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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啟了法壇。”
…………………………
“被發現了。”
在隱蔽之處,揮劍斬斷了窺視的太平道修士皺眉,旋即不以為意,示意其餘的弟子同修依舊施法開壇,他們提前得知了天師府可能行進的路線,提前在這裡舉行打醮儀典,開壇做法。
目的便是要藉助廣宗之中殘留的些許煞氣和執念,將來人全部拿下。
縱然距離那一場大戰已經過去了漫長的歲月。
但是足足死去十萬眾,並且其中甚至於有一代天師級別的真修,有超過五萬人被趕入水中而亡,流動的水其實也是一種煞,這種地方沒有誕生凶煞之氣只能代表著曾經被超度過怨氣。
但是煞氣執念如同戰陣留下的創痕,根本無法徹底隱藏。
藉助繁複的儀式,以及自當年太平道黃巾軍時期代代相傳留下來的符籙作為依憑,足以聯絡到這些魂魄所留下的執念,再有超過五百人組成的大祭法壇令他們短暫現世。
他們早在上一次失敗後,便開始了法壇的準備。
足足七日時間,上應七星,而後在一處最後的關鍵節點處短暫停止。
而後將法壇挪移到了廣宗,完成最後一步。
這會影響到法壇最終的成效,但是卻不會導致失敗,相較於短時間內組成的那類簡易法壇,顯然這種需要長時間大規模準備的儀典能發揮更大效果。
主持法壇者,手持雷擊桃木劍,身傳杏黃八卦法衣,頭戴黃巾,手持法器,周圍共有三十六盞明燈,以代表三十六渠帥之位,復又有一百單八道古代符籙,加上之前曾有五百太平修士打醮祝禱,已經是除去千人大醮之外最頂尖的規模配置。
即便如此,他仍舊感覺到了吃力。
歲月太漫長了。
很難讓那些古代黃巾執念回應自己。
最後重重一拍手中法器,隱隱約約,終於有太平道魂魄緩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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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守頤道出對方準備了法壇打醮典儀之後,眾人的思緒都有一瞬間的凝滯,而後下意識準備退出廣宗城的區域,避開典儀影響範圍,可是在此世,遠處那法壇隱隱有一道氣機直接鎖定此處。
顯然一旦退去,必然遭到強攻。
那相當於以腹背示人。
一時間眾人都沒有很好的應對方式,林守頤沉默了下,看向衛淵,他總覺得後者既然知道這裡是黃巾軍大戰之地,還主動要來這裡,應該不至於是來自陷陷阱,想了想,緩聲道:“衛館主,可有什麼應對嗎?”
他發現那個之前表現沉穩的博物館館主來了這裡常常走神。
在眾人的視線都看過去的時候,衛淵才似乎回過神來,回答道:
“我確實是有應對之法。”
“對方既然開法壇典儀,我們自然也可以。”
林守頤微怔,旋即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看向衛淵的神色略有詫異。
雙方開壇,這是要鬥法嗎?
而林禮三人卻突然想到之前衛淵曾說過,他也懂得些許的太平道法,方才心底恍然大悟,此地格局對於太平道一脈有利,但是卻是針對的太平道道法,而非是人。
衛淵的聲音頓了頓,看向林守頤,又道:
“不過,還請老先生,將九節杖借我一用。”
林守頤略作沉吟,將封印起來的九節杖取出來,並將其遞給衛淵。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當看到衛淵伸出手握住了九節杖,而九節杖上秘文沒有亮起,沒有散發出灼熱氣息,而衛淵也不曾如之前的自己那樣感覺到痛苦時候,老人瞳孔微微收縮了下,又迅速恢復正常。
衛淵持拿九節杖。
林禮匆匆詢問,道:“衛館主,你開壇做法,需要什麼準備?”
神霄宗的賀陽文已經從車廂裡翻找出了許多開壇所用材料。
八卦盤,檀香,黃符之類應有盡有,面有遺憾之色,道:
“我隨身只是帶著這些材料,恐怕不能夠和太平道所用的相比。”
趙建柏也有些頭痛,這打醮做法,就這麼幾個人,能不能成還兩說,更何況以無心對有心,總是落於劣勢,想了想,心中終究是有些不安穩,開口問道:“衛館主,可有相關於黃巾的符籙嗎?”
“黃巾太平道和我符籙派不大一樣,畢竟已經沒落千年。”
“何況還是這種古地,想要和此地的殘魂執念聯絡起來,恐怕需要有和他們存在因緣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