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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電話之後,張若素把手機放在旁邊,電腦螢幕上就是火燒神社的那一幕,慢悠悠地喝茶,但是那茶杯裡面卻不是清茶,而是滿滿的烈酒,直燒喉嚨,他喝了口,神色懷念。
可還沒能喝上幾口。
就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音,一個鬚髮潔白的道人怒氣衝衝地奔過來,左右環顧,大聲罵道:“早早就聞到有酒味兒了,誰,是哪個按捺不住心思的小牛鼻子,居然敢帶著酒回山上來?”
“阿嚏,這什麼酒,味兒這麼衝?”
他看到端坐著的老天師,道:“天師師叔。”
“您老看到有哪個弟子帶酒回來了嗎?”
張若素面不改色端起茶杯:
“不知道。”
他眼觀鼻鼻觀心:
“老道士喝茶呢。”
……………………
衛淵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
那幫人說的話,他只能聽得懂一小部分。
不過還好,櫻島的文字裡有相當一部分是屬於神州的文字。
所以連蒙帶猜帶看,勉勉強強還能湊合著看下去。
現在距離神社被焚之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個小時。
又因為目擊者眾多。
這件事情終於無法壓制下去,櫻島的陰陽寮和警視廳對於此事作出了相關回應,警視廳負責人,以及穿著莊重和服的陰陽寮長官公開場合發表完滿是誠懇,認真的道歉。
“這件事情,是因為神社修繕不夠好,導致了電路的老化。”
“最終導致了這樣的事情。”
“對於這次悲劇,我們感覺到非常,非常地抱歉。”
“負責神社的森川正人大人,已經在昨天因為悲憤自責,在神社的靈璽簿奉安殿切腹自盡了。”
他說的是最後那一日被飛來之刀直接貫喉而死的神官。
然後他們齊齊站起身來。
對著長槍短炮般的攝像機,雙手疊放在小腹,深深地鞠躬。
過去很久才直起身來。
……………………
衛淵再沒有興趣,隨手把電視關了。
櫻島媒體的言論已經拐彎到了要開始修整神社方面去了,至於陰陽寮的反應,他根本沒有去管,這件事情,櫻島的超凡界只能咬著牙把血吞下去,從開始到結束,衛淵沒有對普通人出手,這是一場超凡世界的爭鬥。
也就是說,算是規模更大的踢館。
還是被一個人給打穿了。
這種事情想要解決很簡單。
要麼就捏著鼻子認了,要麼就再踢回來。
這一座神社在櫻島這邊的意義比較不同。
所以他們可以選擇的,踢回來的地方不多,比如說去終南太乙山把全真給挑了,比如說武門所在,丹武合一,拳劍雙絕的武當山,說實話,就連這個時代的茅山上清宗都稍微差了點分量,而真正意義上最佳的選擇,是龍虎山天師府。
打,打回來。
手臂和肩膀上纏著繃帶的衛某人很樂意見到這件事情發生。
最好衝著張若素那老道士打。
不要客氣。
正在想著,衛淵聽到腳步聲,轉身看到了阿玄滿臉茫然地回來,扔過去一個水果,少年道人下意識把這個橘子接住,回過神來,可是腦袋裡還是漿糊似的,不知道說什麼。
衛淵笑著道:“是不是和張道友訴苦了?”
少年道人滿臉尷尬。
衛淵聳了聳肩膀,道:“我知道他說的話,大概就是讓你看著點我,不過,你要知道,張道友像是我這麼大的時候,可比我,比你都更能鬧出事情來。”
“至於我做的事情,他是同意的。”
阿玄滿臉不信。
衛淵端起茶杯喝了口,道:
“問你兩個問題。”
“倭寇混合著諸國進犯我神州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阿玄道:“百多年前吧。”
“那麼,張道友現年多少歲?”
“一百四……”
少年道人怔住,沒能說下去,衛淵道:“年少學成,負劍下山,而後轉戰南北,東出櫻島,環顧天下,以一身道法把這個世界走了一遍,也把這個世界的傳承流派都打了一遍。”
“你猜,他為什麼這麼做?”
衛淵道:
“昨天那葫蘆酒是他給我的。”
聲音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