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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到達了雲貴交界的一個小村落。唐小軟雖是聽說了自己祖上竟是少數名族,但自己有記憶以來卻一直是以漢人自居,身份證上寫的也是漢,所以對少數名族的同胞們依然是十分好奇,這一路走來就沒能閒著,東看一眼西看一眼,走不幾步就落在身後,最後還得被沐槿衣一個冷眼外加堂哥們的大嗓門給催得快跑幾步追上隊伍。
除了他們一行之外,街上也有其他穿漢服的人,更多還是穿著各色少數民族服裝的當地人,戴著款式繁多的銀飾走來走去,叮叮噹噹,陽光下很是惹眼。
沐槿衣領著他們在一戶“熟苗”家住了下來。按照地圖的指示,這裡也許就是他們能走到的大片人類集中地的最後一站了,再往前走,應當就到了苗寨的腹心地段,尋常人根本難以進入。
唐愷去僱了兩匹騾子,又催著唐煒收整好行裝準備第二天出發。唐小軟看著他一臉興奮地說這說那,還找了塊大青石不斷地打磨他的匕首,瞬間又讓唐小軟想起了那段殺豬宰羊,不,是看殺豬宰羊的苦難歲月。而唐煒更誇張,吃過晚飯就在小院裡吭哧吭哧地做俯臥撐,一身結實的腱子肉在月色下一張一緊,油光閃亮,宛如等待許久終於即將上臺的拳擊手似的急猛,看得她陣陣地倒牙。
唐小軟看不下去了,想想還是回房去找沐槿衣。“沐姐姐,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倆好像特別興奮?難道他們都不怕危險嗎?”
彼時沐槿衣正在抬頭研究房間裡的一根木樑,頭也不回地說:“人為財死。”
唐小軟一怔,頓時暗歎自己真是蠢笨,太奶奶想找夜郎墓是為了子孫的健康,這倆堂哥無病無災,自然是指望著墓地裡撈些錢財了。不過怎樣都好,他倆身強體壯,身手也厲害,全當是多了倆可靠的苦力——反正她才不稀罕墓地裡的死人財。唐小軟的老爹唐勤之雖然近年來糟了病,但先頭生意做得好,又搞地產又開會所,著實有點財產,唐小軟自出生便不曾缺過花銷,手一伸就是大筆零花,自然是體會不到撈錢的辛苦。
可轉念一想,也不是,如果等下去了夜郎墓解決了詛咒問題,又能順手撈些值錢的古董什麼的,拿去賣掉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以後再想花錢都不必找老頭子伸手,那豈不是更好?沒理由白白便宜了那兩個傻大個堂哥啊。這樣一想,唐小軟對此次尋墓之行便更添了幾分期盼,心情也大好起來。“沐姐姐,明天我們出發去哪兒呀?”
沐槿衣仍在研究那根在唐小軟看來完全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的木樑,看也不看唐小軟一眼,眉頭微蹙著,隔了好幾秒才淡淡一句:“一個苗寨。”
唐小軟只當自己聽錯了。“一個苗寨?”
沐槿衣又不理她了,這次隔了更久,久到她終於從那木樑上移開了眼光。唐小軟忙抓準時機又問了一遍:“我知道是苗寨,我是問我們明天具體去哪兒?”
沐槿衣皺著眉,十分不解地看她一眼,淡紅的嘴唇微微蠕動,吐出四個讓唐小軟恨不得當場撲倒的字來:“一個苗寨。”
“……”這個人真的是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唐小軟十分氣悶地想。她本是閒不住的性子閒不住的嘴,可同行四人,倆堂哥是男人,還是倆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她看一眼就夠了,獨沐槿衣能說點體己話,偏生這女人嘴巴比蚌殼還緊,非萬不得已根本不接她的話,更別提主動理她。就像白天在街上似的,她興奮無比地和她說起看到的新鮮事兒,說了足足半個小時,沐槿衣居然只回了她一句:“人地生疏,你不要亂跑。”就轉身走了。轉、身、走、了!把她一個人晾在一邊氣了足足五分鐘。
眼見沐槿衣又轉身去研究牆壁了,唐小軟決定她的忍耐到此為止。她幾步上前,考慮到之前那記冷傲炫酷的手刀她沒敢伸手去拍沐槿衣,只大聲嚷道:“沐槿衣,你就不能和我多說幾句話嗎!我快要無聊死了!”
沐槿衣終於及時地給了她點反應,她回身看她,訝然地挑眉。“說什麼?”
唐小軟被她噎住。“說……就說說去哪個苗寨也好啊!再比如我們為什麼要去苗寨,去了要注意點什麼,或者要去多久,等等等等,這些都可以說啊!”
沐槿衣眸中一沉,一股冷意便徑直打在了唐小軟臉上,十分理所當然地說:“無論什麼苗寨,我帶你去便是。”
唐小軟思索了下,覺得這言外之意大約就是:沒有方向感又沒本事的人你在擔心什麼?姐姐我心裡都有數,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你問什麼問?
沐槿衣見她扁著嘴,一臉苦大仇深,頓了頓,又道:“經過禁地時會有危險,你不要擅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