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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可是為了孫子,依舊厚著臉皮問道:“先生,那小老兒那孫子,到底還得多久能下場。”
先生皺著眉頭,捻著鬍子,糾結半天道:“勤能補拙,若是令孫肯踏實下來,學個五六年應能讀通四書,時文這裡,學生悟性不同,成效不同,老夫也不好信口白牙。”
王福平曉得,這是先生不看好次孫的資質,想著長子長媳將次孫誇的跟什麼似的,老爺子心中多少有些狐疑。雖說先生沒道理扯謊騙人,可自己好好的“神童”孫子成了劣貨,老人家到底不甘心。
回到家裡,王福平就將虎頭爹孃罵了一頓,又將二孫子提溜到跟前細問緣故。
即便二孫子在鄉下私塾時沒有學時文,入王家族學一年怎麼也沒學?
虎頭二弟只說先生是富貴眼,待某房某房的公子如何巴結,待自己如何冷落,又埋怨先生說他四書不通,並未有教自己時文。
虎頭爹孃聞言,不由替兒子委屈,聲討起族學先生。
王福平卻是聽出來,二孫子確實沒學時文,先生的話是對的。老人家不禁氣了個仰倒,他是因自己讀書不多不願在孫子面前露怯,才將督促檢查孫輩讀書的差事交給長子,沒想到鬧出這個烏龍來。
想著先生說孫子資質不行的話,再看看被長子、長媳慣得跟小公雞似的二孫子,老人家不禁心灰意冷。
太打擊兒孫的話,他也沒說,想著再過幾年看看,若是二孫子真不是讀書的料,其他的孫子也長起來了。
沒想到這事鬧開後,虎頭二弟說什麼也不肯再去族學,不是說同窗勢利眼,就是說先生不公。
王福平是舍了老臉,才給次孫求的進族學,哪裡容其任性。可是沒等他開口管教,虎頭二弟自己折騰病了。
虎頭他娘將次子當成命根子,尋醫問藥,衣不解帶地侍候著。結果大夫來看過,只說是鬱氣在心之類的,不過是心病。
虎頭爹孃求到王福平跟著,王福平心中雖不高興,可也捨不得真逼死孫子,無奈之下只有去族學給孫子辦了退學。
為了此事,虎頭家過年都沒有過安生。
原本並不幹虎頭之事,可是虎頭回家穿著細毛褂子,還提了王府內製的點心匣子,身上的荷包裡有金銀錁子,看著很是體面。
虎頭家倒是並沒有想到世子身上,只以為道痴在王府體面,伴當的賞賜都很豐厚。
等到王青洪從京城回來,劉大舅衣錦還鄉,王家族人少不得議論一番。提及道痴來,都覺得他前途正好。
虎頭爹孃正為次子去哪裡讀書拿不定主意,聽了這些話,就想到道痴身上。
不說王府裡有沒有名師,就是道痴自己已經過了童子試,要是願意指導兒子兩年,以後考試也容易些。而且,搭上道痴,以後也能搭上王青洪與劉大舅的光。
原先覺得“伴當”為恥,現下夫妻兩個覺得為了次子學業,“忍辱負重”也沒什麼。
夫妻兩個去王福平跟前露了話風,被王福平給呵斥一頓,卻依舊不死心。
過年這半月,兩口子輪流勸虎頭主動將“伴當”身上讓給他弟弟。虎頭本就口拙,在父母跟前說話更少,只是聽著不應聲。
到了今天,虎頭回王府的日子,實在拖不下去,虎頭他娘挑著他爹打虎頭,打折了一根棒子,虎頭也沒點頭。虎頭他娘惱的厲害,動起手來,給了虎頭幾巴掌。
讓虎頭二叔看到,搬出王福平來,才制住虎頭孃的癲狂。
王福平因虎頭臉上的傷,想要留他幾日再送他回城,可虎頭卻不肯。
他力氣大,無人能攔住他,王福平就依舊叫王二叔送他進京。想著道痴本就曉得虎頭爹孃偏心之事,王福平便讓王二叔直言相告。
王家這些事情,道痴雖不知曉,可聽王二叔說那幾句,也能聽出不過是虎頭他娘又偏心了。
道痴雖一肚子氣,可並沒有遷怒王二叔,點點頭道:“我知曉了。”
其他的,他一句話也沒說。王二叔不是虎頭祖父也不是父親,跟他說了也不頂用。
王二叔見道痴沒有發火,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往王府裡望了望,有些不放心,道:“二公子,虎頭除了臉上,身上怕是也有傷,來勞煩二公子多費心照看。”
道痴皺眉道:“虎頭他爹打的?”
王二叔點點頭,並沒有為哥哥辯解。在家裡沒有揭破此事,是怕老父愛面子,曉得虎頭身上有傷不肯送虎頭出來。可是他瞧著兄嫂的模樣,實在講不通道理,好好的孩子留在他們身邊也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