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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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要說到今天叫我來的正題了麼?
“老祖宗認為什麼叫緣分呢?”
“這一生有人有多少相遇與錯過,遇見就是緣,遇到又能相處即是份。換言之,在適當的時間而能遇到與自己恰合的人就是緣分。”
她說完卻又微微一曬,眼裡閃爍著在她目前這個年紀約微顯得不搭調的淘氣,我終於知道喜兒象誰了……看來下面的話應該是重點。
“這句話可是皇帝說的,當年我問他看中蘇麻哪一點,就如此痴迷,說容貌算得上清麗可也不是百裡挑一,說文采能識字卻也不能句句成詩。”她見我臉生紅霞,象是小孩見到了新玩具,更是高興。
“我就說,這後宮裡這麼多人為何就愛這個既不是美人又沒有什麼才情,也不見得溫婉……皇帝回答啊……”見我脖子伸得長長,臉色帶緋的樣子,老祖宗調夠了我的胃口這才說道:“皇帝說一生有多少個遇見,可是那個時間偏偏他就遇見了你!這個就是緣。”
啊……是麼?燁兒何時對她說的?我的心此刻輕飄飄地飛蕩起來,他怎麼不親口對我說呢……現在讓老祖宗調侃,我偷偷斜眼瞥象老祖宗見她正睇著我笑……曖昧得象只狐狸。
“他說他不需要一個強悍得可以為他打天下殺敵人的女人,因為他有將軍;他也不需要一個能編撰史書出口即詩的女人,因為他有翰林大學士們;更不需要一個只會為自己氏族撈好處利益,貪得無厭的女人,因為前朝有太多因外戚專權而滅亡的先例。而那個人只需要能夠站在他每每回頭能見到的地方……當他累了給予他的鼓勵,當他倦了給予他溫暖,當他沮喪給予他信心……而你,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應該出現的地方和出現的時間出現了你這個適合的人……這個就是份。”
“他把你比喻成被高大的山脈保護著的‘縱使無人亦自芳’的蘭草,只長在深幽的谷中。雖不及荼靡花開得絢爛,可是那幽香更能持久悠遠。把你比作蘭,他自然就是那護草的山了,所以……我說你的福氣好,起碼不在我之下,孩子。”
“我一直認為人的福氣是有數的,這裡有福氣那裡就會有失意,總不可能讓你事事順心遂意。”譬如,我有女不能認成親女,有子不也能讓他叫我一聲親媽。我……作為母親,我哪有什麼福氣。
“唉……我知道你想到什麼,六年前那次地震加太和殿失火等種種災難過後,欽天監來了一位會觀天象並占星的修道士,給皇帝算占卜了下命……”她說到這時猶疑地看了我一眼。
呵,老祖宗可是怕我知道康熙的命運生來多舛?其實我早就知道,回現代那幾個月找了好多資料來看,康熙的命盤絕對是個大爛盤。他自小克父克母克妻,絕對是一條“橫命”, 是一個充滿刑衝的盤。但是政治軍事上卻是枯拉朽所向披靡,戰場上他總是贏家。
他幼年因為得天花才逃脫了死神的“追捕”,更是因為這個而即位。他14歲殺鰲拜、20歲平吳三桂等三藩勢力、31歲統一臺灣、35歲驅逐沙俄對黑龍江流域的侵略、43歲平定準葛爾叛亂。可以說半生都在戰爭狀態。這個雖然是滿衝的刑剋命盤卻也輝煌了一世,更博得萬古芳名。
“你走的那天夜裡,我走近西暖閣,他坐在黑黢黢的房間裡,不讓人點燈。我就和他在黑暗中對坐了一宿。他說是他剋死了你……也許還刑剋了自己的父親母親,還傻得問我可以不可以拿他的命來換你們……我說不能,因為那時還有風雨飄渺的社稷,和離母待哺的稚子。”
老祖宗此刻不語,嘆口氣微微側過頭去,看向那潺潺溪流……那嘩啦啦地水聲好象一個人在哭泣,那麼那麼的傷心……
靜靜地不知道坐了多久,任風把我的臉吹得半乾,才發現原來是我一直在哭泣,卻沒有聲音。
“他沒有剋死了我!老祖宗,茉兒知福惜福,已經很滿足,也……不會去認太子……他我已經答應換給了皇后,我不欠赫舍裡家的什麼了,不欠了……”下定決心說了出來,可管得住口可管不住心,陣陣撕疼。
“哼!是赫舍裡家的欠你!”她眼神凌厲非常,我心下陡升不安。
“他們家欠我什麼?”
很少見老祖宗躑躅什麼事兒,此刻見她猶豫思量了半天讓我的心提得高高的。終於……
“我現在要告訴你的事情,為了你的兒子,你連皇帝都不可以講,我也是不久前才知曉。來。”
我附耳過去,心跳如擂,只聽得她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欠、你、一、條、命!”
天……原來我是被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