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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龍有自知之明,因此動用了府街與兩縣的治安人員,作為巡邏搜尋的主力,把自己帶來的百十名武林高手,分派到各要道埋伏,共建了十處聯絡中心,總樞設在大林寺,佈下了地同天羅,發誓要把來路不明,可能消滅武昌三霸天的兇手王公子王一鳴捉拿。
一天,兩天,毫無所獲。
山中各處間或有些小村落,也有一些種山人的零星房屋,連大漢陽峰的峰腳下,也有人居住。遊山客碰上天候不佳趕不上宿頭,可以向山民借宿,因此信大的山區中,除了山區西南一群山灣是原始山林之外,並非蠻荒絕域。尤其是山北諾峰,夏秋之間遊客經常成群結隊往來。
這天近午時分,佛手巖至御碑亭的小徑上,三位相貌威猛的佩劍中年人,以悠閒的步伐,一步步向御碑亭接近,一看便知是遊山的武林豪客。
佛手巖在御碑亭的東北,岩石參差如人指,俗稱佛手巖。中指本來生長一株古松,巍然聳立,可惜已經掐死了。巖上建了一座小寺。有仙人洞、一滴泉(天泉洞或稱雌雄泉)。巖北,崖直橫鐫竹林寺三大宇,這就是神話中的匡廬幻境所在地。
巖西北,就是御碑亭的所在地自鹿昇仙臺,也稱主薄塔。臺三面壁立,四周喬松盤見。豐西石確刻著白鹿昇仙臺五個大字。
御碑亭是明太祖敕建,碑文出於太祖手筆,正面撰周顛仙人脾,文刻二千三百餘宇。碑陰,刻了太祖詠四仙詩中的一首:
“匡廬之顛有深谷,金仙弟子巖為星,煉丹利濟幾何年,朝耕白雲暮種竹。”
詩的意境其實很不錯,很難令人相信是出於一位流氓皇帝之手。明太祖和漢高祖,都是流氓出身,標準的農民出身皇帝,但他們的肚子裡還真有些墨水。漢高祖的大風歌,可說是千古絕唱,決不是一些吟風弄月的無聊文人二所能寫得出來的。
遊廬山的人,御碑亭幾乎是必到的地方,因為從這裡一直到府城,山徑很好走,沿途也有人家討水喝,有亭臺歇腳。
碑亭四周有門,站在脾亭前。視界廣闊,遠眺東西二林歷歷在目,隱隱可看到府城的高樓城廓。
三人剛到達亭前,亭北門步出玉樹公子和四名侍從。
“咦!”領先神態威猛的中年人訝然輕呼。
“原來是流雲劍客鍾前輩大駕光臨,幸會幸會。”玉樹公子笑容可掬,客氣地行禮打招呼:“另兩位必定是河治雙劍豪,千幻合羅太快與烈火劍東方大俠。”
玉樹芝蘭,人間司命,司命,意思是主宰別人的生死。
玉樹公子代表與官方合作的英雄人物,可以稱得上真正的司命,殺了人自有官府擔當彌縫,自然是白道英雄人物,後臺夠硬。
芝蘭秀士,則代表在野的俠義英雄,結合了一群白道人物,在江湖主持正義,仗劍行道,為弱小作不平鳴,專與歹徒們周旋,稱之為行快。
所謂行快,用劍來行俠本身就有問題。
這三位劍客,江湖人稱他們為中州三劍客,有時也把他們分開,把千幻劍羅永泰與烈火劍東方雄,稱為河洛雙劍豪。
中州三劍客,正是擁護芝蘭秀士最力的人,確也俠名四播,名震江湖。
愈有成就的人,追求名利的心念,也比任何人為切,所作所為難免過於主觀,尤其是人多勢眾的時候。
“人間司命”四個字,與其說是褒,不如說是貶要來得恰當些,芝蘭秀士那一群俠義英雄,真正衷心尊敬他們的人就沒有幾個,人數愈多,問題也愈多,名利與權勢的追求,也愈來愈強烈而認真,久而久之,把當初行俠仗義的宗旨置於次要,慢慢地變了質。
天上的司命是玉皇大帝,地府的司命是閻王;家伺的司命是灶王菩薩;人間的司命是“芳蘭王樹”!
因此,真正的英雄豪傑,羞與他們為伍。
這兩人所謂俠義集團,表面上志趣相同道也同,彼此互相推倭,也暗通款曲。但骨子裡是面和心不和各懷機心。幸而雙方實力倒還平衡,還沒發生嚴重的利害衝突,各自拉攏朋友培植實力。總算能維持相安尤事的局面,雙方見面時言笑宴宴,背面互相攻計。
論真正的實力,以芝蘭秀士稍為源厚。
但王樹公子有官府撐腰,站在明處,以堂堂止天上的面目君臨江湖,權勢之大,草野人士豈能望其項背?
流雲劍容認識玉樹公子,豈敢託大?含笑回禮寒瞳,客套一番。
“諸位前輩怎麼太冷天前來遊山”客套畢,玉樹公子話鋒一轉:“廬山可是避暑的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