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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江湖怪來自視甚高,誰知道他王一鳴是老幾?恐怕連一個三流混混,也不會聽他的。
無影刀所以願意和他聯手,是情勢所逼,說不定到了生死關頭,無影刀同樣會適時勢丟下他不管了。
小徑向上陡升,山的坡度相當峻陡,他領先前行,突然一腳踏在一處凸出的鬆土上。
“哎呀……”他向前一僕失足向下滑。一直在後面的姑娘本來一直就暗中提防他,怕他出其不意擒人往朝陽村家裡送,卻沒提防他使奸,聽到驚呼,看到他失足滑倒,本能地嬌呼一聲,急急一把扶住了他。
他扭頭一笑,惡作劇的笑容刻劃在臉上。姑娘知道上當,嬌叫一聲放手疾退,快極。
他的手似乎突然暴伸長出一尺,哈哈一笑,扣住了姑娘的手時拖至身旁:
“你……你好壞!你壞……”姑娘用另一隻手,輕擂他壯實的胸膛,跳著腳叫:“我不要……不要回去……”
“哈哈!由你不得,你還不夠機靈。”他不管三七廿一雙手一抄抱起了姑娘嬌小的身軀:“我寧可辛苦些,抱你走上十幾裡,我不信你還能從我懷中飛走了,哈哈……”
他從容舉步,任由姑娘在懷中掙扎抗議。
抱著一個人翻山越嶺,可不是好玩的事,即使所抱的人嬌小如真如姑娘,走上半里地保證身上冒虛汗。雙腳發抖舉步艱難。姑娘以為他決難支援,到朝陽村足有十五六里呢。
同時,被心愛的人抱著走路,在姑娘來說,確是最寫意最愉快,求之不得的事,因此僅掙扎片刻,便安靜下來了。
“你真要抱我回家?”姑娘挽住他的肩膊甜笑著問:“我不信你能永遠不將我放下來。”
“只要把你交到你娘手中,就沒有我的事了,你不要笑,抱著你走一二十里,還難不倒我,我蓄氣養力的功夫好得很呢!我一手提一個百斤魚簍,一口氣可以走一二十里不用歇息。”
“我們走著瞧。”姑娘得意地說。
遠出兩裡地,陡坡已盡。他覺得有點不對了;怎麼這麼不到百斤的小姑娘,竟然越來越重了。
眼睛不需留意路面了,目光看到姑娘抿著嘴忍笑的可愛神情,他終於恍然大悟了。
“你這丫頭使壞。”他笑罵:“不過,倒是相當高明。人離開了地面便斷絕力源,決不可能用千斤墜使自己的身體加重的,原來是你的手在作怪,借我的力來加你的重,借得巧妙不著痕跡,幾乎被你騙了。”
姑娘格格嬌笑,得意已極。
“乖乖給我把雙手放到前面來。”他叫。
“我不……”
“那我就制你的穴道。”他威脅:“然後扛在肩上,那滋味真不好受,你要不要試試?”
“好嘛好嘛!放就放。”姑娘只好將雙手放到前面來,眼珠骨碌碌地轉,湧現慧黠的光芒。
“我知道你仍在轉壞念頭。”他笑笑:“你放心,你的鬼主意雖多,不異班門弄斧,我就是作弄人的慣家,裝神扮鬼的高手。”
這瞬間,姑娘的目光透過他的肩頭,看到他身後的情景,看到了警兆。
“小心身後……”姑娘驚叫。
他已經全神貫注察看姑娘的眼神變化,姑娘的心意瞞不了他,
這瞬間,他看到了驚悸的神情,不是姑娘有意作弄人,不假思索地將姑娘向側一拋,順勢仆倒。
他們行走在坡頂的松林中,松林仍然青翠,小徑寬闊,林下野草早調,視界可以及遠。
一枚細小暗箭,貼他的右琵琶骨上方一掠而過,與玄狐馬褂摩擦的聲音清晰人耳。
假使他慢了一剎那,暗器必定擊中他的右京門,或者右魂門穴,好險。
他是暗器的行家,本能地知道是鐵蓮子一類小而重的暗器,打穴的專家最喜用的兵刃。要不,必定是打穴珠。兩者的摩擦聲幾乎全同,所以不易分辨正確。
這瞬間,人影閃電似的光臨。
姑娘被突然摔出,剛在半空吸氣控制身軀,飛撲而來的人影已一閃即至。
眼中但見漆黑的物體壓倒,手腳一軟,腰間軟穴已被制住,被人甩上肩頭,耳中風聲呼呼,去勢如電射星飛。
國華身形仆倒,他的反應超塵拔俗,一沾地身形已經轉正向上,大喝一聲,一掌向腳的後上方吐出。
敵情不明,情勢危急,他用上了霸道的絕學,徹骨的強勁暗流,排山倒海似的破空騰湧。
另一個黑影穿黑袍。黑頭罩僅露雙目,正似奇速向他撲來,相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