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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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過去,因為別人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就像沒有自己的取捨與感情的傀儡,全盤地照做。以至於半年間便有數次被宮主的其他妻妾公子耍著玩,闖出了好些不大不小的禍事。
這樣的傀儡少年,宮主卻要封他為三公六院十八室之一。
冷厲雲當時曾反對過,後來才想通,這樣也未嘗不好。畢竟對於掌控欲極強的宮主來說,那個少年大概是最好的臨時玩偶了。再說十八室地位低下,隨時可以替換,他也便沒有再反對。
可是事情總有出人意料之處。半年之後那少年落了一次水,昏厥了一日後再醒來,似乎有些變了。
那年中秋,原本毫無感情的少年,直面著青陽宮上下人等,不亢不卑地向青陽宮主遞上了一張寫好的素箋,不數日,就成了宮主的貼身小廝。
對於他的轉性,不是大家都沒有懷疑。宮主與幾個在宮中管事的,都暗暗盯著少年的舉動。越是過了時日,就越是發覺這少年的不簡單。遇人不卑不亢,遇事不緊不慢,偶爾還會有一些小淘氣。。。。。。他們觀察了許久,始終不見異動,才終於漸漸放下了疑心。
畢竟有哪個別有用心的人會特意轉了性子惹人疑心的?或許,他本性就應如此。初來時的些許木然,大概也只是因他不適應環境的驟變吧。
宮主逐漸露出了不帶掩飾的笑容,他與陳總管也逐漸接納了那個少年。可就在此時,又遇激變。
。。。。。。
自那場血肉橫飛的突襲中留下命來的倖存者們都不會忘記那個少年。一杆橫笛,一襲藏藍寬袍,颯颯風中一曲吹響,原本是九死一生的爭鬥,便如此形勢逆轉。
而後便是離別,少年棄了一切恩怨,帶著一身傷毒獨自離去。
說起來,他還欠著那少年兩條命。一條是生死至交陳家旺的,沒有少年解毒,至交不會從毒王成名的劇毒之下奪回性命;一條是自己的,沒有少年那專破九陽教的兩曲笛音,他大概只能力竭戰死吧。不單隻他,青陽宮上上下下,都欠著那少年一份人情。
可是。。。。。。少年離去時,卻已經中了無人能解的冰魄凝魂的毒。
大概就連發起三年前那場鉅變的司徒氏,也無法想象竟改變了這許多人的命運走向。
宮主那時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只一回神,便轉身展開身形追去。
路上發生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總之直到第二天暮靄晚沉,宮主才回來。慣常被隱沒於面具下的臉那時卻空無一物。
他還記得,那日開啟門從外回來的宮主背對著紫紅低垂的天幕,臉上的神色淡淡的,讓人看不清究竟如何,只是十分平緩地說了一個字:〃追。。。。。。〃
十日間,青陽宮上下連同泰山下的佃戶佃農齊心協力,翻遍了轄內地界,卻一無所得。
那日,宮主在迎風的暖亭裡坐了一整夜,而後便回到臨淄泰安宮,恢復了東齊七皇子的身份。
東齊的民眾也許還在為這位失蹤多年的皇子總能得以歸來而慶賀,只有青陽宮的人知道,這一切只是為了能夠動用宮廷的力量去尋找一個人。
梅若影。。。。。。司徒若影。。。。。。不論是姓梅,還是姓司徒,大概再也不會抹殺掉那少年在宮主心中的存在。
只是如今已過三年,三年。。。。。。
算著已經過了冰魄凝魂的發作期。明面上的懸賞也停了,可是就算宮主口中不說,他和陳家旺也都能感到那猶自抱著希望的心情。畢竟司徒若影曾經解了毒王的飛雪凝香。
或許,也能解了冰魄凝魂。
聽聞在南楚象郡的寧城開張的一泓閣,為了與楚芳樓一競高下,推出了一名善琴善詩的頭牌小倌。據說光以琴藝舞技論,少有人能望其項背。
而在聽到那小倌的藝名後,宮主只是淡淡地說了三個字:〃鄒敬陽。。。。。。〃
冷厲雲當時似看到了一條逐漸顯露的脈絡……那名字正是若影在地牢中曾說過的。(參看第21章《獄》)
也許是由梅若影所易容吧。但如果是一流的易容術,那也只有真正相熟的人才能看得出來。
於是他便自請接了這個任務。
然而到此等了四五日,卻始終未曾得見。倒是在此地潛伏了一季上下的小六說是見過了燼陽其人,不但如此,還見過一個與若影同名同姓的仵作,可惜都不是他們所尋找的那個青年。
冷厲雲並未放棄希望。也許還有萬一的僥倖,他希望能親眼一見,才好做確定。畢竟如今的小六不是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