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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介夫和老道士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看著那曾經被兩千年的人所記錄下來的文字,仍舊感覺到一種如在夢中的不真實感,像是腳踩在棉花上一樣。
他們下意識回憶起了今日那人在院子裡說的話。
發現他說的東西,和韓談所記錄下來的文字幾乎完美地契合。
老道士看著這古代典籍的文字,呢喃道:“太詳細了,太像了,簡直,簡直就像是……”他說不下去,周介夫微微吸了口氣,道:“簡直就像是他親自經歷過一樣。”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他們下意識看向安靜放在透明展臺裡面的屬鏤劍。
古之名劍利器,被收在青銅的劍鞘裡,安靜的沉睡著,就像是已經收斂了一切的鋒芒。
可他們還記得就在剛剛,它被那年輕的博物館主握在手中的時候,這柄劍那樣錚錚地鳴嘯,就像是張開獠牙的猛獸,低沉而肆意地咆哮著,像是闊別天下許久的豪傑,劍身上歲月沉澱下的鏽跡被風吹起,環繞身周,凌厲森寒。
“他叫衛淵?”
“嗯。”
老道士回答,想到的卻是第一次相見時候,在那夢中所見到的畫面,孤身一人的將領,衝向豪勇的霸王,如果說,他真的是典籍上所記載的執戟郎的話,那麼那所謂和霸王對戰的夢境,也有了足夠的解釋。
還有虞姬,還有那故人。
原來如此。
老道士眼角抽了抽,他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但是他沒有把這些東西說出來,周介夫嚥了口唾沫,把卷宗放下,道:“這件事情,你覺得咱們要說出去嗎?”
老道士壓低聲音道:“不管是真是假,保密。”
周介夫道:“我也這麼想。”
剛剛開口提醒了周介夫的研究員走過來,笑著招呼道:“周老,還有這位老道長,我們待會兒有個研究會,要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方向,您兩位要不要參加一下?”
要是之前,周介夫和老道士對這種事情還有興趣。
但是現在他們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些字,哪兒還有心思參加這種顯然會比較枯燥的研究會,儘管那位研究員盛情相邀,他們還是婉拒,然後也沒心思在這裡逗留,待了一會兒,蹭了點茶點點心,就打了個招呼離開。
……………………
而在此刻。
衛淵正在騎著共享單車,拎著沿路買的菜,一邊思考些問題,一邊往回趕,他在秦末時候見到過珏,而那位雍容端莊的女子,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是西王母了。
西王母長居崑崙山。
但是之前珏曾經說過,西崑崙出現了問題,所以沒有回去。
而唐朝時候,僧伽入關,作為那個時候淮水水君的應龍庚辰,也離開了自己所執掌的水域,回去崑崙山,而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也不知道崑崙虛出了什麼事。
在秦末時候,西王母算是幫了他很大的忙,讓他得以復仇。
衛淵對西王母感官很好,再加上珏的關係,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能去弄清楚崑崙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有什麼力所能及之事,也想幫點忙,可仔細想想那些天神們的力量,衛淵自嘲一笑,把這個念頭壓下去。
自己的實力還太弱了。
如果真的是連崑崙虛諸神都陷落的困境。
那麼他即便是去看看,也只是去送一個遠端外賣。
現在的自己,即便是去櫻島看看那徐巿下落恐怕都做不到,從櫻島這兩千年的發展以及神話來看,徐巿恐怕沒死,反倒是吞下了以櫻島源初神性所煉的不死藥,兩千年的道行積累下來,他現在肯定還不是對手。
還需要養好傷勢,提高修為和實力,才能將那徐巿斬於劍下。
至於幫西王母的忙……
衛淵突然想到秦末時候,那端莊女子微笑著和自己說的話,以及當初自己的諾言,嘴角抽了抽。
‘那他一定是有眼無珠之輩。’
‘若我得見,當為夫人出一頓氣。’
衛淵思緒微頓,輕咳一聲,目不轉睛,心中默默道,其實這也不算是說謊,是說見到之後,給西王母出一頓氣,可我也沒能見到‘他’,再說這出氣的法子也還有待商榷,沒準點一頓好吃的嘗試撐死‘他’,也算是出氣的一種方式。
衛淵默默自我催眠,感覺到心念通達。
前面恰好是紅燈,任由武功高超道法深厚,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衛淵捏緊剎車停下該來,看到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