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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落,那男人只來得及瞪上一眼便悶哼一聲,直挺挺摔了下去。她驀然轉身,死死地瞪住了那正揪著女店主打得歡暢的男人。
那男人被沐槿衣嚇住了,看一眼自己軟倒的同伴,顫聲道:“你是誰?你幹什麼要多管閒事,我是她男人,我打她關你什麼事!”
沐槿衣卻不理他,只望向那坐在地上放聲痛哭的女店主,沉聲道:“他是你男人?”
那女店主一愣,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啞聲哭喊:“不,他不是我男人,不是我女兒的爸爸,他不配!”
沐槿衣一雙冰瞳如寒風過境,只一眼,那眼底便寸草不生。“我也覺得他不配。”她冷冷道,走到那一得解脫便跑到母親身邊哭泣的小女孩面前,蹲□子,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閉上眼睛。”
說也奇怪,那剛剛還在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居然在她的眼神下乖乖地停止了哭泣,又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沐槿衣站起身,唐小軟呆呆看著她一臉青霜,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正要開口就見那男人忽然搬起一張木凳砸了過來,她一驚:“沐姐姐——”
沐槿衣回身一踢,那男人痛哼一聲便仰面飛摔出去,她疾步跟上,手中寒光一閃,眨眼間鋒利的刀刃便掠過那男人薄弱的頸部動脈。只是眨眼,只是一瞬!她收刀後退,那前一秒還囂張動手的男人一臉痛苦地捂著脖子,大量鮮血泉湧般從他指縫中迸流而出,他全身抽搐著倒在地上,一雙眼睛赤紅如血,口中嗬嗬怪叫,雙腳亂蹬。
唐小軟驚呆了,徹徹底底驚呆了,沐姐姐……殺……殺了他?不是沒見過沐槿衣的功夫她的手段,可,再怎麼危險的境地她也多為自保,從來沒有主動傷人,更別提這樣主動地手刃一個陌生人!面前這個男人手無寸鐵,也不是喇嘛那樣的高手,一個普通人而已!不是蛇也不是豹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沐姐姐居然這樣毫不手軟地就把他給殺了?
那男人很快便停止了抽動,唐小軟知道,他死了,因為頸動脈破裂大量出血,死狀極其悽慘。她默默地在一旁站著,思緒紛亂,面對沐槿衣投注過來的善意的關懷她竟無力面對,本能地選擇了逃避。
那女店主也驚呆了,驚恐地瞪著沐槿衣的背影。沐槿衣收起短刀,走到那女店主面前,看著一旁仍乖乖閉著眼睛的小女孩,低聲道:“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她。如果她要恨,恨我好了。”
轉身欲走,卻被那女店主驀地爬起身追上,伸手便去拔沐槿衣別在後腰的短刀。唐小軟儘管心中不解,也對沐槿衣的行為隱隱不滿,可見那女店主伸手拔刀,她只當她要傷害沐槿衣,急忙上前喝止:“你幹什麼!”
沐槿衣卻一臉從容淡然,任那女店主拔走了短刀握在手中,只淡淡望著她一臉的激憤:“你殺不了我的。”
女店主搖搖頭,抓著短刀便踉踉蹌蹌跑到那被沐槿衣打暈在地的男人身旁,彷彿是鼓足了勇氣,咬緊牙關一刀刺了下去。那男人一聲痛呼便醒了,鮮血迸出,濺了她半邊臉。她見男人醒了,紅著眼睛又連捅數刀,終於,那男人抽搐一陣便慢慢不動了,一大灘鮮血從他身下緩緩溢位,唐小軟噁心地連退幾步,一臉複雜地瞪著那女人,又瞪一眼沐槿衣。
女人搖晃著起身,將短刀還給沐槿衣,幽幽道:“我會和孩子說,她不會恨你的。”
沐槿衣收好短刀,不甚在意地撇過臉去,看一眼唐小軟,眼神淡靜,語氣冷然:“走了。”
唐小軟一怔,眼見沐槿衣說完話便轉身離開,她正要跟上,卻聽那女店主追上來喊道:“你們,等等。”說著便推開屋門,原來那木屋後面尚有一個小小的院子。她吆喝幾聲,拉出一輛小小的騾車來。“這個,給你們。”
唐小軟是真的無語了,沐槿衣不是殺了這女人的丈夫麼,怎麼她不但不恨她們,反而這麼感激涕零地,還送她們一輛騾車?
沐槿衣微微蹙眉,望著一臉誠懇的女店主,終於開口:“這裡不宜久待,能搬家就搬了吧。這車,我們不要,你自己留著。”
女店主擺擺手,擦一擦臉上染上的血汙,面無表情地看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淡淡道:“本想留你們歇一晚,不過,現在也不方便了。”她又看一眼唐小軟,“不要再戴著那個鐲子,他們就在前面樹林裡,從東邊走,繞過去!”頓了頓,又進屋去,片刻後出來,用白布包了幾塊麵餅匆匆遞過,“這個給你們路上吃。”
“不,不用……”唐小軟心情複雜,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是下意識地看了眼桌上的兩塊麵餅。
那女店主苦笑道:“那個,有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