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殘燕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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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　起

緣　起

這是一個闖入人們夢境的奇女子。

她那婀娜多姿的體態勾引著眾多的男人向她張望，在這張望的人群中，有少男少女，有才子佳人，有威武瀟灑的官員，有體態龍鍾的老兒，也有那山野村夫和江湖俠匪，或停耕止作，或掩門窺視，或躍馬欲試，更有那文人墨客一幫子鋪紙揮筆，或濃墨重染，或輕描淡寫。誰都想親近她，誰都想擁抱她，然而，她是高傲的，誰也難以琢磨透她胸懷著怎樣的意願；她又是悽美的，誰也難以猜測到她透露出的哀怨和傾心。

她象一株暴風雨中搖曳的梅朵，雖然經受著雷電交加的侵襲，仍然不減當年凌霜傲雪的魂魄，不時地嘲笑著人們：“你們這些世俗之物！”

風急了：“你這不可攀折的浪花！”

雨躁了：“你這不可*的*！”

晴天也打霹靂：“你說，你有幾個身軀？把你劈成了八瓣，你這花枝還成什麼型！”

一位詩人走過來，把手中的如椽大筆在空中一揮：“不如我用詩句把你葬埋了，也好讓後人吟誦你的靈魂！”於是唱道：

“滿窗名月滿簾霜，

被冷燈殘拂臥床。

燕子樓中霜月夜，

秋來只為一人長。”

唱罷，這詩人哈哈大笑一陣，天搖地動。

那奇女子雙目噙淚：“兒童不識沖天物，漫把青泥汙雪毫。罷罷罷，我去也。。。。。。”

一道紅光閃後，紅顏不在。

人們登時驚呼——關盼盼！

有人指責那位詩人：“你這不知羞恥的白頭翁！”

那詩人雖然面有慚色，然而，很快恢復了平靜：“我乃香山居士，居易樂天，呵呵，爾等何必為一風塵女子爭風吃醋，多少代了，多少*韻事，連累了多少官老爺的腰間之物，有的丟了烏紗，有的破了家風，有的毀了名譽，有的丟了老命。世人啊，為何還不清醒清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大浪淘盡黛玉生！”

朦朧中，彷彿有個女子在低吟：

“粉墮百花洲，

香殘燕子樓。

一團團、逐對成球。

飄泊亦如人命薄：

空繾綣，說*！

草木也知愁，

韶華竟白頭。

嘆今生、誰拾誰收！

嫁與東風春不管：

憑爾去，忍淹留！“

看那身影，像是林黛玉。我驚訝地問道：“是黛玉麼？”

那女子嫣然一笑：“想必世間的男人想林黛玉都想魔了，可嘆那一部《紅樓夢》耗損了世間多少善男善女的痴情！”

“你是誰？”

“休得多問，你只管遊覽就是了。”

於是，她引導我一個去處。

這是一座公園，採用的是園林佈局手法，有盆景園、知春島、荷花廳水榭、假山花廊、花圃。。。。。。荷花廳水榭區由茶社水榭、長廊、平臺組成，建築面山臨水，古樸典雅；假山花廊由大假山、花廊、花壇組成　，山上有亭、橋等建築，山下有通道逶迤至山，周圍花木扶疏，景色優美；花圃由龍柏、園柏、水杉、紫藤、劍麻、月季等植物100餘種。園內有一湖水環繞的小島，名曰“知春島”，島上多植迎春、春梅等早春花木。島上的主要建築是一座題名“燕子樓”的樓閣，矗立在一所院落中，院內建築為嶺南派風格，山水相映成趣，景點錯落有致，如詩如畫。

登上“燕子樓”，在一層“書香閣”的門前停下。

進到裡面，四壁全是詩書。再看一側案几上放一摞文稿。我翻閱起來，竟是記述的這燕子樓建造的經過，裡面夾雜著人物故事。

那女子見我對書感興趣，便面生愁雲，低聲吟道：“北邙松柏鎖愁煙，燕子樓中思悄然。。。。。。”吟畢，飛身下樓，消失無蹤。

我急忙下樓找那女子。

轉遍院落，再轉公園其他部位，仍不見蹤跡。

大聲疾呼，竟不知叫她什麼。

“哎——”

倒是把自己叫醒了。

醒來才知那竟是一個闖入我夢境的奇女子。

忽然回想起在“書香閣”內看到的那一摞文稿，彷彿記述的事情與她有關。

我憑著記憶書寫出來，足有厚厚兩本書。於是，分冊裝訂，就成了《香殘燕子樓》、《魂斷燕子樓》。

是為解讀奇女子之書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