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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與陸華莊有淵源,其言懷包庇之嫌。臣與陸華莊也頗有淵源,是否還是不說話的好?”
漪漣暗暗捏緊袖角。
祁王殷勤解圍,“太師是我朝重臣,又為唐非案立下大功。皇兄怎會疑心您。”
君瓏微微泛起笑意,“聽祁王的意思,臣說的話還可充充數?”
祁王道,“太師說的話作數!”
君瓏又問永隆帝,“皇上聖裁如何?”
永隆帝道,“朕信愛卿。”說完似乎又有一絲悔意,補充道,“為朕江山社稷考慮,有嫌疑之人反正不可長留宮中。”
皇帝說話就是聖旨,聖旨一出幾乎就決定了陸漪漣必然是被關押的下場。
漪漣自由自在慣了,安寧村的時候沒人管,漫山遍野的跑,到了陸華莊有人管,她照樣橫行霸道山中稱王。忽然有一天命運的決定權落到別人手裡,偏偏還是君瓏手裡,感覺很微妙。說怨也不怨,說怕也不怕,只是心裡不是滋味。
記得落香樓時,曾與之肩並肩,卻遙似天邊,那雙黑瞳驀然蒙了灰暗,看不進萬家燈火。
此刻,面對面,之間隔了好幾束烈焰,似乎終於可以從他眼睛裡發現了幾絲波瀾。
君瓏目光不瞬,良久,他聽見自己說,“送回陸華莊罷。”
漪漣垂頭別開了目光。
第九十四章 燭色流連
即使乾坤宮安分了,此夜依舊註定無眠。
霽月堂熄滅了所有燭火,獨獨在後院池畔點了一盞火色朦朧的燈籠。李巽無言等候了一盞茶時間,一個披著斗篷的影子從黑暗裡繞出來,腳步幾乎沒有聲音。他解下斗篷,是沈序,拱手禮遇道,“參見王爺。乾坤宮才得見,回屋又知您傳召,臣受寵若驚。”
李巽面無表情的掠了一眼他的斗篷,“沈大人有備而來。”
沈序道,“風頭浪尖上,小心使得萬年船。為您好,也是周全臣自己。”
剛冒出亂黨逆賊,王爺和重臣便急不可待的暗中會面,確實引人猜忌。
李巽嘆了口氣,不是他失算,是耐不住的焦急,“沈中丞如何看今晚之事?”
沈序醞釀須臾,意味很足,“一個字,假。”他道,“調子起得還算有模有樣,可惜一溜煙下來走了弱勢,越演越浮誇,矛頭擺明了是朝陸華莊刺。只是臣沒有想到祁王會插一腳,一時真猜不出他扮的是哪個角。”
今晚的鬧劇,只要長眼的都知道祁王最假,可世人忍不住多思,一旦多想幾遍,總能推想出七七八八,假的就不徹底了。
李巽暫且以最簡單的思路走,“自我回宮他多番挑釁,日日見我不順眼,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多針對兩句不奇怪。”
沈序道,“王爺的想法這麼簡單?”
李巽道,“當然不排除行刺是他策劃的戲碼。”
沈序意味深長,“可最終受難的是陸華莊,並沒有太多威脅到王爺。”他低笑道,“如果換臣來做,左右已經這麼浮誇,不如在暗器上刻上‘李巽’二字,就算明擺著是陷害,按理法也夠讓您禁足幾天,殺殺威風。”
“沈中丞的意思是——”
“祁王是做作了點,怪他本身天資不高,但非幕後主使。”他道,“當然,這僅是臣的片面猜測,畢竟疑點不止祁王,所知線索又太少。”
李巽當然知道幕後有主使,“沈中丞不妨再猜,幕後主使會是誰?”
沈序若有領會,“蘇家可疑。”
李巽道,“蘇曜正被禁足。”
“蘇家不止蘇曜一人。”沈序道,“如果是單純陷害,隨便找個現成的暗器刻個字便是,何必特地打造,偏還與趙席心口處的兇器一模一樣。趕巧蘇曜正在禁足,此舉有為其脫罪之嫌。”
李巽借用剛才的話,“結果蘇曜沒有脫罪,受罪的是陸華莊。”
沈序道,“的確如此。眼下沒有證據,不能自圓其說,所以臣方才便言明僅是片面猜測,參考與否全憑王爺。”
李巽隨之表態,“沈中丞足智多謀,待人處事又謹慎小心,若非深思熟慮,你的‘猜測’是萬不會說出口。對此我深信不疑。”
當真深信不疑?
沈序暗想,到底是帝王血脈,對於權術一套天生就有資質。才短短几月,李巽的說話眼見長進了好幾個段數。先是一句‘足智多謀、謹慎小心’在先,其意可解為‘深藏不露、工於心計’,此一來‘深信不疑’的意思可就多了。
他呵呵笑道,“臣信王爺,所以無懼夜半更深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