡不免有些隔閡。
若是崔姨娘只是個死於產關、純良無害的女子還罷,若是她真是蛇蠍心腸的惡毒婦人,那二郎是她的兒子,會不會類母?
容娘不討厭這個庶弟,樂意縱容三郎與之親近,前提是庶弟是知道感恩、無害的,可不是打算養條毒蛇在身邊。
三郎沒有容娘想的那麼多,他只訕訕道:“聽說有些人家,看到庶子庶孫聰敏,多會壓制,不讓越過嫡支去。祖母這樣不念人情,是不是看出二郎聰敏能幹,怕越過我去,才厭了二郎?”
容娘聞言一愣,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祖母最疼的不是兒子,而是嫡孫三郎,明晃晃地偏心偏疼。她這個孫女與五郎加起來,在祖母跟前的分量都比不過三郎一個。
可是答案會這麼簡單麼?
去年道痴剛下山的時候,一個灰撲撲的小、和尚,哪裡露出聰敏來?就是出繼後,他們也沒想過二郎會這般勤勉地讀書,順利地過了縣試、府試。
去年的三郎,可是闔族聞名的少年才子。
只為了一個防範,就不要一個孫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容娘眯了眯眼,等忙完當鋪的事情,正可去探究探究往事,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
沒道理有什麼大動靜,母親不知道,可是瞧她的講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