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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南接近。他從山中出來,打算找處可以歇息覓食的地方落腳。
這位武林怪傑不喜與人結伴,連唯一的朋友無影刀也疏遠了,獨自在山中游蕩,神出飯投留意自己的獵物,發誓在找到煉魂真君算總帳,卻不願與狂龍正面衝突,因此拒絕了無影刀的敦請,我行我素獨來獨往,不知大禍之將至。
不容易他是很精明機警的老江湖,極力避免與狂龍的人照面,躡在玉樹公子一群人後面,因為煉魂真君是玉樹公於的人,還不配在狂龍身旁抬頭露臉。
玉樹公子一進城,他只好留在城外待機,城內出了些什麼變故,他聽不到絲毫風聲。煉魂真君死了,他毫無所知,假使知道了,他必定早些離開九江雲遊去啦!何必在廬山冒不必要之險?
踏進村口,他本能感到有點不對勁,怎麼不見有村人在外活動?雖說是嚴寒天氣,人懶得出門,但總不至於沉寂如死呀?多少會有一些人在外面走動,至少該有些不伯冷的村童地戶外玩耍。他剛心生警兆,剛心萌退意。
來不及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往前走。”身後有人向他下令:“不要回頭。回頭也枉然,後路已斷。”
一個高手中的高手,武林四大劍客之—,怎肯甘心聽人擺佈?緩緩地轉身。
身後三丈左右,站著一個穿長袍馬褂,戴六合瓜皮帽,臉色泛紫的中年紳士,左手握了藏有劍的青衣卷。鷹目炯炯有神,身材偉岸,稀疏的虯髯根根戟立,氣概不凡,而且極具威嚴。
只有一個人,怎敢大言後路已斷?這位仁兄,未免太大言了。
“閣下好大的口氣。”鬼劍張道陰陰一笑:“似乎把貧道看扁了。”
“在下本來就把你看扁了。”中年紳士也冷冷一笑:“你應該相信。”
“貧道卻是不信。施主,咱們陌生得很。”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鬼劍張道嗎?”
“不錯。施主……”
“在下姓鍾,鐘鼓的鐘,而非金千里的鐘,鍾建業。這姓不多見,在下本來是名不見經傳的山野狂夫,閣下當然不知道鍾建業是老幾了。”
鬼劍張道不但知道鍾建業是老幾,而且心中一跳,臉上變色。
“北海冥神!”鬼劍張道依然輕呼。
“哦!老道不愧稱老江湖。居然知道在下的匪號。也好,用不著鍾某多費唇舌了。”
“天下三大妖神之一。原來狂龍手下有十神十魔,這十神的暗中領導人,一定是閣下北海冥神了。”
“你知道了也好,十神是風雨雷電雲,金木水火土,正是在下親自訓練出來的,另有預備補充的人,遇缺即補,他們的底細,外人無從得悉。在下只負責訓練,不過問狂龍陳大人如何運用。”
“那十魔呢?又是誰所訓練出來的?”
“現在告訴你已無關緊要了,反下你馬上可以看到他的。康念椿,不除非生吧?”
“西山院主?”
“正是他。”
“漢奸中的漢奸,難怪。”鬼劍張道尖刻地說:“他祖父是吳三桂的心腹,迎清兵攻入京的功狗。他父親是領降兵攻南明下肇慶,屠殺朱家皇朝遺子的小奸,被天南怪傑用標槍行刺毖命,你託父祖餘蔭,在西山別院享福,專替步軍統領訓練劊子手。他在江湖單劍尋仇,搜尋了天南怪傑一十八載,雖然找不到殺父仇人,但殺人如麻,成了魔中之魔。替狂龍訓練十魔做劊子手,就不足為奇了。滿人有你們這些媽才漢奸誓死效忠,難怪皇氣鼎盛,氣運昌隆,你們功不可沒。”
“你一個逃世的方外人,話說得如許尖酸刻薄,倒是出乎在下意料之外。”北海冥神冷冷地說:“不過,你已經沒有多少時刻胡說八道了。走吧!康老哥和一些朋友,在村子裡等你呢!算定你會來,沒料到你來得比預期要快。三天前你曾經在此地覓食,再次光臨就不會怎麼聰明瞭,在下就算定你不聰明。”
“如果貧道真的,就不會拒絕無影刀的邀請了。”鬼劍張道真的有點後悔:“孤軍奮鬥,早晚會被消滅的,貧道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的不免聰明。貧道要走,往村外走。”
“你走走看?”北海冥神陰笑。
一聲劍吟,鬼劍張道拔劍出鞘。
“憑貧道手中劍,殺出一條路來。”鬼劍張道沉靜地主:“北海冥神,你就看吧!”
“桀桀桀……”北海冥神怪笑:“你手中劍比一根草強不了多少,你這武林四大劍客之一,不客氣地說,還不配在我面前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