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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國戚。皇上對他十分信任,他現在是戶部尚書,總管天下財政。”
寧覺非冷靜地聽完,緩緩地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本來應該如此。”雲深看著他,“鮮于琅在街上羞辱百姓,縱奴行兇,確實犯了我朝的律法,可事情發展到後來,有許多民眾聚集著,圍攻鮮于琅主僕,將他們打得遍體鱗傷。這些人出言不遜,辱及我北薊,似有不臣之心。現在正是遷都之前的緊要關頭,臨淄不能出絲毫亂子。城防都督遞上急奏,要求立刻搜捕兇徒,鎮壓叛亂。”
寧覺非沒想到事情還有另外一部分,不由得皺了眉頭。
雲深溫和地與他商議:“覺非,此事的起因肯定是鮮于琅不對,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想,我們佔領臨淄時並未使用武力,百姓的身家性命均未損失一分一毫,他們有什麼必要恨我們?是不是有人利用這個事在故意煽動?衝在前面的人我可以不計較,也不去抓他們,可躲在後面的陰謀家卻不能放過。”
寧覺非把前因後果一想,便明白他說的是正確的,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等遷都大典完成之後,右旌侯一定得給我個交代。這段時間,我會加緊佈防,儘量杜絕一切可能的騷亂。”
“好。”雲深欣慰地笑了,“至於調查幕後指使者,我打算交給大檀琛去辦。他在這裡多年,很熟悉本地情況,發展的人脈盤根錯節,三教九流都有,比較容易查探。”
“對。”寧覺非點了點頭,“就交給他吧,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隨時來找我。”
此事就這麼暫時擱置,江從鸞從來沒有問起,寧覺非卻憐惜他太過委屈,在百忙中時常抽出時間去看望他。
淡悠然賓至如歸,每日裡出門去辦事,晚上才回來,偶爾會與寧覺非和雲深一起吃飯,便順口說說事情進度。
現在臨淄城裡到處都是人,他想買下有一定規模的莊園,改成悠然閣,卻沒那麼容易,不過,他倒也不急,每日裡十分悠閒,大概是國師府中最為輕鬆自在的一個人。
從薊都來的大批官員和家眷、奴僕陸續抵達,還有各國使團,雲深和寧覺非都忙得腳不沾地,就連晚上回府來一起吃飯都漸漸成了奢望。寧覺非回來得越來越晚,而云深索性住在宮中。兩人每天都只能睡一、兩個時辰,累得筋疲力盡。
朝中幾乎人人如此,上至剛剛病癒的澹臺使,下到普通的辦事跑腿的各衙門小官,個個都是從早忙到晚。
內城與皇城的警戒,寧覺非全部交由澹臺子庭負責。他以前就在臨淄負責此事,對皇城各個角落的地形、人員分佈和其他各種情況都非常熟悉,又是澹臺牧的親弟弟,完全可以信任。
外城和周邊鄰近地區的防務,寧覺非交給了荊無雙,畢竟他對這裡也很熟悉,並且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不是口是心非的小人,值得信任。
大檀琛那邊已經在迅速展開秘密調查,但寧覺非沒有過問。不過,每每忙過之後,在少有的餘暇中,他都會盤算著,應該有一支自己的情報隊伍。當然,這些都得在遷都大典之後再行考慮。
與此同時,國師府也大興土木,將原來的側門拆掉,加寬加高,重新修建得氣派非凡,然後掛上元帥府的金字牌匾。
不管怎麼說,寧覺非總要有個名義上的府邸,至少門面上不能馬虎。
府裡則沒怎麼改變,時間來不及了,只是劃出一塊區域,屬於元帥府,寧覺非從西面帶回來的人便全部搬過去。
寧覺非累得不行,只覺得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嘈雜得很,只有半夜回到府中,才會有暫時的寧靜。
他以前並未管理和指揮過全國軍隊,在進行重大活動的時候也沒有參與過首都警備的具體方案,現在也是邊琢磨邊做,可其他人都對他敬若神明,認為他說的話必定是真理,幾乎是想也不想便遵照執行,無形中也給了他巨大的壓力,每一道指令都是思之再三才發出,事後又要不斷跟蹤觀察,隨時糾正缺失之處,這使他沒有一刻能夠放鬆。
原南楚的重要官員,如章紀、遊玄之、孫明昶都封了爵位,卻只是虛銜,沒有授予實權,在大典上他們卻是有一席之地的,而南楚皇室的所有人員也都要參加,他們到時候會不會冒死搗亂,有沒有什麼陰謀詭計,都是寧覺非要仔細思索,預先做好防範的問題。
至於有什麼風言風語,根本就傳不到他耳裡,有時間造謠生事的人走不到他跟前去,能與他說話的基本上都是忙人,沒誰有空來傳那些流言。
時間就在忙碌中飛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