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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宗所在的山門,位於山腰一處平緩的地方。
背後靠著鬱鬱蔥蔥的名山,俯瞰著在山下平原地帶逐漸開拓和建立起來的繁華都市,而在這座山和那座繁華城市之間,還有一條江流蜿蜒而過,在寺廟外的亭臺處,往下俯瞰就能夠看得到江水流過城市的景象。
行動組隊長是個中年男人,桌子上有他的證件,照片上還有些年輕。
是張家的子弟,張離凌,天師府的嫡系子弟,已經下山降妖除魔十七年。
此刻看著下方風景,讚歎道:
“這兒風景倒是不錯,看得我都想退休以後也過來出家養老了。”
老僧眼皮耷拉著,語氣溫和:
“法無門戶,張施主如果有心脫離龍虎山,來這裡出家的話,貧僧可是相當歡迎的。”
張離凌打了個哈哈,擺了擺手,道:
“不了不了。”
“我要是這麼搞了,我家那老爺子非得氣死不成,說實話他老人家力氣不大,我也不是多害怕,就是怕老天師耳根子軟,也下山來了,大師你能扛得住他不,能扛住我就來了。”
說著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
“要不我直接和天師說一聲,您和他搭把手?我跟您說啊,老天師最近打遊戲天天熬夜,排位每天都往下面掉,都快爬不上來了,肯定不能打了,您老修為高深,佛法無邊,一定沒有問題。”
“要不,我給您牽線搭橋,您老去龍虎山試試?”
張離凌神色誠懇。
老和尚沉默了下,尷尬地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默默道:
“阿彌陀佛。”
“施主說笑了,貧僧何德何能,能和天師相比?”
張離凌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笑著道:“大師可不貧呢,哪兒能稱作是‘貧僧’?”
“我看著大師這一套茶具,是宋代官窯裡的珍品吧,世上流傳不多,更遑論湊齊了這一套,四個茶盞,每一盞都各有不同,缺了一個就算是毀了,這一套茶具往少了說百八十萬總該有了,往高了說就沒邊兒了。”
老和尚淡淡道:“這茶具只是香客所贈,貧僧只是用著,和普通的杯子沒有區別。”
“粗茶淡飯貧僧能受得,富貴繁華貧僧也享受得,不過一切皆是空罷了,反倒是施主著相了。”
張離凌滿臉讚歎,道:“高,果然是高。”
“那我把這杯子摔了,大師應該也只當春風拂面吧?畢竟都是空嘛。”
他隨手拋了拋茶盞,看到老僧臉頰上肉跳了跳。
那被子幾度被拋起,落下,卻總是能夠被張離凌穩穩藉著,最後他笑眯眯地接住茶盞,不再拋起來,隨口問道:“大師,你在這山上多少年不曾下山,現在外面妖魔亂舞,不正是佛門弟子降妖除魔的時候嗎?還不下山,更待何時?”
老僧搖了搖頭,道:“貧僧自然也在為此事出力。”
“哦?為什麼我沒見著?”
老僧淡然道:“小施主是做外功,降妖除魔,而貧僧乃是修正業,日日誦彌陀佛千遍萬遍,為天下人祈福禱告,更以苦行禁足,以度亡者超生,讓妖魔化形,是功德無量,乃無上大乘。”
張道陵動作頓了頓,不只是嘲諷還是真摯道:
“大師果然是……佛法高深。”
僧人雙手合十,答得密不透風,道:“八風吹不動,穩坐蓮花臺。”
“貧僧已經五十年不曾下山。”
……………………
張離凌並不氣餒,面上笑呵呵,仍舊和這老和尚虛與委蛇,扯東扯西,想要探探口風,試探究竟,喝了一壺茶的時候,那老僧終於覺得有些疲於應對,藉口解手出去,喚來了自家弟子,掏出一枚鏤刻有無數佛紋的鏡子遞過去,道:
“你且去,以此鏡施法,去看大雷音寺,稟報諸多祖師佛陀。”
“先將這龍虎山的道士弄下山去再說。”
那小和尚行了一禮,道:
“是,弟子領方丈法旨。”
繼而恭恭敬敬地接過這一面佛鏡,匆匆離去,而那老和尚也定了定神,心中唸誦佛門經文,道數句阿彌陀佛,腳步從容地走入亭臺,在這一時間裡,張離凌也吩咐隨著自己過來的子弟在這寺廟裡查探情況。
等那老和尚過來,兩人分明知道對方絕對暗中佈置了什麼,卻都面容和煦客氣,交談時候氛圍更是客客氣氣。
……………………
那不過十六七歲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