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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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誰當老師都不吃虧。
可這是朱大帥的神仙童子兒子啊!
神仙童子就罷了,咱們還得隱藏他的身份啊!
現在朱大帥不在應天,我該怎麼辦?
對、對了!去找大帥夫人!
李善長趕緊向李保兒使眼色。
李保兒呆滯。
李善長輕輕乾咳。
李保兒繼續發呆。
李善長:“……”
這小子平時不是挺機靈嗎?現在怎麼回事!
李保兒聽陳標和葉錚聊天,聽傻了。
他一直對經濟和基建這一塊非常感興趣,但目前他還在學四書五經,沒來得及系統地學習這一塊知識,只自己看書艱難自學。
葉錚所在的永嘉學派很擅長這個。
葉錚和陳標你一言我一語,解答了李保兒平時自學時諸多疑惑,他不由聽得痴了,恨不得當即掏出小本本做記錄。
陳標有些藏著掖著,基本只提問不回答。
葉錚則一是為了搶在宋濂前面收徒,二是搶在宋濂前面向李善長展示學問,幾乎傾囊相授。且葉錚一直在山間鄉村與無知蒙童授課,講課內容深入淺出,零基礎的人也能聽得津津有味。
宋濂在心裡嘆了口氣,直覺徒弟要丟,默默坐回了椅子上,並讓葉錚和陳標也一起坐下,自己默默在心中嘆氣。
王褘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師兄一眼,立刻加入討論。
文人多自傲,有名氣有才華的文人更是傲上天。王褘已經不在乎收徒這件事本身,他就是要在葉家兄弟面前爭口氣,至少搶半個徒弟回來。
宋濂摸了摸鼻子,也只好順著他師弟的心意嶄露鋒芒。否則以他師弟的性子,說不定會為此事陰陽怪氣他一輩子。
李善長先狠狠瞪了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眼色的李保兒一眼,找藉口暫時離開,去堂後吩咐人將今日之事告訴馬伕人,然後親自端著筆墨紙硯回大堂中。
朱文忠你愣著幹什麼!和我一起記錄他們說的話啊!
李保兒使勁點頭,哦哦哦哦,記錄記錄。
在座的八個文人微微一笑。比起吹捧,李善長和這位小兄弟一言不發直接磨墨做筆記的動作,更讓他們感到被尊重。
葉錚的三位弟子道:“可否借與我們一些筆墨?”
李保兒使勁點頭,然後使勁搖頭:“不是借,用,用,隨便用……啊,我這麼說是不是沒有禮貌,文人間該怎麼說來著?”
葉錚的三位弟子忍俊不禁:“小兄弟無需太緊張,我們三人有以下田耕種為主業的,有以行商走販為主業的,有以為人評理調解糾紛為主業的,都算不上什麼正經的文人。”
李保兒的結巴這才好些。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把筆墨分給三位年輕的文人,一起記錄筆記。
另一邊馬伕人得知了此事。
她放下手中逗弄三兒子的撥浪鼓,沉思了一會兒,笑道:“我知道了。讓李先生不用擔心,標兒這人傲得很,他不會輕易拜師。”
只要標兒不當場拜師,之後的事就好解決。
傳話的人離開,馬伕人輕輕嘆了一口氣,表情又是驕傲,又是擔憂。
她驕傲的當然是陳標的出色被大文人們認可,擔憂的是那“弱冠之年方可歸位”的預言。
還有十幾年呢,標兒那麼聰慧,他們真的瞞得住嗎?
馬伕人搖搖頭,將心中擔憂壓下,起身去書房,給朱元璋寫信。
馬伕人很瞭解陳標。
當傳話人將馬伕人的話悄悄告訴李善長時,葉錚等人正中場休息,喝茶潤喉,順便問陳標可有師承。
陳標雖多是提問,顯露的學識很有限。但他提出的問題一針見血,已經能窺見其能耐。
在場的幾位大文人在更加欣賞陳標的同時,又有些擔憂,這孩子是不是已經有大賢教導。
遇到晚輩,問其師長傳承是很正常的事。他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