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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發生一件官民驚恐的大事件。
《大明武宗毅皇帝實錄卷一百九十七卷》有記載,正德十六年,三月,癸丑朔,日食。(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國無二君,天無二日。
日月星辰中,日向來代表天子、帝王。
“天狗吞日”,主帝王兇危。
府學裡的先生,看著外邊瞬間幽暗下來的天色,還有天上已經缺了一牙的太陽,已經嚇的呆住。
世子的小臉繃得緊緊的,推門就要出去。道痴見狀,立時攔下道:“殿下,不可!”
世子帶了幾分惱意,望向道痴。
道痴道:“我在一本古籍上看過,日蝕之時,人當避之,否則易傷眼。殿下即便不放心王妃,也當愛惜己身,省的王妃擔心。”
他言辭振振,先生與眾伴聞言,也上前勸阻世子。
世子看了道痴一眼,不再執意出去,回頭吩咐高康道:“你去告訴母妃,就說孤無事,請母妃安心暫避殿內。”
高康應聲,道痴小聲提醒道:“勿抬頭觀日。”
高康點頭,跑著去後院傳言去了。
隨著說話這會兒功夫,天上太陽又缺了一角。
因道痴方才那一句,眾人不敢讓世子繼續停在窗前,紛紛相勸。
世子雖面上有些不耐煩,可依舊是聽從眾人勸說,從窗前挪到裡面。
大家以世子為中心,散座一圈。
雖說府學很少有晚課,可依舊存有蠟燭。
黃錦與呂芳兩個尋了蠟燭,點燃起來,屋子裡氣氛越發顯得凝重。
兩人又取了熱茶,給眾人斟上。
府學裡一片寂靜,只有眾人的呼吸聲。
授課先生擺不出夫子威風,只是不時地望向門窗方向一眼。
不管是平素嘴毒的呂文召,還是愛說笑的王琪,此刻都屏氣凝神,老實的不能再老實。
日食干係天子,身為大明子民,誰人敢吭聲。
只有道痴,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人,心裡少了忌諱。他耳朵動了動,外邊依舊是寂靜無聲,不由心中詫異,小聲問世子道:“殿下,怎麼無人敲鑼打鼓?書上不是說,每逢天狗吞日或天狗吞月,人們都要弄出響聲,驅逐天狗麼?”
世子心中原本很緊張,想的是長吏給自己講的宗室概況,還有那幾個有希望將兒子過到今上膝下的王府。
興藩開藩時間短,可在宗室中也是仇人,就是挨著興藩的襄王府。
襄王府距離興國不足三百里,曾因郢、梁二王的莊田之爭,與興王府打過御前官司。雖說最後興王府大獲全勝,可因兩國緊鄰的緣故,襄王府還不時尋隙。
不過還好,襄王府開國國君雖是宣宗皇帝同母帝,有資格過繼王子給今上,可襄王王府早已斷嫡,上代襄王無子,王位由弟弟襲了;現下這位襄王,依舊沒有子嗣。
只要不是襄王府王子承繼大統,不管哪個王府王子承繼大統,對興王府來說都差不多。
想到這些,世子心下稍定。
原還覺得道痴不聲不響,卻博覽群書,是個有見識的,現下聽了他這一句,世子覺得自己這個伴讀書讀的多,世情卻曉得的少,還是帶了稚嫩。
看在他誠心請教,世子便也耐心道:“這裡是王府,王府屬官與下人都有規矩約束,誰敢如此折騰?王府有城牆阻隔,聽不到外頭動靜。不過孤想,外頭民眾定從舊俗。”
兩人這一對答,打破了一室沉寂,眾人過了最初的緊張,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天子是不是駕崩,與他們又有什麼相干?安陸距離京城二千多里,真正的天高皇帝遠。
王琪開口道:“都說天狗吃日,百年難遇。過了今天一遭,也算長了見識。”
陳赤忠道:“只在江南少見了些,聽說西北常見,有的時候間隔兩月就來一遭。只是多是咬了一角,就無變化。若非道觀裡的道人留心天相,也未必能記下每次變化。”
這樣一說,陳赤忠心裡不再緊張。生老病死,如同日月之圓缺,都是世間常態。
道痴在旁聽著,不禁點點頭,看來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瞧。後世關於日食週期的推斷,就是兩個月。兩個月太陽日食一回,只是所在地方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同。
不過日食常見,日全食卻少見。看著外頭全黑下來,顯然今日大家遇到的是全食。
若在一地不移動,那看到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