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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年關將至,朝中有多少大事等著皇上裁決,
外面又是大雪紛飛,若是你沒什麼大事,就別請皇上來了,行嗎?”
“那你告訴我》”雲深堅持,就像個倔強的孩子。
寧覺非嘆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
雲深見他不慌不忙的,這時也知多半沒什麼緊急的事,心裡便放鬆了許多,笑吟吟的看著他,等他說話。
寧覺非先把落網的各路人馬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然後才提到鐵勒。澹臺牧婉轉的告誡過他,最好不要提用十萬兵馬換靈丹的事,別的原因都可以和盤托出,不必隱瞞,寧覺非這時便從容不迫地緩緩道出,最後才說明,很可能將是自己掛帥遠征。
雲深聽了,雙眉微皺,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陛下的思慮很有道理,這一仗是非打不可的。對西極的情況我們不熟悉,但鐵勒如此勇悍的人都被逼得亡命天涯,可見他大伯絕非等閒之輩,此次有備而來,西武不一定抵擋得住。如果我們朝他們後路,奇襲成功,便是一舉三得,助鐵勒,救西武,殺淳于,間接地也使我國不再擔心來自西方的威脅,可以休養生息。總之,這出兵之事確實是件好事,只是,難道非得由你掛帥嗎?我看大檀明就足以但此重任。”
“大檀明當然也不錯。”寧覺非微笑,“由誰為帥,陛下尚在考慮,不一定是我,你也不用著急,先把身子養好。今天都是臘月二十八了,再過一個月,我們就要成親了,如果那時候你還是像現在這樣虛弱,那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不是耽誤了嗎?”
雲深心中歡喜,但臉上漸漸有了一抹紅潮,半響才道:“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我是說的正事。”
“難道我們成親不是正事?”寧覺非微帶調侃地說,“我倒覺得現在只有這件事是最重要的。我們也做一次自私自利的人吧,這個月修養得健健康康的,然後歡歡喜喜地成親,好嗎?”
“那當然好。”雲深長嘆一聲,“你也別搞得像是欠我什麼似的。其實,能嘗一嘗你曾經受過的苦,經過的疼,我覺得很快樂。”
寧覺非收起了嬉笑的神情,放下碗,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的心意也希望你明白。我但願一輩子都不讓你再有危險,在經歷苦痛。”
“我知道。”雲深開心地看著他,“你的心就像水晶一樣,我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我都高興。覺非,其實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不希望你再遠離我,我想我們一直能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刻,朝朝暮暮。”
“我也是這麼想的。”寧覺非握緊他的手,送到唇邊吻了吻,柔聲道,“不過,當初我們決定從西武回來,就註定了暫時不能過這樣的日子,只好等將來告老還鄉了。”
雲深心中甜蜜,也知道他說的對,便不再多言,轉而與他討論婚事的安排。
快到中午,連日來的大雪有了減弱之勢,澹臺牧便帶著太子從宮裡出來,到元帥府去看望雲深和寧覺非。
雲深仍需臥床休息,澹臺牧吩咐把午膳開到正屋的臥室裡,四個人圍著不大的圓桌,卻覺得湯鮮飯香菜好吃,都很快活。
用完膳,澹臺經緯興沖沖對寧覺非說:“寧叔叔,我新學了一套刀法,練給你看看吧。”
“好啊。”寧覺非笑道,“走,我們去練功房。”
等他們二人出門,澹臺牧坐到雲深床邊,仔細向他詢問了身體的恢復情況,又聊些閒話。雲深忍不住,還是提起了出兵之事,最後才問:“真的非要覺非掛帥出征嗎?”
澹臺牧笑了,輕言細語地說:“當然不是非他不可。不過,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一連串事件終於讓朕下定了決心,準備一開春就動手,正本清源。到時候,很可能會大開殺戒,你身為國師,自是不能置身事外,必然會承擔巨大的壓力。屆時。覺非遠離朝中,不必親見親聞,不涉及是非爭鬥,更不會被人攀扯或栽贓陷害,這樣我們就不會被動,他也不會受傷。等他凱旋而歸,見到的將是一個朗朗乾坤,那樣不好嗎?其實,戰場上明刀明槍的,看似兇險,其實還沒有朝堂之上險惡。”
雲深立刻明白了。前朝舊臣雖說投降了,其實有不少人仍是心存怨恨,圖謀復辟,明裡暗裡潮湧不斷,他心裡明白的。本來想著剛剛吞併南楚不久,要想收攬人心,總需要些時日,因而雖然在一些事情上總有人掣肘,他們也能理解,努力去解決問題就是了,並沒有起殺心。這幾個月來,他們鬧得實在太厲害了,再不控制住,只怕這江山就坐不穩了。如此一來,肯定會有無數人頭落地,在政治上這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