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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鷹的保票,比南京四大錢莊的莊票更保險。”黑煞女魅在一旁助聲威:“十足兌現,不抽釐金;憑票即付,七省通行。”
“你們只是三山別莊的小人物,在下不願遷怒你們,因此放你們一條生路,留一分日後好相見的情義。”黑天鷹語氣轉厲:“但你們如果認為值得為三山別莊拼死顧全道義,在下只好成全你們了。人想活相當艱難,想死卻容易得很。說吧!在下等你們選。”
“你……你是不是張……張允中?”青蛟總算仍然沉得住氣。
“不錯,我,張允中,黑天鷹張允中,天下第八支鷹。”
“罷了!你……你有充分的理由,向三山別莊的人採取報復的行動。”
“所以我和黑煞女魅追蹤前來,與公孫英澈底了斷。你們如果與公孫英有過命的交情,那就留在此地好了。”
黑天鷹的手,按上了刀靶。
“去他孃的過命交情。”一名船夥大聲說:“咱們只是投奔三山別莊的道上朋友,去留有權自主。雖說道義上這樣走不夠光彩,但咱們並沒有必須為三山別莊付出性命的義務。好,我走。”
船夥在船右舷用斧頭砍了兩斧,砍斷了一段舷板,空著雙手,沿河灣向古瀆集大踏步走了。
青蛟一咬牙,也用分水刀砍毀了後艙。片刻間,船成了破船。
天下每一處村鎮,每一座城市,都有好人,壞人,與時好時壞的人。
要想每一個人都成為好人,也許需要十萬年,或者一百萬年,甚至更久些。
而這些好人與壞人之間,通常會產生幾個代表性的權威領袖人物,或者自以為是領袖人物的人。
淮安府,黃河南岸的關鍵性城市(那時的黃河從淮安府入海),毫不例外地也有這些可敬的人物。
城內舊州橋西面的鎮淮樓,是府城最老、最大、最有名氣的酒樓。
這座大酒樓後來改朝換代之後,被官府沒收充公,作為滿人軍政府的官營酒樓。
鎮淮樓的大掌櫃鬧海金鰲楊波,就是可敬的領袖人物之一。
至於他為人是好是壞,就得看閣下從那一方角度去看。
好壞有時候不是絕對性的,這是從利害關係下結論,所以世間永遠有紛爭。
張允中和黑煞女魅到了淮安府,但他倆不進府城投宿,在城南里餘的南鎮關福祥老店落腳。
這裡地屬山陽縣管轄,位於城外,活動要自由得多。
南鎮關雖名之為關,但淮安衛並不派官兵駐守,也沒有駐守的必要。
鎮淮樓照例申牌以前,不招待食客,因此鬧海金鰲申牌以前經常到各地和友好們連絡感情,處理一些私務。
府城的人,不稱他大掌櫃,稱為楊大爺。
要是有一個冒失鬼豬頭三,膽敢當他的面呼名道姓,保證會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嚴重些可能從此失蹤。
已牌初正之間,福祥老店來了一大批粗胳臂大拳頭,佩刀帶劍的人。
福祥老店的夥計們,像是知道大禍臨頭,一個個躲得遠遠地。
鄰居們心中明白,有人要遭殃了,大概是那一位仁兄活膩了,所以不長眼招惹了府城一霸楊大爺。
這些人,就是楊大爺的兄弟、朋友、親戚、狐群狗黨。
一切停當,已可保證全店不會發生意外,門外才施施然來了七個人。
六位高高矮矮保鏢型的人物,擁簇著鬧海金鰲楊大爺,前呼後擁進了福祥老店的店門,店東與夥計少不了在店堂列隊恭迎。
張允中和黑煞女魅,住在東跨院第二進的相鄰兩間上房,隔鄰有一座讓旅客活動與接待朋友的小客廳。
這時,他倆正在客廳中品茗,親暱地低聲交談。
當然,他倆早就嗅出了危機,看到了凶兆。
但藝高人膽大,江湖闖道者如果事事害怕,還有什麼好闖的?他倆沉著觀變,心理上早有準備,外表鎮靜從容。
廳門口,突然出現四個凶神惡煞似的大漢,兩個把守門外兩側,兩個入廳兩面一分,雙手叉腰站在門內左右,狼似的兇狠目光,卻死盯著倚桌傾談的一雙黑衣男女,像是盯上了迷途的羔羊。
不久,腳步聲漸來漸近。
張允中懶得理會四個把門的人,替黑煞女魅斟茶。
“能猜出來歷嗎?”他向黑煞女魅低聲問。
“還用得著猜?”黑煞女魅笑笑:“淮安論人物,有如此氣勢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