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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安穩得多。絲縈輕輕撫著沈退手上的勒痕,柔聲道:“很痛吧?”
沈退搖了搖頭,道:“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你是不好。”絲縈痴痴地望著他的眼,“你不該那般輕易地放下雪紋刀。”
沈退深吸了一口氣,道:“為了你,我有什麼不可以放棄?”
放棄,也是一種選擇。若是一個男人願意拿起刀來保護你,他不一定愛你。若是他願意在性命攸關之時為你放下手中的刀,那他一定是愛你的。因為在他心裡你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如果這份愛中尚保持了人性的善良與理智,那它就足夠偉大。
“你不逃走便是不放心我,要時刻伴在我身邊,是不是?”玩笑永遠是玩笑。玩笑之餘,凝香又豈會不明白無言的心意?昏暗的燈光,模糊了深情的眸子。她未等無言回答,也無需回答,又輕輕地道:“你好傻,你若逃了,此刻也可想法子救我們出去,如今‘全軍覆沒’,只有聽天命了。”
無言悽慘地一笑,道:“當時我只想著你,只道縱然能夠逃離,也無力保護你一起離開,便沒有走,只想與你生死與共。你可會怪我?”
凝香撫著愛人的臉,低語道:“傻瓜,都說了生死與共,我豈會怪你?只是不知那曹老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咱們何時才能出去!”
“會有辦法的……”無言的目光,迷茫中帶著特有的自信。
不見天日的地牢裡,懷揣心事的四個人,有些倦了。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反正倦了就要休息。兩個女孩子已靠著欄杆睡熟了。沈退盤膝打坐,閉目調息。無言則枕著手臂,平躺在草墊上。他的眼睛分明睜著,望向漆黑的牢頂。
壁上油燈孤獨地燃燒著,安靜而詭異。突然,火苗一晃,無言的目光迅速警覺起來。
有風?可是分明沒有聽到石門開啟的聲響啊?這地牢如此安靜,就算離門口得很遠,若厚重的石門開啟了,也一定能聽到。那這風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等了一會兒,不見什麼動靜。無言自嘲地一笑,心道:是我太敏感了吧。這是關人的地方,豈會完全密閉?有幾處通風口很正常啊。不知不覺,他也合上了眼。
微弱的腳步聲,自遠而近。朦朧中,竟是一個女人的輪廓。
女人先看了看沈退,確定他沒有察覺,又轉身望向無言,無言合目一動不動。凝香與絲縈依舊倚著欄杆睡著。似忽沒有人發現女人的存在。
女人來到無言的牢門前,凝神望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說話。她轉身向回走。
“閣下是誰?”聲音沉著而自信,顯然早已發現她了。
她竟一驚,然後恢復了平靜。她回過頭,無言似乎還在夢中。她又迅速轉過身,尋找說話之人。
沈退正盯著她看,等待她的回答。
“本想救你們,但忽然改變了主意。”她的語氣很冰,卻顯然沒有回答沈退的問題。
“姑娘認得我們?”沈退已聽出來人年歲不大。
“你們在這裡,反而安全一些。”她依舊答非所問,只管自己言語。
“但曹姑娘至少要告訴我們,為什麼被關在這裡。”這次說話的不是沈退。無言已醒來,或者,他一直都沒有睡。他站起身來,面對那個神秘的女子——曹瑰!
“難得謝公子還能認出我。”曹瑰勉強一笑。
無言亦禮貌地笑了一下,道:“曹姑娘還沒有回答在下的問題。”
“你真想知道?”
“洗耳恭聽。”
曹瑰嘆了又嘆,沉默片刻,道:“我爹是忘憂教的護法。”
無言道:“此點在下已然想到,卻不知是哪一堂的護法?”他心知忘憂教有五堂,其實曹玄壽屬於哪一堂本無太大關係,只是想由淺入深,先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卻不想曹瑰竟又遲疑了很久,才道:“中信堂。”無言也是一驚,其餘四堂堂主他都已知道——“八寶崑崙僧”天毀大師,“鐵筆書生”慕容南儒,“長翅蜈蚣”元極真人,以及“月影幽蓮”江弱水,卻惟獨“中信堂”最為神秘,一直未露過面。無言好奇心頓起,問道:“敢問中信堂堂主是何人?”
“自是中信堂的堂主。”曹瑰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無言又道:“為什麼要將我等關在此處?”他終於問到了重點。
這次曹瑰沒有猶豫:“自然是不想讓你們去少室山。”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沈退代替無言問道。
“堂主不想你們死。”這是曹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