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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琪帶了羨慕道:“真便宜了劉大貓,聽我堂妹說,沈大小姐貌美如花,在安陸士女中都是出挑的。”
“沈?”聽到這個姓氏道痴想到沈鶴軒:“沈大郎的堂妹?”
王琪點頭道:“正是沈二叔家的嫡長女。婚期定在明年臘月,也不知沈大郎得了訊息,會不會趕回來。”
看著王琪臉上毫無異狀,道痴按捺住心下好奇,問起自己不在這些日子的情況。
王府的日子規律有加,唯一值得說的,便是興王週年祭的情形。無非是繁瑣又熬人的各種儀式,還有各色弔祭人等,京城與湖北布政司都遣了人來。
世子雖服滿後才能請襲興王爵位可已經得了朝廷正式旨意,赦府事。
這裡的府事,當然不是單單指王府事務,而是藩國事事務,這說明王府的大門關了一年後,再次向外開啟。
王府屬官每日恢復常朝,地方三司官望朔朝路過安陸的文武官員,也需隨朝朝見。只有節日與王妃、世子壽辰的朝賀禮,因在服中的緣故,依舊暫停。
“那府學這邊?”道痴皺眉問道。
他可不希望隨著世子臨朝,府學這邊就散了。
王琪道:“早課時間延後半個時辰,初一、十五這邊停課。”
陳赤忠在旁聽著他們兄弟說話,有些坐不住的樣子,不時望向虎頭。道痴不解,望向王琪。
王琪道:“陳老大這些日子每天同虎頭練拳,又到了去練拳的時辰吧?”說到這裡,抬頭看看窗臺上的沙漏,道:“二郎又不走以後有說話的時候陳老大與虎頭去吧。”
陳赤忠起身道:“那我就帶虎頭去校場,中午空隙不多。”說罷,招呼虎頭。
虎頭笑呵呵地跟著起身,隨著陳赤忠去了。
目送兩人出去道痴皺眉道:“七哥,陳老大怎麼盯上虎頭?”
王琪笑道:“不是盯上虎頭,是盯上邢百戶。陳巖大想要拜師,邢百戶卻是不收。陳老大也真捨得下臉來整日想要膩歪著虎頭,估計想要與虎頭處好了邢百戶拉關係。”
道痴心中不喜,道:“七哥怎麼就縱了他?”
王琪揚眉道:“二郎可別怪錯人。我瞧著他用心不正,當然早就要攔著,可是有人不讓。怕是你想不到,是哪個人攔我?”
似乎有隱情?
瞧著王琪的小樣,似是以為道痴猜不到,想要看笑話。
道痴心中微訝,隨即笑了,道:“是虎頭。”
這回驚訝的是王琪,他瞥了道痴一眼,不服道:“你同虎頭一道長大,猜到也不稀奇。虎頭那小子,竟說同陳老大摔跤摔得好,樂意多同陳老大多摔跤。”
道痴心下一動,道:“三哥看了沒有?”
王琪搖頭道:“還真沒看過。他們不是在東苑校場,是在西校場。每天這個時候,陳老大都要拉著虎頭去耍一耍。”
道痴有些不放心,道:“七哥,你我過去瞧瞧。”
王琪看看外頭,略有陰天,沒有太陽,便點頭道:“那就過去瞧瞧,我還沒去過西校場。”
兄弟兩個說罷,便從府學出來,去了西校場。
許是正午的緣故,西校場的人並不多,除了有幾個儀衛在練習提石鎖外,就是陳赤忠與虎頭兩個。
陳赤忠的長衫已經撩起,衣角掖在腰帶中。虎頭則是捲起衣袖,赤著胳膊。兩人都扶著對方肩膀,正在那裡角力。
陳赤忠到底佔了年長几歲的便宜,身體又比虎頭高壯,在虎頭的巨力面前,竟堅持下來。
只是地上蹭起的塵土,還有他不停大顫的雙腿,顯示著他終堅持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須臾功夫,陳赤忠就被虎頭搬倒,隨即“騰”地一下被虎頭舉起來。
王琪見了,不由笑了出來,隨即便是驚撥出聲。
虎頭並沒有像與王琪戲耍那樣舉著陳赤忠跑,而是狠狠地擲了出去,足足擲出去幾丈遠。
眼看陳赤忠就要摔在地上,卻是一翻身,下盤穩穩地站在地上。
王琪長吁了一口氣,抹了一把冷汗,道:“嚇死哥哥了,真以為虎頭髮狠掉死陳老大。”
兄弟在校場外眺望,站在地方又偏僻,虎頭並沒有發覺。只見他三步兩步走到陳赤忠跟前,想是招呼他再來的意思。
兩人這回不是摔跤,而是練拳。
虎頭的速度明顯比不上陳赤忠,身上不時捱上一拳;可陳赤忠也得以不起來,因為虎頭的力氣大,他不敢讓虎頭近身,只有不停騰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