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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的。今年二郎過了院試,家裡可是真熱鬧。十三歲的秀才,誰提起不讚一聲。只是二郎說了,想過幾年再議親。老婆子也是藏了私心,想著二郎既有意科舉,往後心想事成後總要出仕,尋個妻族能互相扶持的好。不求對方多顯貴,只要多份照應……”
王寧氏並不是多話的性子,可今日卻絮絮叨叨,說起許多,一句也不離二郎。
崔皓傾身聽著,面上一陣歡喜,一陣皺眉,卻是聽得極入迷。
從王寧氏的絮絮叨叨中,他也聽出了王寧氏對道痴的真心關愛。心中對外九房最後的那點排斥,也都散盡。出繼就出繼,他依舊是舅舅。
二郎能跟在這樣一位慈愛豁達的老人家身邊長大,總比在十二房跟著那狠毒母子生活要使人安心。
這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不是望向旁邊坐著的道痴,都是滿臉滿眼的關愛。
道痴坐不住了,藉口去安排午飯,從上房逃了出來。不過站在院子裡,道痴的嘴角還是翹了翹,這種被當成珍寶的感覺不賴。可是看著崔皓那張年輕的面孔,他實在沒法子將他當成長輩來看待。
王寧氏已經交代了燕嬤嬤與田嫂子,兩人已經開始在廚房準備。只是外九房上行下效,平素廚房多是素食,十天八天吃一次肉,也都給燕伯與驚蟄幾個吃。田嫂子帶二柱過來後,便也開始跟著王寧氏吃齋。
不過現下家裡倒是不缺肉,道痴與老太太置辦年貨時,也買了些肉回來,準備上供的時候用,還有其他人解饞。
如今待客,總不能都是豆腐白菜。到底添幾道葷菜,田嫂子有些拿不準。
田嫂子與燕嬤嬤正想去上房請示王寧氏葷菜的事,見道痴在院子裡,便近前低聲相詢。
道痴想著崔皓的性子,未必會稀罕大魚大肉,便道:“就按尋常準備吧,葷菜的話,除了臘肉,可以做個芙蓉蒸蛋或是攤蛋。
燕嬤嬤遲疑道:“會不會太簡慢?崔舅爺可是頭一回登門。”
道痴搖頭道:“不會,說不定正合小舅的心。”
燕嬤嬤見他做主,便沒有囉嗦,反身與田嫂子幫手去了。
正房裡,崔皓嘴裡已經換成稱呼,從“伯母”,成了口氣更親近的“伯孃”:“伯孃,十二房那邊早先就是一筆亂賬。侄兒回來這兩日,才曉得二郎所遇不公。侄兒心裡存了火,燥的不行不行,昨日去那邊,幾乎要動手。只是嫌丟臉,也不願牽扯到二郎身上,使得他被嚼舌,才使勁忍了。今日見了伯孃,同伯孃說了這一席話,心裡真是舒坦多了。十二房那裡烏煙瘴氣,哪裡比得上伯孃這裡清淨。二郎能給伯孃做孫子,是那小子的福氣。伯孃是好人,好人有好報,要是伯孃不嫌棄,以後就當我將子侄,儘管使喚,我崔皓絕無二話!”說到最後,拍著胸脯“梆梆”響。
王寧氏道:“想開就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二郎是個好強的孩子,總有一日會出人頭地,到時候哭著喊著後悔的是那邊。”
最後一句,當然是在戲言。
王青洪本身就是狀元郎,三郎也是讀書種子,即便道痴中了狀元,十二房只會說“恭喜”,也不會哭著喊著後悔出繼之類的的話。
這“戲言”卻正合了崔皓的心思,他眉飛色舞道:“伯孃說的正是,總要讓他們後悔得心肝肺都疼了才好,比打他們一頓還解恨。”
說到這裡,想起十二房的三郎在國子監,崔皓道:“王三郎入監了,京中有名的先生多,此消彼長的,不就將二郎給落下了,是不是也叫二郎入監?”
王寧氏道:“二郎早就有這個意思,前些日子還參加了年考。只是‘撥貢,數百裡挑一,並不容易考。具體如何,還要等明年再說。”
崔皓想了想,道:“既是拔貢不易,那就直接納監得了?只要銀子砸到了,有什麼地方去不得?”
王寧氏忙道:“不可。自己考進去的,與花銀子進去總不一樣,若是因此惹同窗厭棄反而不好。二郎是想要科舉出仕的,這樣入監到底不好聽。”
崔皓道:“既是直接入監名聲不好聽,那是不是該去學政那裡走動走動?拔貢之事,是學政的差事。
王寧氏見崔皓的模樣,恨不得立時出門奔武昌府(學政衙門駐地),忙道:“賢侄稍安勿躁,二郎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什麼時候進京,如何進京,他怕是心裡已經有成算。到底當如何,還是先問過二郎的打算才好。”
崔皓聽了,並沒有說什麼二郎還小之類的話,反而認證想了想,點頭道:“伯孃放心,侄兒不拘做甚,總要先順著二郎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