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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抉擇(1)
完全不是因為不愛他,而是因為她不想把這份傷痛帶給他。他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他和馬非拉的關係是進還是退,不管是進還是退,都在他自己的掌握之中。喬念朝又面臨著新的一輪痛苦的抉擇了。 馬非拉出事了,誰也沒有想到在那種時候,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喬念朝眼睜睜地看到馬非拉被歹匪強暴,那一刻,他沒有了憤怒,只剩下了絕望。 當馬非拉趔趄著來到他的面前,為他鬆開綁在手腳上的繩子時,他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量了,只能用目光驚愕地望著馬非拉了。馬非拉的目光和他碰在了一起,他同樣看到了馬非拉目光中的絕望,還有一縷他所不熟悉的冷漠。 後來,她扶著樹站了起來,目光越過他的頭頂,神情麻木而又蒼涼。她一步步向前走去,穿過街心花園的護欄,走過馬路,最後她瘋跑起來,一直跑進大院門口,他喊了一句什麼,她也沒有停下來,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喬念朝踉蹌地跟著她,他喊著:非拉,非拉——聲音艱澀而又蒼老。他一直走到馬非拉家的樓下,整棟房子不見一絲燈光,就那麼靜靜的,似沉睡千年萬年了。他倒退著往回走,一直盯著馬非拉家裡的某個視窗,他多麼希望那扇視窗後面突亮起一盞燈,可是一直沒有。那棟樓整棟都是黑著的,如同臨分手時,馬非拉那雙絕望的眼睛。 那一夜,喬念朝一夜也沒閤眼,他的眼前不停地閃現著馬非拉的眼神,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呀,這雙眼睛攪擾著他一夜無眠,然後就是三個歹徒拖著馬非拉走進叢林裡的情形。他的心在顫抖,自身如同墜向一片深不見底的峽谷,無窮無盡……那一夜,他是在一種失重狀態下度過的。 第二天,就是他們返校的日子了,為了這個日子,馬非拉已經計劃好久了。原本他們說好了,同一天返校,車票前兩天他們已經買好了,他們兩個人的座位是相連在一起的。 天亮了,喬念朝準備出發了,東西已經準備過了,無須再準備了,他提著東西從家裡走出來,他又去望馬非拉家裡那棟小樓,門前靜靜的,不知為什麼,這時,他希望見到馬非拉,又怕見到她。他在這種猶豫不決中,一步步走出了大院,來到了公共汽車站下。一連來了三輛通往公共汽車站的汽車,他都沒有上,在猶豫中,他想會看見馬非拉的身影,結果,馬非拉一直沒有出現。第四輛車又出現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他再不走,恐怕就趕不上火車了,他只能上車了。 在車站的月臺上,他差不多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他一直沒有看到馬非拉,他向車廂裡走去,他不敢提前望向自己和馬非拉的座位,他不知道馬非拉是來了還是沒來,等找到座位才發現自己和馬非拉的座位一直空著。他的心裡如同壓著一塊巨石,沉沉的、悶悶的。一直到車開走,也沒有見到馬非拉的身影。馬非拉的座位一直那麼空著,一個男人試圖擠過來,要坐那個空座,被他制止了,他說:有人。 然後,車行駛了一站之後,他仍沒有見到馬非拉的身影,那個座位被新上車的人給佔據了。他不知道馬非拉回到家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他出現在軍校裡,後來晚上又去食堂吃飯,在通訊隊的隊伍裡他也沒能找到馬非拉的身影。最後,他來到了軍校內他和馬非拉曾經出沒過的地方,他試圖看到馬非拉的身影,就像以前一樣,說不定在什麼時候,馬非拉就會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壞笑著、任性著。一連三天,他仍沒在校園裡發現馬非拉的影子。他自己也恍恍惚惚的,心不在焉,什麼也聽不進去,什麼也幹不下去。他一閉上眼睛就是馬非拉那雙絕望而又空洞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說心裡話,他以前似乎從來沒有愛過馬非拉,只是馬非拉整日裡纏著他,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就範。他是被動的、無奈的,可現在,他即將失去馬非拉了,他才意識到,他是愛著她的。沒有馬非拉的生活是多麼的單調乏味。他急於見到她,可她卻遲遲不出現在他的面前。  '返回目錄'  
痛苦的抉擇(2)
他把最壞的想法都想到了,馬非拉不來上學了,從此,在他的視線裡消失了。如果那樣的話,他會請假回家一趟,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馬非拉出事後想不開,出了更大的事,比如自殺或出走等等,想到這裡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晚上,他來到郵局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父親,父親聽到了他的聲音很吃驚。 父親說:你有事? 他說:沒什麼事,就是告訴家裡一聲,我已經回學校了,這裡一切都挺好的。 父親說:唔,寫封信不就行了。 最後他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