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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林心裡清楚,依照王爺那個心眼大小吧,此舉和“想多瞭解柳姑娘”沒有半文錢的關係,和柳弦安那句“寧願跳湖”關係倒是不小。他明白皇上對柳家的看重程度,自然不想鬧得太過火,但勸又勸不住,最後只能長吁短嘆地前往白鶴山莊,想著萬一柳神醫愛子心切,捨不得呢,只要他一從中阻攔,那這件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結果沒曾想,柳拂書聽完原委,答應得那叫一個乾脆,當下就命人去水榭裡抬二公子,看架勢是準備立刻將人打包送進客棧,高林趕緊站出來勸阻,倒也不用這麼著急,我們明早,明早才動身。
“那說好了。”柳拂書拉著高林的手,目光殷殷,“明早可一定要動身啊!”
高林喉結滾動了一下:“哎。”
柳家的人,怎麼都這樣。該嫁的王爺不願嫁,該留的兒子不願留,每一步棋都精準走在高副將的預判之外,這難道就是江湖人和軍營人的差距嗎?
而在後宅裡,柳南願也聽說了整件事,她立刻跑到二哥院中,商量要如何利用這個機會,搞黃這門親事。
“這事並不難。”柳弦安開啟扇子,替滿頭大汗的妹妹扇風,“他喜歡什麼樣的,我便專門將你反著說,除了容貌之外,餘下的脾氣秉性,又有什麼是不能更改的呢?”
柳南願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柳弦安又問:“說來聽聽,你不願嫁給王爺,卻喜歡什麼樣的?”
柳南願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喜歡長相斯文,唇角含笑,身材瘦長,文思泉湧,面板白淨,力氣小一點,容易胃疼,一吹風就咳嗽的,你笑什麼呀!”
“沒笑沒笑。”柳弦安眼帶春風,用扇柄敲敲她的頭,“放心吧,定然會幫你嫁得良人。”
“那可說定了啊!”
柳南願與他鄭重擊掌,就這麼把自己的未來託付到了這個以不學無術聞名全國的二哥手上。
待到柳南願離開後,柳弦安從心愛的軟榻上坐起來,差小廝去收拾行裝。對於要去伏虎山這件事,他倒沒什麼牴觸情緒,先前不願出門,是因為沒必要出門,而現在既然有了正當理由,那出一出也無妨。
相較來說,柳夫人的反應還要更大一些,她一方面和自家相公一樣,盼著兒子能出門走走,別總一天到晚躺著,可另一方面又覺得伏虎山,那是什麼險峻難行的鬼地方,就算有朝廷的兵馬一路護送,總也難免擔心,便連夜安排了一支隊伍,命他們好好照顧二公子。
柳弦安道:“母親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柳夫人嘆了口氣,拉他坐在涼亭中:“你既要幫著阿願,也要顧全皇家顏面,莫要太過分。我聽你父親說,那位驍王殿下並不是好相處的人,這一路你務必小心謹慎,千萬別與他起衝突。”
柳弦安一一應下,將母親送回臥房後,又去父親那裡聽了幾句訓,而後便呵欠連天地回到水榭庭院,洗洗睡了。
白鶴山莊其餘人卻沒睡,小推車吱吱扭扭地響了差不多大半夜,一趟趟運送著各種出門所需。雖然在柳二公子心裡,大道的終極應該是不食五穀,吸風飲露,騎日月逍遙天地,但他目前確實還沒到這種神仙地步,飯不能省。
其實也不單單是白鶴山莊,柳弦安出遠門,對全城百姓來說都是一件稀罕事,所以大家一大早就站在街道兩旁看熱鬧,還有人莫名其妙地鼓起了掌,噼裡啪啦的喧鬧聲音傳入客棧,梁戍眉頭微皺:“何事?”
高林如實道:“回王爺,沒什麼事,柳二公子已經到了,此時正在客棧門口,可要先將他們請進來?”
梁戍慵懶披衣下床:“不必。”
高林一噎,怎麼就不必了,還沒有動身就如此針對人家,會顯得我們很沒有禮數。
梁戍在路過窗戶時,隨意往外一瞥,就見長街上停了少說也有十七八輛馬車,再加上護衛與僕役,浩浩蕩蕩,直拐出三四個街彎。
“……”
高林在旁解釋:“聽說這位柳二公子向來錦衣玉食,這回既是出遠門,又並不知道咱們是去匪窩,帶的隨從多些,也正常。”
梁戍不悅:“打發走。”
高林領命下樓,找到白鶴山莊的管家。他沒有明說土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