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譎雲湧，詭異得嚇人。
還好服務員適時進來，掀開簾子，問道：“你們的甜點是要餐前上還是餐後上？”
問著，給顧明和祁恭面前又都擱上一杯咖啡。
祁恭把眼神撇向顧明，兩片緊闔的薄唇嘴動也不動。顧明便只好開口道：“餐後上。”
服務員收好盤子，替葉小波擦了桌子，就又走了。
一時氣氛再次冷下來，葉小波便只好自己笑眯眯地問：“小明是從哪裡回來的呀？回來多久啦？”
顧明看了看他，心裡嘆了口氣，還是笑道：“昨天剛從新加坡回的。”
祁恭一聽又冷冷開口：“昨天才回，今天就忙不迭地出來相親，顧小姐對自己的婚事還真是憂心忡忡呢。”
他話說的又冷又硬，似乎是一點皮面上的和氣也不想維持了。而顧明雖不比從前衝動易怒，但也不想就這樣平白無故被人辱沒，便回敬道：“也比不了祁作家借自家出版社出書，對自己前途的憂心忡忡吧。”
她說得繞口，就用眼睛直瞪著祁恭增加氣勢。
葉小波眼見著兩人要鬧翻了，就嘀咕道：“你們兩個不是要來相親的嗎，怎麼弄得跟仇人見面一樣了。”
祁恭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說道：“我有車有房，月薪抵你年薪，顧小姐還有什麼想要了解的？”
顧明這回真的被他氣到了，冷笑著，說：“你還真沒見過你這樣把自己當回事的人。”
那祁恭一聽，也是冷笑著說：“我也沒見過像你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的人。”
顧明手指一頓，差不多都要惱羞成怒了，而那祁恭還忙不迭地火上澆油：“也不知道兒子都有了，還出來找什麼男人，你以為叫家裡人給你遮掩就……”
他還沒說完，顧明端起咖啡準備往祁恭的臉上潑去，卻又縮回了手，抿唇笑了。
“祁先生條件勉強可以，雖然滿口堆糞，但我委屈一下自己以後也還過得下去。乾脆回去就和厲伯父說你很好，讓他們找個時間把婚定了吧。”
祁恭眉頭一皺，道：“呵，你還真是死皮賴臉，異想天開。我還沒同意，你就想結什麼婚？”
顧明笑得更燦爛了，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說道：“祁先生不要以為就自己會調查別人。我昨天聽到訊息，也是做了好一番工作呢。你是gay的傳聞在圈子裡都傳開了，你要是不知道，就去地方論壇上搜搜和你自己有關的關鍵字。看完那些和你相親之後女孩的爆料，我也是感到十分榮幸，這麼極品的貨色，我媽怎麼就幫我看上了。”
第8章 權當交易（元旦快樂）
葉小波一聽，連忙替那祁恭辯解道：“誒，顧小姐，祁恭可不是gay，他是有未婚妻的！”
他話音剛落，顧明又是不屑地從鼻子裡面出氣，哼道：“有未婚妻還在這裡相親，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祁恭手指動了動，嘴角更加下撇，說道：“顧明？我看你也不像是真心想來相親的，為什麼不隨便吃餐飯，各自回家就好。”
顧明心裡又翻起了白眼，但她還沒有說話，葉小波就替她開了口。
“誒，祁恭，是你先挑釁別人的呀。”
祁恭眉頭一皺，道：“那顧明，如果你真的調查了我，應該知道我每次相親都是這樣，對你本身其實沒有惡意。而且關於亂說你未婚先孕的事，是我不對，不好意思了。”
他連道歉都是冷冰冰的，但顧明素來都是扛得住人家冷言冷語的諷刺謾罵，卻受不了別人的好言道歉，這下一下子氣勢就沒了，又恢復此前略遲鈍的樣子，回道：“恩……我也有錯，不該隨便用別人的猜測，就說你是同性戀的。”
葉小波見顧明憨憨的，有些可愛，就逗趣道：“不過還真有你的，我都不知道這傢伙每次都這個樣子，是說那些女的怎麼一個個心比天高，連他這種高富帥都看不中了。”
祁恭聽著，瞥了一眼過去，眨了眨眼，說道：“如果你真的覺得有錯，不如幫我一個忙。”
他話還沒說完，顧明又在心裡咂舌，直想這人怎能這樣厚顏無恥，便又聽他說：“不如我們各自回家，就說事成了，權當交易，這樣你對家裡人也可以有個交代。”
顧明指尖又是一頓，臉色有些奇怪。
她仔細打量祁恭的臉，又垂下眼簾，將手縮回自己的膝蓋上，低聲說道：“啊，等一下，我去一下衛生間。”
祁恭想著這也不是什麼很難決定的事，還想逼問，卻被葉小波攔住，讓顧明走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