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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使他產生了離開軍區大院出門闖蕩的念頭。沒想到,頭三腳的第一腳就讓他受挫了。更沒想到的是,他遇到了劉雙林這樣的排長。他現在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他不僅當著眾人吸菸,還歪戴著帽子,他的樣子竟像一個流裡流氣的痞子兵。 方瑋也看見了他,她一看見他臉色就不怎麼好看。 方瑋說:你怎麼又抽菸了? 喬念朝說:劉雙林那小子看不慣我,你也看不慣我? 方瑋有些生氣:你看你像個什麼,你不想當兵,當初不來多好。 喬念朝擺出一副一不做二不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說:你現在眼光高了,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他把卷煙斜叼在嘴上,伸出手把帽子反戴在了頭上。 方瑋的臉紅了,又白了。她站在那裡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幹瞪著眼前樣子不三不四的喬念朝,她覺得短短三個月的部隊生活竟讓喬念朝變了一個人。 喬念朝故意說:你是嫌我給你丟人了是不是,要是你覺得我給你丟人了,你可以裝作不認識我。 喬念朝把壓抑了三個月的不滿和不快,想一口氣都說出來。就在這時,有人喊方瑋,師醫院的車來接她們了。師醫院裡派來的竟是一輛救護車,很顯眼地停在新兵連的門口,方瑋聽見有人喊她,提起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一直到她上了車,頭也再沒有回一次。 喬念朝把菸頭彈到了地上,這時候的他更加心灰意冷了,他想盡早結束這段不堪回首的部隊生活。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當初下決心到外面獨自闖蕩,又選擇了從軍這條路,是錯誤的決定。 喬念朝到了機槍連之後,劉雙林以前帶過的那個排,已經有兩個老兵轉業了,喬念朝就順理成章地被分到了劉雙林那個排。喬念朝的天空便完全黑了下來。 那天夜裡,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到了大半夜,他想到自己的前途和命運,也想到了自己和方瑋的關係,看來,他和方瑋的關係也就這樣了,無法挽回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失敗的痛苦。思前想後的,天快亮時,他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早晨出操的時候,喬念朝聽到了起床號聲,班裡的戰友動作麻利起來了,有許多做好人好事的兵,天不亮的時候已經起床了,幫廚的幫廚,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沒有幾個人躺在那裡睡懶覺了。新的一天早在起床號吹響前就已經開始了。 喬念朝在號聲中掙扎著坐了起來,可他一雙沉重的眼皮實在不爭氣,他睜了幾次,眼皮都沒有睜開,索性他又躺下了,還蒙上了被子,心安理得地又睡了過去。 直到全排的人出操回來,喬念朝還沒有睡醒的意思,劉雙林氣呼呼地站在了他的床前,他還在睡覺。劉雙林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喬念朝一驚,這回醒了。這才發現,他的床前不僅站著劉雙林,還站著班長和其他幾個老兵。  '返回目錄'  
人算不如天算(2)
他坐了起來,忙扯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劉雙林說:喬念朝為什麼不出操? 喬念朝心想,自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了,有劉雙林這個剋星在,他以後就不會有好日子過。其實,在他的心裡就有了這樣的一種情緒,只不過,那時他還沒有想明白,現在他一下子想清楚了,想清楚了,也就什麼都無所謂了,他只想儘早結束這種惡夢般的生活。想到這兒,他就梗起脖子說:我病了,咋地? 劉雙林在喬念朝面前顯得沒有了主張,喬念朝不僅是他新兵連帶過的兵,現在還是自己排裡的兵,這個刺頭兵他調教不好,無疑會影響他這個排的工作,他這個排長是有責任的,接下來的事情毫無疑問地會影響到他的進步。事情就變得嚴重起來了,他意識到,他的麻煩開始了。 平心而論,劉雙林涉世不深,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喬念朝這樣的刺頭兵。自己當兵時,別說想壞,哪怕比別人落後一點兒,他都會感到未來沒有了光明。他們這些農村兵,把所有的夢想,都寄託在了當兵這幾年的時間裡,就是提幹不成,能入個黨,那也算沒白在部隊裡走一趟,回到家鄉這也是一種資本。就是城市兵,沒有農村兵這麼能吃苦,他們也是不甘人後的,即便不在部隊,他們還希望自己的檔案裡多寫一些表揚的話,為以後找份好工作打下一個好的基礎。劉雙林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喬念朝這樣的兵,一開始就不想要求上進的兵。 劉雙林伸出手要摸一摸喬念朝的頭,被喬念朝粗暴地推了回來。他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什麼樣的人在他的眼裡,也都不是個人物了。他在心裡想,不就是個復員麼,大不了就離開這裡,回到城裡找份工作,開創他順心如意的新生活。 劉雙林在喬念朝面前一連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想出一個好主意,最後,他想出了一招,他知道,喬念朝這樣的兵是見過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