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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雪地上。他一直在顫抖,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之色。他的眼睛睜著,仍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顯然神智清醒。
在他身邊,圍著幾個身穿原南楚侍衛服飾的年輕男子,均手握鋼刀,有兩把刀架在雲深的脖子上,其他的刀鋒也對著他的胸腹,可以在一瞬間砍下去。
淳于宏穿著原南楚太上皇的服色,手拿皮鞭,滿臉是笑地站在他們旁邊。等到看見寧覺非,他更是得意,大聲道:“寧大元帥,這一幕你是不是很眼熟啊?”
寧覺非沉聲喝問:“淳于宏,你喪心病狂,是不想要你兒子孫子的性命了嗎?是要淳于氏全族都跟著你陪葬嗎?”
“你這些話剛才他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能不能來點新鮮的?”淳于宏冷笑,“陪葬?那也先是北薊的這位大國師為我陪葬。”
寧覺非緩緩地說:“淳于宏,景王現在就在我府中,要不要我叫人把他帶過來?”
淳于宏的眼睛閃動了一下,隨即怒道:“這個孽障,一直被你這個妖人的美色所惑,總是不肯聽長輩的教誨。寧覺非,你真不愧是倡優出身,果然狐媚,我好好的兒子就這麼被你勾引了,怎麼能讓我不恨?”說著,他狠狠一鞭抽到雲深身上。
雲深微微痙攣了一下,卻強撐著說:“覺非,別跟他廢話,立刻傳令,將他拿下,不用管我……”他還沒說完,淳于宏又是兩鞭抽過去,將他的話打斷。
“住手。”寧覺非,澹臺子庭和大檀明同時喝道。
淳于宏停下手來,放聲大笑,“寧覺非,你這個無恥的賤人,賣國的奸賊,當初被吊在這棵樹上,千人淫,萬人上,怎麼就沒弄死你?留下你這個禍害,竟讓我南楚大好河山喪於夷人之手。你當年在青樓做男倡,不知被多少人騎過,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欺世盜名?北薊用你這種人做什麼大元帥,真是太好笑了。軍營裡有那麼多北薊胡人,是不是弄得你很爽啊?你就靠你那張禍水的臉和卑賤的身子讓他們效命嗎?”
“住口。”周圍的所有官兵都怒不可遏,齊聲大喝,更有人按捺不住,就要衝上去宰了他。
“站住。”寧覺非沉聲喝止他們,隨即看向淳于宏,冷靜地道,“你鬧出這麼大動靜,無非是想和我們談條件,說吧,你想怎麼樣?”
“好,還是大元帥爽快。”淳于宏無比歡欣,“很簡單,我就一個條件,要你們的皇帝頒佈特赦詔書,凡我淳于氏族人皆免其罪,不得加刑,更不得傷其性命,並且放他們自由,允許他們到任何地方去生話。”
“真是獅子大開口。”澹臺子庭怒道,“你敢在帝都皇城劫持我國國師,我定要滅了你淳于氏九族。如果你放了國師,我們就法外施恩,只治你一個人的罪,不誅滿門。”
“哼,澹臺子庭,你這個無恥的奸細,對我們說了那麼多年假話,我怎麼會相信你?”淳于宏鄙夷地看著他,“既然你們讓寧覺非做了天下兵馬大元帥,總督中外軍事,那我就要他來說話。如果你們的皇上不頒下正式的特赦詔書,告之天下,我是不會放這個國師的,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對於你們的國家來說,雲深的價值遠遠大於任何大臣,就算寧覺非也比不上他,我相信你們都明白這個道理,用他換我淳于氏九族性命,那是千值萬值。”
寧覺非實在無法看著雲深繼續受苦,便打斷了他們的口舌之爭,沉聲道:“你想要皇上頒旨,那也不是片刻之間便能辦到的事。你先把雲深放下,他若有什麼好歹,你的如意算盤就全部落空了。”
淳于宏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雲深,猶豫了一下,便對那些侍衛說:“放他下來。”
抵著雲深的刀鋒僅向後移動了一點,有人割斷了繩子,雲深便沉重地倒在雪地上。寧覺非把身上的裘衣飛快脫下,扔了過去,厲聲道:“給他裹上。”
澹臺子庭、荊無雙和李舒也同時解下身上的披風或輕裘,全都拋了過去,澹臺子庭道:“把國師大人從頭到腳包好了,我這就去找皇兄。”
這就明顯是打算妥協了,淳于宏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也就不再徒逞口舌之利,示意身邊的人拿起裘衣、披風,一層層地替雲深裹上。
他們動作粗魯,讓雲深的傷更加疼痛,他不由得悶哼一聲,唇邊流下一縷鮮血。
寧覺非擔心地道:“雲深,你一定要撐住。”
雲深看著他,笑著微微點頭。
澹臺子庭轉身就走。寧覺非卻想起來,問道:“淳于宏,淡悠然呢?”
淳于宏微笑著說:“那個商人啊,我沒動他。不過,如果你們不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