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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梁落燕泥’這樣的好句子嗎?”王胄死的時候,煬帝又說道:“‘庭草無人隨意綠 ’,這樣的句子你再也寫不出來了吧!”
這兩個故事似乎讓人看到了楊廣妒賢忌能、陰狠惡毒的一面,但事實上應該並不是如此簡單——看到人家已經倒了黴,再跟著說句風涼話倒是有的。因為薛道衡的死主要是因為他平時文人氣太重,且出語尖刻,在政治上又和高潁是一夥,所以皇帝才不能容忍他;而王胄的死主要是受楊玄感的株連。
楊廣對於書法、繪畫、雕塑、音樂、歌舞等也都十分熱愛,只是他倡導藝術的目的可能更多的還是為了粉飾太平,為了與自己輝煌的功業相映襯。當然,這起碼的直接好處就是,讓隋唐之際出現了很多的大書法家、大畫家等,給大唐文化開了個好頭。這一點還是不容否定的。
1、暴君並不等同於昏君
五、對於楊廣最後的評價和定位
1、暴君並不等同於昏君
對於隋朝的迅速滅亡,人們總結出了很多的經驗教訓,其中就不乏指出楊廣犯了一些戰略失誤的言論,尤其指出他不應該輕易丟棄關中,因為那裡才是楊隋的真正龍興之地,是府兵制(槍桿子)的根本維繫所在。比如史學大師陳寅恪就說:“與夫隋煬帝遠遊江左,所以喪其邦;唐高祖速據關中,所以成帝業”。
不過,楊廣的如意算盤大概是這樣的:中原鼎沸之際,即使關中不保,他也可以保住東南半壁,乃至成為東晉第二。只是再以他後來的那種掩耳盜鈴的消極態度看,他的失敗也許是必然的,他實在經不起挫折,保得了關中一時,卻未必保得了永久。
當然,大隋速亡的根本也許還在於其根基不牢:其立國不足四十載,統治者的仁義與威德都還不夠不深入,但楊廣已經急不可耐地放肆折騰開了。當時就有人已經看出了這一嚴重問題,這便是後來的大唐賢相房玄齡父子——老楊曾經帶班子到泰山祭祀(不是封禪),當時天下皆以為將致太平,隋文帝將致堯舜。但時任監察御史的房彥謙卻頗不以為然,他私下便對親友說:“主上忌刻而苛酷,太子卑弱,諸王擅權,天下雖安,方憂危亂”。而他的兒子房玄齡非常認同父親的觀點,他對父親說道:“主上本無功德,以詐取天下,諸子皆驕奢不仁,必自相誅夷,今雖承平,其亡可翹足待。”不過這對父子在當時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有些危言聳聽,因為未來大隋的發展走向還並不確定。
再具體到隋二世的楊廣,有人認為他與法國的拿破崙很相象,兩人都未接受《司馬法》裡的教訓:“好雖大,好戰必亡”。這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如果再從中國找出一個比較類似的人物,那可能就非金國皇帝完顏亮莫屬了:完顏亮雖是個“蠻子”,但他的文才很好,也是透過陰謀登上帝位的;他抱負遠大,一心想要滅亡南宋以統一中國,可惜由於操之過急反而激起了部下的譁變,以至被殺。
從此中我們也不難悟出,其實專制與*還是大為不同的,專制也可能帶些“*性”,但*就是純任帝王的權力意志了,而帝王的個人認識、能力又總是有限的,所以*往往沒有好下場。如果說楊廣的失敗可以帶給我們一些教訓的話,那就應該是:必須節制自己,不要那麼任性,更不能自負。
楊廣對於像陳叔寶這樣的昏君是非常鄙夷的,而他的所作所為也不能將他劃入昏君之流。他其實跟秦始皇一樣,是個暴君的典型, “暴君與昏君的最大不同是,暴君並非都是無為之主,相反,倒可能是有為之主,是大英雄。暴君往往很有才能,不僅有雄才大略、治國英才,而且很有魄力,敢幹別人不敢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沒有特殊的才能,也難以荼毒生靈,攪動四海,*天下。正因為如此,昏君和暴君都禍國殃民,而暴君的危害性可能更大。”(袁剛《隋煬帝傳》)這也許就是孔子所謂“過猶不及”論斷的最好體現。
世界上常常會有這樣的事,即你的努力卻與結果背道而馳,這似乎有些悲哀。但這說明的是你做事的方法有問題,你首先應該檢討的正是自己做事的方式方法。
2、撥看雲霧見“真相”
我們前面已經提到了那個對於楊廣的莫大諷刺,也就是那個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煬”字。
當然,這不可能是李家表哥的存心報復,這說到底還是由於帝王作為被不自覺的放大的結果。像老楊,雖然他作為一個創業之君還是基本合格的,但由於他本身所固有的一些瑕疵、毛病,所以使得他作為一個至高無上的皇帝,無論其優點或缺點都將因此而無限地被放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