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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抬著頭對著喬知白淺淺地笑了笑,道,“幸好哥哥還是回來了。”
喬知白被凌子修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過頭,道:“說什麼傻話,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會離開的嗎?剛才只不過是出門透了一口氣罷了。”
“嗯,我現在知道了。”凌子修用一種堪稱溫柔的視線看著喬知白,然後熟練地替他布著菜,“哥哥喜歡的酸菜魚,多吃一點,再等的話該涼了。”
“別光顧著我,你自己也多吃一點。”喬知白皺了皺眉,為凌子修也夾了幾大筷子菜,“再過兩天你就要去參加那個勞什子的英雄會了,不好好將身子調整到最佳的狀態怎麼可以?”
“好,那我和哥哥都快點吃。”凌子修淺笑著,然後和喬知白一起快速地用完了午餐。
吃飽喝足,整個人便開始有些犯困。喬知白個凌子修習慣性地準備一起小憩半個時辰,但是等真的上了床,喬知白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側頭看著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凌子修那張帶著幾分稚氣,卻已經能夠看見日漸突出菱角的側臉,心裡頭說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滋味。
“小修,你現在還太小了,所謂的什麼‘喜歡’其實只不過是一時荷爾蒙發作,所讓你產生的錯覺而已,你不用太在意。”喬知白突然淡淡地開口說道,“也許只是因為你太寂寞的時候,我恰好在你身邊陪著你,所以產生了一種依戀的感覺。這並沒有什麼,很多人在小的時候都會產生這樣的錯覺,以為這就是愛情了。但是,等我們的年紀慢慢變大,也就會分清楚其實並不是。”
“所以,你現在並不需要多考慮這些問題,只要等你再大一些,你就知道主動去追求那些年輕可愛的女孩子們了。”喬知白篤定地總結道。
“那麼,哥哥,如果等我年紀大了之後,卻還是依舊只喜歡哥哥呢?”凌子修也慢慢地睜開眼,輕輕出聲問道。
“怎、怎麼可能。”喬知白訕訕地笑著,“小修現在才十四歲,等到小修再大一些,處在風華正茂的年紀,我也成了箇中年大叔。那時候小修不可能還會出現現在的這種錯覺的。”
“我就知道哥哥肯定會這麼說的。”凌子修也微微側過頭,直勾勾地看著喬知白的臉,“但是,萬一呢?萬一到那個時候,我還是隻喜歡哥哥,只想和哥哥在一起,永遠在一起,那又該怎麼辦呢?”
喬知白被凌子修毫不掩飾的眼神看得耳朵不自覺地發燒:“這、這個……”
“我給哥哥造成困擾了吧?我很抱歉,但是也只能像這樣道個歉而已了,因為我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凌子修又重新柔和下了眉眼,淺淺笑著,淡淡地道,“喜歡哥哥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哥哥也沒有權力阻止我。如果哥哥堅持認為自己的看法是對的話……”說到這裡,凌子修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彎起唇角笑了起來,“那麼,就不要再來試圖說教我。反正年紀大了就會放棄這種‘錯覺’不是嗎?那就讓時間來糾正我的‘錯誤’好了。”
“這個……”喬知白直覺地察覺到了凌子修是在詭辯,但是一時間卻又找不出他話裡有什麼邏輯錯誤。被凌子修這麼不給喘息的一通話砸過來,腦子裡頓時有些迷糊。
“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的機會,我想,我也不例外。”凌子修輕笑著,面容上一派輕鬆,但是眼神卻帶上了一點侵略性,“我不會強迫哥哥接受我,但是,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努力讓哥哥看到我的心意。對於這一點,哥哥並不會反對的,是不是?”
“我……”喬知白明明腦子裡在不停地發出了危險的警報,但是對著凌子修那張滿是認真的臉,不知怎麼的,他卻死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我喜歡哥哥。只喜歡哥哥。”凌子修很輕很輕地抱住喬知白,微微垂下雙睫,一改先前略顯強勢的模樣,午後的陽光下,看上去依舊只是個倔強又害怕孤獨的半大孩子,“哥哥會因此討厭我嗎?”
喬知白微微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凌子修的頭髮,順從心意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怎麼可能?”
即使突然被一直當做是自家弟弟的孩子告白了,喬知白確實是特別吃驚沒錯,但是除此之外,他是真的沒有產生類似於厭惡啊,噁心啊之內的感覺。
這是他在茫茫人海中親自拉到身邊的孩子,也是他與這個陌生世界的唯一羈絆,他又怎麼可能會真的這麼簡單地就去厭惡他呢?
“是嗎?那真的是太好了。”凌子修滿足地笑了笑,然後緩緩閉起了眼睛,“哥哥,我喜歡你,千萬、千萬不要離開我,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