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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時既穩且準,更是難上加難,稱得上驚世駭俗。若此人是我西武國人,憑這一手神射之術,早就名揚天下了,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北薊也未曾聽聞。南楚除了當年的穿雲箭趙倫外,其他人的射術不值一提。若要做到昨夜那樣,必得苦練不綴,有十年以上的功力,方可有如此神技。難道有人隱跡十年,苦練射術?那他此次出來,會有什麼圖謀?”
對於他的判斷,寧覺非完全同意。他想了想,轉頭問丹古:“從那些死了的黑衣人身上有何發現?”
“目前尚無絲毫線索。”丹古嘆了口氣。“這些人的相貌都很普通,是北地人的長相,西武、北薊甚至西極,到處都是這樣的人。他們身上未帶任何物品,衣服的布料是南楚所出,手裡拿的鋼刀是以北薊的煅造術製成,箭囊和皮靴卻是我西武最常見的式樣。由此可以斷定,這幫人不太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發動突襲,而是有備而來。但他們的目標是誰,有何圖謀,目前依然不能確定。”
寧覺非穿越過來也不過幾年的時間,對政治都很厭煩,如今只知道天下大勢,對於很多細枝末節的事都不瞭解,自然也就無法從江湖恩怨或皇室關係上推測事情的緣由。他凝神思索了一會兒,便道:“我去看看那些襲擊者吧。”
“好,這邊請。”丹古招手叫來一個下人帶路,便陪著寧覺非和獨孤偃一起過去。
黑衣人的屍首共有十一具,人並不多。寧覺非一一看過,情況與丹古說的基本一致。他們做得很乾淨,倉促間根本從這上面查不出什麼來。
他仰頭看著澄澈的天空,想了一會兒,便問道:“撤走的那些人呢?可有抓獲?”
“沒有。”丹古緊皺雙眉。“可以肯定,他們尚未出城,全都隱匿在城內。我已下令全城大索,可城中人口眾多,也不可能挨家挨戶地搜查。”
“嗯,最好不要擾民。”寧覺非不用親眼去看,也知道全城大索的場景,肯定是雞飛狗跳,最遭殃的卻往往是窮人。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家,兵丁們肯定不敢硬闖,都只會在普通平民面前作威作福。這種大索,其實是查不到什麼的。普通的雞鳴狗盜之徒容易抓到,可像這種有組織有預謀的江洋大盜,只怕就不那麼容易捕獲了。
看完現場之後,獨孤偃實在餓得很了,便抓著寧覺非回偏廳吃飯。
時辰不早不晚,也說不上是早餐還是午餐,卻很豐盛,滿滿地堆了一桌子,有粗食,有細點,南北風味俱全,考慮得相當周到。
獨孤偃倒了一大碗奶茶,咕嘟咕嘟雖喝下去,隨即左手抓麵餅,右手夾起醬牛肉,大快朵頤。
寧覺非不挑食,吃相卻比他斯文多了。
獨孤偃享受地眯起眼睛,打量著對面的少年將軍,心裡琢磨著,南人的確長得秀美,上次在皇弟那裡看見那個美人江從鸞,就頗為心動,礙於是皇弟的人,到底不便動手,眼前這位卻是自由身,而且論身份、論武功、論相貌,那比那位江美人高明得多,不免讓人心癢難搔,若能與他在一起,那一定是件非常非常舒心的事情。不過,他也明白,這位烈火將軍並不如外表看上去那麼天真,否則,南楚也不會亡在他的手上了。
他在心裡翻來覆去地盤算著,寧覺非卻已經吃好了。因為心裡掛念雲深,他便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客氣地說:“王爺,我先回去,你慢慢吃吧。”
“哦?這麼快?飽了嗎?”獨孤偃有些詫異。“你吃這麼少?”
“不少了。”寧覺非有些好笑。“王爺似在想心事,沒注意到,我已經吃了很多東西了。”
“哦哦,那好。”獨孤偃神色如常,友好地說。“那你先去歇歇。這一天一夜的折騰下來,你也累了吧?”
“有點。”寧覺非溫和地笑道。“王爺也一樣,回頭也歇息一下,別累著。”
“行。”獨孤偃大感舒服,一直點頭。
寧覺非走出房門,走過寬敞的庭院,沿著水邊,走向雲深和淡悠然所在的院子。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這院子和他原來住的院子相距不遠,當中以花草相隔,有彩石砌成的曲徑相連,環境同樣清幽。這樣一來,他要照顧雲深就方便得多,不必來回奔波,看來,丹古在當時那麼忙亂的情形下也依然考慮周到,實在叫人佩服。
寧覺非走進屋中,他的下屬仍然守在這裡,見到他進來,全都躬身施禮。他溫和地道:“你們辛苦了,都去歇息吧,我來守著。”
“不,將軍。”其中一人說道。“你也徹夜未眠,還是先歇歇吧。我們輪流守著,有弟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