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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
一隻枯槁的手及時摟住了她的肩膀。
“回家吧,嚐嚐我新釣到的魚……”陰風的聲音溫柔起來。
陽火抬頭看著他深隧的眼睛,聲音低的像個害羞小姑娘:“老頭子你最好動了,總也坐不住,可我喜歡釣魚,你就陪我釣了一輩子的魚……”
“丫頭啊……”陰風彷彿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我從來就不覺得你不好看,有了你我就再也未正眼看過別的姑娘……我不是真的打不過你,我是喜歡你呀……”
“丫頭?你都多久沒這麼叫過我了……”
“你喜歡啊以後我天天這麼叫你。”
“喜歡,喜歡!都怪我啊太要強,你總是讓著我……”
不知不覺間,他們的聲音漸漸遠了,夕陽無限,丹霞滿天,兩個銀髮老人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走下了少室山,走出了佛門聖地,走向了屬於他們自己的世外桃源。
眾僧齊誦了句“阿彌陀佛”,聲音空靈超脫,伴隨一縷清風向遠方飄揚而去。
隱隱聽到遠處陽火在說:“回去呀你也嚐嚐我燒的魚。”
“好,好!”陰風開心地像個小孩子……
“你知道我?”凝香警惕著道。
黑袍人淡淡一笑,自顧自地來到桌邊坐下:這是我的地盤,我若是不知道,姑娘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是你把我抓來的?”凝香的語氣充滿了敵意。
“不要總是劍指著我,那樣很不舒服。”黑袍人來了個王顧左右而言他,隨即又補充道:“何況,那是我的劍。”
凝香冷笑道:“你這人好生小氣!我雖不知你是誰,總該也是個人物,一把破劍用的著反覆強調是你的嗎?本姑娘還會搶你的不成!”其實凝香心中卻真是想著將它據為己有,畢竟有個傢伙在手裡總比沒有要好,儘管它看上去並不鋒利。
黑袍人不怒反笑,順手端起杯來喝了一口:“為了這把劍在下花了不知多少心血方才得到,如何能不在意?”
“哦?”凝香敲了敲劍身,“此劍非銅非鐵還真是古怪,可是有甚妙處,我怎麼看不出?”
“姑娘若聽到它的名字便會知道它簡直妙不可言。”
“那它叫什麼名字?”凝香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這把劍上。
“鹿骨!”
這就是傳說中的“鹿骨”劍?凝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人不知天下四大名劍“孤、雲、驚、鹿”!其中唯獨“鹿骨”最為神秘,它本是一個瘋癲的道士自一片廢墟中挖出的,據說是麒麟骨所制。道士雖然整日瘋瘋癲癲,卻是一位武林高手,不少妄圖強劍的人都是徒勞往返。那劍本無名,人家問癲道人手裡拿的是什麼劍,他也不答,嘴裡總是“咕嚕咕嚕”地亂叫,於是時人便叫它“咕嚕”,後來人們閒此名難聽,將“咕嚕”二字反過來唸,便成了“鹿骨”。後來癲道人去了西域,病死在那裡,鹿骨劍也不翼而飛。這段傳言凝香自然知曉,是以聽說手中握的就是鹿骨劍,其驚訝可想而知。她抬頭重新打量了眼前這個舉指從容的漢子,能得到鹿骨劍的人絕不不簡單!
“我找了它很久,終於在一個天竺商人手中把它買了下來。因為只有這把劍才配得上我。”黑袍人聲音平和,卻在不知不覺間散發出一種凌人的霸氣。
凝香卻絲毫不在意,冷笑道:“你不覺得自己很蠢嗎?若是不把一切告訴我,也許我還會把劍還給你;可惜現在本姑娘知道了它就是鹿骨劍,你認為你還能拿得回去麼?”
黑袍人沒有答話,身形一動瞬間已到了凝香身側,伸手便去奪劍。他這一番動作乾淨利落,極為敏捷,且出其不意。
但他抓了個空。
凝香不知何時竟已移到了他背後,劍穩穩地抵在他的脖子上。
黑袍人一愣,低頭看了看頸旁露出的劍鋒,隨即大笑起來:“好俊的輕功!不愧是‘無影追風客‘的千金。”
“說!”鹿骨劍已觸到了黑袍人的皮肉,“你到底是誰?這是哪裡?我爹在哪?為什麼抓我?”
黑袍人面上無絲毫懼色,反而微笑道:“陸姑娘,你一下問了這麼多,教區區在下如何作答?”
“少廢話,一個一個答!若是答的好,本姑娘便繞你一命;若是膽敢有半點隱瞞,小心你的腦袋!”
“豈敢豈敢。陸姑娘好生歷害,在下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還不快說!”
“好,那姑娘請聽好。在下莫燃,此地乃是大同府,此莊名為何家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