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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這次回航為了以防萬一,大將軍也需換乘他船才好。”
衛興點頭稱是,倒是一旁的林敏慎難免露出失望之色來,突然出聲說道:“麥將軍,那我去你船上可好?正好有些軍事不太熟悉,還想請教麥將軍。”
阿麥的屁股剛著了椅子面,聞言幾乎又蹦起來,只強強忍住了,深吸一口氣,說道:“不敢擔林參軍‘請教’二字,麥某隻是軍中一個營將,於全軍之軍務並不熟識,林參軍若是想了解軍務,還是請教張副將的好。”
林敏慎順著阿麥的視線看一眼那一臉大絡腮鬍子的張副將,再看向阿麥時,眼中便似有了一絲哀怨,毫不顧忌在座的其他諸位。衛興這邊的人都知道林敏慎此人的性子,只是肚中發笑,面上卻毫不動色,可張副將等江北軍中之人卻不知道林敏慎的來歷,見他只不過一個帳中參軍,便有如此大的膽子,不但在大將軍衛興面前隨意說話,甚至在阿麥說了讓他可向張副將請教軍務之後,此人面上竟是如此神情,分明是沒把張副將看在眼中。眾人心中難免不悅,只淡然地坐著,並不理會林敏慎。
衛興哪裡又看不出張副將等人的不悅,只得出來打圓場道:“既然這樣,那就有勞張將軍帶一帶敏慎吧,他初入軍中,諸多不懂,還請張將軍多多教導。”
張副將不敢掃衛興的面子,心中雖有不願,卻仍是站起身來應道:“遵大將軍令。”
林敏慎原本只想著近阿麥的身,現如今非但沒能達願,反而和一個五大三粗的絡腮鬍子綁在了一起,心中難免不願,被衛興狠狠瞪了一眼,這才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來衝著張副將潦草地一抱拳,說道:“多謝張將軍。”嘴裡雖這樣說,眼睛卻仍是不住地看向阿麥。
江北軍這邊幾人都是沙場上廝殺出來的漢子,軍中人心思雖然都粗些,可畢竟不是傻子,見這林參軍的眼神總是不離阿麥左右,張副將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都看了一眼阿麥。
阿麥心中惱怒至極,面上卻不願帶出分毫來,只暗暗磨後槽牙,恨那日沒能下手再狠些,直接廢了這個林敏慎該有多好,又求哪天月黑風高地的時候能遇到林敏慎落單,直接打死了往水裡一丟了事。許是阿麥被氣得有些糊塗了,殊不知這林敏慎正盼著能月黑風高的時候單獨碰見她呢,雖不能一起賞月談情,但求能美人相對也是好的。
衛興見林敏慎為了一個麥將軍如此失態,忍不住也暗中多看了阿麥兩眼,見阿麥眉目清朗五官雋秀,面容身姿均是男人中少見的秀美,卻又不若京中豪門權貴豢養的男寵般一臉柔媚之色,反而處處透露出勃勃英氣。衛興心中也不由暗自驚疑,這樣的一個少年郎如何能在軍中生存下來,又升到了一營主將的位置?
林敏慎那裡還發呆般地瞅著阿麥,阿麥臉上已是要顯惱怒之色。衛興見狀,忙輕咳兩聲,宣佈早議結束。阿麥等告辭回船,林敏慎見阿麥要走,竟要在後面跟了過去,唬得衛興連忙喚住了他,待眾人都散去之後,才冷下臉來訓道:“敏慎,這是軍中,不可胡鬧。”
誰知這林敏慎卻毫不避諱地看著衛興,語氣中透露出憂傷:“衛大哥,你不知道,自從我在翠山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這就是我這輩子一直要尋的人。”
衛興頓時無語,幾欲用手扶額,心道你這輩子過了才短短二十餘年,怎麼要尋的人如此之多?而且有男有女還差著花樣呢?心中雖這樣想,嘴上卻說不出什麼來,只得擺擺手示意了林敏慎退下。此後幾天,衛興對林敏慎約束甚嚴,一是林敏慎乃是林相獨子,既然交到了他的手裡,必然還要交一個完好地林敏慎給林相,二是阿麥雖然相貌俊美,但畢竟是江北軍一營主將,衛興也不想把這人給得罪死了,以寒了江北軍上下將士的心,畢竟人家才是土生土長的江北軍,他們,暫時只算外來戶。
就這樣行了幾日,船終於轉入宛江,衛興也換了船隻,逆水向上而行。這次衛興赴任江北軍大將軍,阜平水軍專門派出了戰艦給衛興護航,船過泰興城外時正是陰雨天氣,因船是貼著江南阜平一側航行,對面的泰興城看起來影影綽綽不甚清楚,但遠遠看到城外北漠的水寨竟已是初具規模。
阿麥等軍官都在衛興船上,眾人一同站在甲板之上看向江北,阜平水軍統領將軍柳成站在衛興身側,指著江對岸的北漠水寨介紹道:“周志忍用大軍圍困泰興,不攻城牆卻先練水軍,不足一年時間已有小成,韃子船艦現雖還不能過江來騷擾阜平,卻不時有艨衝和鬥艦過江中線來操練,更有赤馬舟敢到江南岸來晃盪。”
衛興等不懂水軍,對這副將所說的幾種戰船並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