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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撐到他完成這一道符籙最後的步驟都做不到。
天辰子抬頭,目眥欲裂地看到那身影在最後一劍尚未遞出的時候就失力墜落。
但是他已經無能為力。
而現在,很多人,或者透過望遠鏡,或者透過其他方法,都知道了猛虎才是敵人,而現在‘自己人’脫力墜落,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哪怕是鋼鐵的身體都得摔死。
衛淵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法劍嘶鳴聲中要來接住他,但是卻反倒被山君牽制住,衛淵看到戰鬥機似乎受到了山君影響,風從虎,狂風在山君周圍形成極為不規律的亂流層,讓戰鬥機飛行軌跡開始變得極為失衡。
衛淵左手,無支祁神性所化符籙還在。
只要捏碎,就足以讓他強行靠著水汽騰空,是所謂駕霧。
但是那代表著沒有能斬斷山君神性的東西。
他本身沒有老師的道行,沒有神性的話,哪怕豁出性命都未必能做到。
衛淵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越發激昂壯闊的狂風,長吐口氣,手中八面漢劍鳴嘯,他看著那風,彷彿要抓住什麼東西一樣,他確實看到了,心底深處,那少年道人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一一地流淌而過。
而曾在太古所見到的那些異獸,也一一地浮現眼前。
乃至於先秦末年的方術。
所見,所知,所學。
衛淵眼底出現一抹很難見到的瘋狂決絕,就像是前世的他曾攔在駁獸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潛藏雲後的山君,嘴角勾了勾——拋棄過往,融為一體,有這樣心性的,並不只有一個。
衛淵握住左手掌心的符籙,凌空調整自身身體。
閉目,凝神。
彷彿不知自己將要墜落,將要墜亡。
最後他低語,
“符乃心之語……”
手中並非法劍,也不是九節杖,而是一柄凡鐵。
衛淵並指拂過劍身,臥虎的鮮血注靈,在劍身上出現一道道符籙紋路,龍飛鳳舞,其中在此刻不再拘泥於正一道或者太平道,恣意張狂,衛淵黑髮飛揚,他雙手持劍,一咬牙,而後重重倒插虛空,符籙在虛空密佈,化作符陣,彷彿法壇。
是衛淵。
不是淵。
他吐氣開聲,道——
“狂風。”
風是什麼?
是流動的空氣,是擴散,是天地間的氣機。
是野馬也,塵埃也,是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風無孔不入,也能攜帶聲音溢散,伴隨著此刻天地間的風,所有人都清楚地聽到了那一句狂風,而後不知為何,空氣突然變得沉悶,彷彿沒有了一絲絲的風,也因此,再度有重新回到最悶熱時候的感覺。
班宏雲感覺自己的汗水沾溼了脊背。
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死寂。
而後,就彷彿天地低喃般的溫柔輕語伴隨著風聲而來。
“招來。”
班宏雲感覺絲絲涼意。
他伸出手,感覺到五指之間流動的氣流,猛地抬頭望去。
沉寂的氣流開始瘋狂地湧動,以天空中一處開始聚集,風是流動的氣,在遙遠的地方,是溫柔的微風,微不可查,而逐漸靠近,風便開始加速,彷彿流淌的溪流,最後徹底化作了狂暴的激流。
繼而,
一聲激越的聲音,響徹天地。
正在艱難控制戰鬥機的飛行員看到了特殊的儀器上有劇烈的變化,道:“報告,有一股強反應出現,正在以極快速度靠近,不,來不及了!”
呼嘯之聲衝上雲霄。
正在立交橋那邊冒險維持交通的警察轉過頭,正在現代鋼鐵叢林生活的人們抬起頭,他們看到來自人類最高科技的戰鬥機飛行在天空,看到白色的雲霧像是海洋。
看到狂風彷彿化作了巨大的鯨魚,撞破了雲海,溫柔地遊動於天空。
祂上面是浩瀚的蒼穹,是從古至今不曾變化的永恆,而下面是密集的城市高樓,是閃爍的紅綠燈,是停在道路上的汽車,祂遊動過天空,戰鬥機群突然穩定下來,擺脫了狂風的影響,飛向天空。
鋼鐵的羽翼和傳說的神話擦肩而過,神話和現代在此刻交融。
山君眸子微凝,眼底第一次出現所料未及。
衛淵腳下,藉助之前操控狂風所化的鯤鵬之影散去,這本就是風所化形,只是借其形而壯威,衛淵被這一股狂風高高拋飛,凌空