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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寧覺非怕驚著他,便站在那裡沒動,輕輕咳了一聲。
那日松一震,隨即抬眼看過來。手中的書落在桌上,他卻渾然不覺。
寧覺非微笑著,柔聲說:“我回來了,過來看看你。”
那日松滑下椅子,慢慢走到他面前,猛地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口。
寧覺非撫了撫他的頭,順著他披散的烏髮撫下去,安慰的輕拍他的背。
屋裡一片寧靜,瀰漫著溫馨的氣息。良久,那日松才放開他,抬起頭來看著他,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微微流露出幾分喜悅。
寧覺非俯身將他抱起來,過去桌邊坐下,讓他坐在自己膝上,摟著他親切的問:“在看什麼?”
那日松拿起桌上的書,給他看封面。
那是一本《小軒詩話》,應該是兒童的啟蒙教材,教他們作詩的基本準則和技巧。
寧覺非笑著說:“真好,我都不會作詩,以後那日松要教我啊。”
那日松認真地點了點頭,唇角有了一絲笑容。
江從鸞和淡悠然也走了進來,坐在他們對面,笑著誇讚那日松聰明,讀書很厲害。
寧覺非對江從鸞說:“請個先生來吧,教那日松讀書。若是府裡還有人想念書識字的,也可以一起學習。把他們做事的時間調整一下,跟讀書的時間錯開,你安排一下吧。”
“好。”江從鸞點頭,隨即看了一眼那日松,淡淡的道:“我看,還是請兩位先生吧,一位教那日松和府中管事的孩子讀書,另一位教府中僕從識字。”
“嗯,這樣好,還是你想得周到。”寧覺非讚許地點頭。“無論男女,只要願意學習,都可以參加。”
江從鸞立刻答應:“好。”
那日松聽著,臉色漸漸有了神采,抬手摸了摸寧覺非的臉,對他笑了起來。
寧覺非低頭看見,頓時大喜:“那日松,我喜歡你的笑,以後我們都一直這麼開心,好嗎?”
那日松的頰邊出現一縷緋紅,讓他看上去更見美麗。他溫暖細膩的手輕輕從寧覺非臉上滑過,微微點了點頭。
他一直不肯說話,寧覺非也不勉強他,摟著他說了好一陣子話,又叫人把帶回來的一些南方特產拿進來。
那日松看著放在面前的桂花糖、紅薯幹、滷豆腐、麻糖、魚乾,還有許多好玩的小玩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瞧了一會兒,他又仰起臉來,詢問地看向寧覺非。
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寧覺非溫柔地說:“對,都是給你的。”
那日松很開心,忽然伸手抱住寧覺非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願意做如此親密的動作,表明在心理創傷的恢復上有了很大的進步,寧覺非欣喜地摟著他,頗為嘉許地輕拍他的肩背,柔聲說:“好孩子。”
江從鸞很感動,一直看著他們微笑。
淡悠然也高興地笑著,眼裡閃爍著晶瑩的光。
他們坐了很久,那日松一直倚在寧覺非懷裡,情緒明顯好轉。寧覺非與他輕言細語地聊著天,非常有耐心。直到那日松倦極而睡,寧覺非才將他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江從鸞拉開棉被,替那日松蓋好。
寧覺非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麼問題,這才走了出去。
江從鸞細心地帶上房門,跟在他身後走了院子,便關切地說:“你也累了吧?快去歇息一下。酉時晚膳,我來叫你。”
寧覺非昨天與前來迎接的太子會合,自然要舉行一系列儀式,然後是當地官府設宴款待,晚上睡得很遲,也沒機會與雲深敘舊,今天一早便起身出發,直達臨淄,隨即進宮面聖,與澹臺牧說了許久的話,這才獲准回府看看,在那日松那溫暖的屋子呆了這麼長時間,多日積累起來的倦意便漸漸浮上來,蔓延了全身。
江從鸞的體貼讓他感覺很舒心,他揉了揉太陽穴,笑著說:“那好,我先去歇歇。至於晚膳,我就不能在府裡吃了。皇上在宮中設宴,我不能缺席。酉時叫醒我吧。”
他得勝還朝,皇帝宴請他,那是應有之義,江從鸞並不感到意外,便答應著,一直陪著他到正房。
屋裡打掃得乾乾淨淨,被褥都換了新的,透著陽光的氣息。地龍燒得很旺,感覺很暖和。寧覺非環顧一圈,嘆道:“真是千好萬好不如自己的家好啊。從鸞,這家多虧你操心了。”
江從鸞很高興地說:“那是我的快樂。”
有婢女端著熱水進來,服侍著寧覺非洗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