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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我安靜地吃飯,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爸爸捏造的這叫什麼夢啊,完全是在騙小孩子的嘛。
“唉,阿星好歹也配合我一下嘛。”爸爸嘆口氣,又眉飛色舞地給我講起待會要去神社的事情。
神社?對啊,媽媽昨天晚上也提到過。
可是,等等,去那麼正式的地方,莫非?我的眼角餘光瞄到沙發邊那套鮮亮的和服。
紅色的……
紅色的?!
我絕對不要穿那種套上去就走不來路的衣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新年第一天。
人海洶湧的道路上,年少的孩子穿著斑斕似蝶的和服,一手拿著粉紅色的棉花糖,開心奔跑。
我慢吞吞地走著,左手牽爸爸,右手牽媽媽。抵抗穿和服的運動被媽媽鎮壓下去了,成王敗寇,所以我只得按照她的要求,從衣服到髮型,統一按照她的喜好來。我的人權和自由到哪裡去了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迎面走來的人投過來的目光,一半以上落在我的身上。
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穿木屐的人啊。
穿過人群,踏過古老的石階,我們一行三人終於來到神社門口。
放眼望去,除了人還是人。敢情今天日本國民傾巢出動了啊。
我懷著有節制的好奇心打量著四周的風景,唔,那棵樹看上去還挺高的呢。不禁就想起了慈郎帶我去看的風景,雖然現在大樹顯得滄桑衰老,但是春天,很快就會來到了吧。
只是,想到春天的臨近,腦海中閃過一闕和歌:
春至花開日,花開盛極時,明年能見否,天命有誰知。
“阿星,不舒服嗎?”爸爸忽然就緊張地問我,一隻溫暖的手撫上我的額頭。
“沒。”我搖搖頭,忽然貼近的暖意貼心,但是也讓我倍加侷促。
身體沒有哪裡疼痛,只是有些傷感。
我抬起眼,望進父親的眼。
倒影中我開始微笑,孩子氣的無暇。
“真的沒事的,爸爸。”
“要不去那邊休息休息。”爸爸還是不放心地看著我,認真的表情像是正在守護公主的騎士。媽媽理理我的頭髮,“去那邊坐坐吧。”
我看看媽媽的表情,她衝我眨眨眼,我會心地笑笑。
如果我不去老實休息的話,恐怕爸爸會一直嘮叨下去吧。
於是我乖巧地點點頭,“嗯。”
我坐在專供遊人休息的石凳上,看著父母向神社裡殿走去,揮揮手送別。
就讓他們兩個去好好獨處一下吧,難得的假期日啊。
只是眼前還是不停閃過爸爸的表情,阿星一個人在這裡真的沒有問題嗎?真的真的?
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啦。在我的再三勸說下,爸爸終於答應讓我一個人在這裡休息。相比之下,媽媽倒是一直對我挺放心的。夫妻兩人對待女兒的待遇居然有這麼大的反差,真是有趣。
可是,在父母的眼裡,我始終都是他們的小孩子。
一個隨時就可能走失迷路,需要拉著他們的衣袖才可以微笑看天安心走路的笨小孩。
閉上眼睛,身邊人來人往。
可是我的心不在這裡。
昨夜的花火,似夢似幻,我好怕它會是我一廂情願的夢。
但是它是真的。
那麼真切的存在著,在我掌心。
我悄悄摸出手機,手指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按出那條簡訊。
那句讓世界上所有甜言蜜語黯然無光的話,幸福得叫我忘記了身邊的喧囂。
我沒有真正擁有過世界,因為我總是遺失,一次又一次的錯身而過,麻木得讓我習慣了擦肩的冷漠。
是他給了我一扇門,親手開了鎖。
秘密花園,芬芳滿園。
慢慢睜開眼,天空如此蔚藍。
禁不住要哼起歌,一首簡單的,幸福的歌。
眼神遊走間,風吹起對面樹上掛著的五色小紙片,嘩啦啦。
我好奇地走過去,一問才知道,原來這是神社為慶祝新年搞的活動。
紙片上寫的全部是日本的和歌,有的只有上半句,有的只有下半部分,還有的差了中間。遊戲的規則很簡單,人人都可以參與,只要去兌獎處領一張紙和筆,遊戲就開始了。如果你知道缺失的部分,那麼只要記下來這張紙條的號碼,將缺少的字句寫在紙上,誰寫得多得到的獎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