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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啊……
哪怕,終我一生,只留下了這一句咒。
他看著司隸,毫無疑問,曾經救助過後者多次的黃巾力士這一次根本沒有出來,甚至於連那符籙都乾脆利落停止燃燒,倒彷彿是祖師爺直接把敕令符籙資格給收了。
‘司隸’心中有荒謬和驚怖之意。
衛淵閉目,手持九節杖,並指點在虛空,然後動作頓了頓,猛地橫劃一筆,竟然凌空起符。
彷彿聽到那青年道人輕聲指點。
‘所謂符文,乃心之語,秉持赤城,便可成法。’
‘道是沒有定規的,你要記住,這一道符你留著護身……’
他手持九節杖。
司隸看到九節杖秘文遊動,看到眼前青年背後,虛幻卻又似乎真實,分明還有另外一個少年道人,在同時間起符。
那少年臉頰有些嬰兒肥,笑起來帶著兩個酒窩。
亦真亦幻,一實一虛,同時舉起九節杖,衛淵的聲音頓了頓,沒有什麼道法印記,也不需要如同正一道的法壇神咒,不需要神霄宗聚集五氣。
當初的張角,不過一句話。
他道——
“雷霆,招來!!!”
……………………
伴隨著壯闊的雷聲,幾乎是整個廣宗的人都下意識思緒頓了頓,他們下意識抬頭,看到並不算是太過於遙遠地方,狂暴的雷霆酣暢淋漓地落下,而衛淵手中的九節杖灼熱熾烈,秘文都散發出光亮。
就彷彿是這一件神兵也渴望著這一幕的出現。
就彷彿他也已經期待千年。
藉助著殘留的黃巾之火,藉助著太平九節杖,這一次出現的雷霆法咒,直接轟落覆蓋了相當大的面積,幾乎已經不是雷霆,而是雷暴,讓大地都變作焦黑,而處於法術覆蓋範圍的眾多太平道修士,因為衛淵剋制,只是昏迷,只是受到或重或者更重的傷勢,沒有殞命。
而那太平道邪修首領之一的渠帥司隸。
在面對這法術的時候,最後不躲不避,反倒存了奪取九節杖之心。
最終遭致最狂暴的雷火,當場死去。
衛淵沉默,手持九節杖迴轉,無論如何,這一次算是清理門戶。
只是這還不夠,至少他要將那一卷太平要術重新拿回來,要重新傳下太平道的傳承,他思考著,往回走,因為握著九節杖,自身道行極端契合此物,又受到此地加持,他隱隱又聽到虛幻的道門法壇禱告之聲。
‘……吾乃天公將軍,當代太平之主,奉吾太平道次天師之敕令……’
衛淵動作微頓。
他微微斂眸,漫不經心低語,而後手中九節杖輕輕點了一下地面,走向天師府眾人,他的動作毫無半點異樣,任誰都無法看出他究竟做了什麼,只是還殘留在方才,那浩瀚雷霆之力的餘韻之中,不可自拔。
林守頤眼底潛藏絲絲的駭然驚怖。
林禮等人卻沒有老人的見識,只是眼底有不敢置信,有羨慕和欽佩,注視著這個同齡人。
衛淵握著九節杖,他還不是能執掌此物的時候。
等到什麼時候重新開闢老師的道統,乃至於令太平部重返三洞四輔之位……才能夠吧。
神霄宗賀陽文注視著那被暴雷肆虐的大地,神色沉凝而有一絲茫然,似乎開始懷疑自我,許久不能回過神來,林禮則是呢喃問道:“衛館主,你居然還擅長雷法……”
衛淵回答道:“並不是我,這是九節杖之力,是先前那十萬黃巾執念最後留下的祝願。”
“我自己的力量,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趙建柏的思緒緩緩恢復過來,他注視著衛淵手中那九節杖,忍不住低語道:
“這就是能夠和雌雄龍虎劍相媲美的太平九節杖……”
林守頤注視著衛淵,他是上清宗的長輩,弟子們不知道,他卻很清楚,哪怕是龍虎劍,神霄玉書之類的法寶孕育有這一個層次,甚至於比這更強的力量,那也不是誰都可以調動的,有是有,但是有可能能不能用是另外一件事情。
衛淵雙手託著太平九節杖遞過去。
林守頤下意識後退半步,雙手抬起,鄭重接杖。
心中卻浮現其他的念頭,此事事關重大,徐得要回去之後,恐怕要和正一道諸人,以及天師提及,或許……或許這太平道鎮道之物,不應該留在天師府。
而且不知為何,他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哪怕是九節杖被留在了天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