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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偽裝為泰山吧,是狐假虎威的法子。”
女嬌道:“不錯。”
衛淵沉默了下,回答道:“我不能讓櫻島神性,再度進入神州。”
“況且……”
他的聲音頓了頓,道:
“況且,我雖然不成器,但是櫻島神性,卻也看不上眼。”
一陣安靜後,女嬌似笑非笑道:
“口氣挺大,不錯,出息了。”
她語氣和緩下來,道:
“不過,我塗山氏的人,本來就應該有這樣的器量,你要是選擇了第二種方法,我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面也多少會有點看你不起,罷了,其實還有第三種方法,你還記得青丘麼?”
“青丘國在人世之外,朝陽穀之北,谷中有水神名吳,祂已經不在了,朝陽穀也空了出來,青丘不遠處,是帝江的居所,但是祂也已經不再了啊。”
“這兩處地方雖然沒有過後世的祭祀,但是本身已經孕育過天神,靈脈靈性足夠,實在不行,回來罷。”
“一條靈脈,也缺不了你的。”
女嬌語氣轉而柔和。
這兩個地方,衛淵怎麼可能不知道,當初就是他記錄於玉石上的。
帝江和吳,都是山海經中有名字的神靈,也就是說,是值得大禹記住祂們名字的那一個檔次,以山君的印璽和祂們住所的靈脈聯絡起來,這已經算是高攀了。
衛淵幾乎要答應下來,而後聽出女嬌語氣中淡淡的懷念和遺憾,聲音微頓。他記得,青丘離開人世後,帝江,吾,還有奢比屍也同時陪著青丘。
也就是說,這三位天神是女嬌最後的好友。
在遠離人世,一切過往熟悉的存在都逐漸凋零和消亡後,只有這三位天神還能和女嬌平等從容地交流,不將她看作是經歷過漫長歲月的老人,而是單純的好友,時而聚集飲酒,時而高談闊論。
而歲月流逝,最終連神靈都離去,只剩下女嬌。
自己佔據祂們留下的靈脈和神性,相當於在青丘抹去了祂們存在過的痕跡,正因為衛淵曾經經歷過一次次的過往,所以才知道,好友離去留下的東西,對於還活著的人究竟意味著什麼。
那對於女嬌的意義,可能相當於九節杖對於衛淵,相當於牛叔的黃巾,相當於始皇帝的玉龍佩,而她願意將這些東西拿出來,是真的關切自己,於是衛淵沉默了下,語氣輕鬆地道:
“佔據帝江和吳的靈脈,那我豈不是相當於是在啃老麼?”
“這不好吧。”
“再說,這幾位神應該是你的好友。”
他盤坐著,微笑著回答道:
“巫女嬌,如果說我修為提升,需要的是別人的一昧付出,需要的是你拋棄和好友的記憶和回憶的話,那樣的我還不如死在哪裡好了,那樣的我應該並沒有提升修為的資格和價值。”
“只是接受別人的犧牲和好意,不管是淵還是另外一個人,都能走上去。”
“而如果我那樣做的話,禹王也會看不起我吧?”
“畢竟,我可是當年唯一一個敢真打他的人啊。怎麼可能連這一點器量都沒有呢?區區一個印璽而已,哪怕用盡了其中的靈氣又如何,不過在這之前,我會想辦法,找到合適的靈脈。”
衛淵把剛剛浮現出的一絲動搖給打碎,實力很重要,對於修行者來說,就像是金錢和權利對於普通人的價值,像是未知的知識對於科學工作者的誘惑,所有人,只要還活著,都會受到這些東西的影響。
但是要記住,要記住啊。
對於任何東西的追求,都應該永遠以自我的良知作為邊界。
這是他在那位老人身上看到的,引以為自省。
正因為女嬌對待他很好,他才更不能去佔據女嬌好友留下的東西。
他覺得自己這番話誠懇而認真,女嬌應該也能感受到。
或許只有經歷過很多事情,最後只剩下自己的人才有這樣的感悟。
結果好一會兒女嬌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打字,過去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閃爍出四個字——
“嘖,小屁孩。”
而後是一個大大的豎中指的表情包。
瞬間刷出十幾樓。
衛淵臉上的表情緩緩凝固,嘴角抽了抽。
我就不該對她抱有什麼期待。
禹!!!!!
………………
在一個學校外,上學的道路上。
一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